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宇冷靜回復:“好的。”
陸野到家的時候,打開門第一眼就看到了門口放著的兩個奢侈品袋子。
許清荎剛洗了澡還沒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擦著頭髮。
許清荎:“回來了。”
陸野:“還沒睡。”
兩人同時開口,許清荎笑了笑,“等你。”
陸野換下外套,洗了手,“吃完飯了嗎?”
“我和蘇遙一起吃了點兒,就是你桌上留的飯菜。你沒吃吧?”他站起來,“我給你熱一熱?”
陸野:“你倆就這麽吃的?”
許清荎心虛,“也沒那麽涼。”
“那你還要給我熱?”
許清荎:“……這不是又過了這麽長時間嗎?”
陸野輕笑:“還是我來吧,你別炸了廚房。”
陸野隨便熱了主食和兩道菜,又給許清荎熱了一碗湯,兩個人坐下來一起吃。
陸野說,“我明天買個加熱板,過幾天天涼了,飯菜放上邊也不怕,我以前看同學用過。”
“哪個同學,泰國的?”許清荎逗他,有刻意調節氣氛的意圖。
陸野回嘴,“同學就是同學,沒走過一座橋,沒上過一個戰場。”
許清荎哀嚎一聲,“陸小野,周毅說你小心眼真沒說錯。”
陸野低頭吃飯,不說話。
許清荎哄他,“不用加熱板,花那錢幹嘛,涼了你就給我熱唄。”
陸野還別扭著,“我也不能二十四小時陪著你啊。”他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中,明明是他在愧疚在懊惱在無所適從,但單獨面對許清荎的時候,他又顯得無理取鬧。
許清荎怔了一瞬,起身坐到他身邊,摸摸大狗的腦袋,“沒關系。”
他的溫柔在陸野這裡永遠好用,能夠輕而易舉地安撫所有的動蕩不安。
陸野吃完了飯,簡單把廚房收拾出來,兩個人先後洗漱,準備睡覺。
陸野進屋前,指了指門口的袋子,“陸驍送來的?”
“是啊,”許清荎說,“我們到家一會兒,就有人送上門,我和蘇遙的都有。那人動作太快,攔不下。好像挺貴的東西,你來處理吧?”
“處理什麽,”陸野余慍未消,“留著,賣了或者扔到陸氏集團大門口,隨你們。”
許清荎:“……那我還是賣了吧。”
陸野氣歸氣,但陸驍從來不是個會讓步的性格,不然也不會跟他名義上的太太鬧得那麽僵。這回,他能做到這一步,就是妥協,認可了不插手陸野私事,讓他自己解決的意思。不然,陸野早把東西扔出去了。
上床之前,陸野擼了一把許清荎的頭髮,“都沒乾呢,你可真能糊弄。”他又轉身出去,拿了吹風機進來,讓許清荎坐下來,幫他吹頭髮。
“你哥,”許清荎在嗡嗡的響聲中問道,“是來勸退的?”
陸野哼了一聲,“你今天錯過了二百萬,遺憾嗎?”
許清荎詫異,“電視劇裡早些年都是五百萬起步了,你們陸氏是不是財政危機啊?”
“噗。”陸野到底沒忍住笑了出來。
許清荎松了一口氣。
“我哥,其實就是個傳話的。”他斟酌著語句,“主要是我養母有點想法,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操心。今天這樣的事,絕對不會再出現了。”
許清荎:“……好。”
陸野繞到側邊,吹他後邊的發梢。許清荎順勢環上他精壯的腰腹,側臉貼上去,手也不老實。
“幹嘛?”陸野掙了一下,溫熱地手掌按在許清荎後頸上,“別招我。”
“怎麽,你不行?”許清荎使壞,手伸進家居服裡,在陸野腹肌上寫字。
陸野齒尖咬著下唇,“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許清荎需要很多很多的親密無間來抵禦那些破土而出的彷徨,他耍賴,“我,有點兒忘了。”
陸野理智殘存,放下吹風,按著他作亂的手,“太晚了,過了你入睡的時間。”
“沒事兒,明天上午沒有工作安排,可以的。”許清荎帶著他的手向下,“‘它’說的。”
陸野咬牙,“我不想讓你再吃藥。”
“不吃藥,”許清荎悶笑,“你有本事就讓我累到睡過去。”
話說到這兒,陸野要是還能忍,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他托著許清荎的屁股把人放到床上,“行,我來做你的藥。”
陸野一直知道,許清荎是溫柔到骨子裡的人,連被欺負得忍不住生理性淚水,也不會反抗,任他予取予求。而他的平和寬容隻浮於表面,隻賦予特定的人和事。在某些情形之下,他會變得惡劣而霸道。許清荎愈是顫動到無力,他越是欲罷不能,變本加厲。他嫉妒過去八年在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他羞惱懊喪那些錯過的時光,他只能用唯一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親密接觸來補償,補償那些悔之不及。
今日尤甚,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強大,他很後怕。
折騰了大半夜,許清荎昏昏欲睡半夢半醒。陸野抱著他到衛生間清理乾淨,又裹著浴巾把他抱回來,換了貼身的衣褲,摟在懷裡,酣然入夢。
老老實實地裝了許久,在確認陸野已經睡實之後,許清荎好不容易才從幾乎要把他嵌在胸膛裡的擁抱中輕輕地掙脫,好在,沒有把人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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