韓山拋開雜念,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十一點,他打了給齊軒:“馳遠家……”
“和安小區南門左手邊第一棟一單元101。”齊軒聲音聽著快睡著了,但聽筒裡有嬰兒的吵鬧聲。
“你怎麽知道?”
韓山不覺得齊軒會去馳遠家裡坐坐。
“我怎麽知道……”齊軒打了個哈欠,“我本來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知道,但我現在知道了,我就應該知道……”
“你早點休息。”韓山掛了電話,合上電腦起身出門。
三樓露台邊一道身影立在那裡,看著車燈遠去,緩緩轉身下樓……
馳遠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上吊燈罩上的一抹紅色出神。
手機被他拋來拋去,門被敲響,他一個不察手機砸到鎖骨上。
“嘖。”馳遠顧不上疼,蹦起來去開門,“山哥!”
韓山一身西裝裹著外面帶進來的寒氣,進屋直接把人壓到玄關櫃子上,“白天去哪了?晚上為什麽不接電話?”
馳遠:“你給我打電話了?”
“……”
“沒聽到。”他湊近親韓山微涼的臉頰,一邊幫他脫去外衣,“喝了點酒回來晚了,剛進屋沒多久。”
韓山聞著他身上清爽的味道,不像喝了酒,也不像剛回來沒多久。
他伸手把馳遠單薄的居家短褲扯下來一截:“再跟我說一句假話試試。”
“沒喝酒。”馳遠改口,笑著把人抱住:“洗白白等你呢,順便跟自己打個賭看你幾點來。”
“……贏了嗎?”
“沒。”馳遠狗腿的蹲下來給人拿拖鞋,又領著對方進屋,倒了杯茶遞給他。
韓山坐到沙發上,打量馳遠的家。
屋子還算大,陽台綠意盎然仿佛空氣都沉潤了不少,原木風格的家具看似簡單,實則每樣都很有設計感。
“你這麽晚出來,姐知道嗎?”馳遠問。
“她睡了。”韓山把茶喝掉,“我待會兒還回去。”
“啊?”馳遠想問問為什麽,又覺得像強留人,於是笑道,“好吧。”
“韓溪知道我們的事,改天有時間你去家裡吃個飯吧。”
馳遠愣了一下:“你說了?”
“她看出來了。”
“……”馳遠張了張嘴,心忽然提起來,“那咱姐……什麽態度?”
“還好。”韓山笑笑,放下茶杯,“喝完茶做什麽?聊天?看電影?
“操。”馳遠笑了,欣喜的感受超出預期很多,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撈過韓山的腦袋親了上去。
看什麽電影。
春宵苦短,我們自己演。
……
“馳遠。”韓山眸色幽深:“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好著呢,”馳遠心跳很快,隔著薄薄的衣服錘擊著韓山的胸腔,“今晚讓你試試。”
“我不急。”
“我急……”
兩人從客廳親到臥室,淺藍色的被褥被壓皺,短兵相接間暗流洶湧。
馳遠松手暫時和韓山分開。
“山哥,看到燈上的紅繩了嗎?”
“嗯?”
我喊起跳,誰先夠到誰上,行嗎?”
韓山抬眼,忽然笑起來。再看向馳遠時帶著點點睥睨眾生的張狂:“好。”
兩人站到燈下,馳遠看著那雙帶著嘲意的眼睛,薄唇微啟:“開始……啊!”
他剛一屈膝便蹲在地上,聲音痛苦。
“怎麽了?”彈起一半的韓山見狀微頓,余光隱約看到對方腳腕一處紅痕,他半途回落,手都沒伸準備先查看馳遠的情況。
然而剛穩住身形,馳遠忽然彈跳起來,胳膊虛空一晃,落下時直接將韓山壓回床上。
他手指捏著一條紅繩在韓山鼻尖處晃了晃:“送你的,山哥。”
韓山:“……”
“我今天去了蕭山小廟,爬了好久的山,跟那裡的主持討要了紅繩,親手編的。”
韓山蹙眉:“你的腳……”
“拄著拐杖的。”馳遠幫拉起他的手把紅繩系在手腕上,不吝邀功,“不過從台階上絆了一下,腳腕磕破了。”
韓山盯著他的臉,一時不想計較他作弊了。
馳遠在他耳邊央求:“山哥。”
韓山耳尖泛上薄紅,歎了口氣:“你……來吧。”
……
韓山襯衣被拉到胸口,露出暖褐色的結實小腹和肌肉線條明顯的大腿。
馳遠有些興奮,熾熱的目光像盯著獵物舔舐犬牙的獸。
他撩起衣擺,褲子完全褪去,大大方方呈現著自己精悍的軀體。
有點瑟。
韓山竟然覺得這樣的馳遠……很性感。
“好看嗎?”馳遠好死不死的問。
韓山額鬢都有些發紅,閉上眼睛側過臉去:“別浪。”
馳遠低笑,俯身……
夜那麽長。
韓山見識到了馳老師不斷探索的精神,和泰迪般的旺盛精力。
原來監獄裡那些了無痕跡的夢,不過是冰山一角……
“山哥,這樣舒服嗎?”
“山哥,你真好看。”
“山哥,這次我們去書房好不好……”
“山哥,你困了嗎?”
“山哥,比昨天爽吧?”
“後悔嗎?”
韓山:“再不閉嘴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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