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們打電話都是江少觀說的多,邰礫只會不時地“嗯”一聲代表自己在聽。但現在,邰礫也會主動和他分享生活,會願意說越來越多的廢話。雖然他們在兩個城市,但默契一點都沒變,只有和正經模式的江少觀說話,邰礫會產生很痛快的感覺,類似於這世上有一個人能接上他的腦電波。
但不正經模式的江少觀,就比較難搞了。作為一個“食肉動物”,異地最大的問題就是摸不著吃不著,只能發點騷話解饞。
邰礫有時候正在做正事,屏幕亮了一下,點開看見江少觀在線發情,表情很難繃住,但又不得不佯裝無事發生。
特別是還有其他人在的時候,現實中是西裝革履的商務場合,微信裡,是江少觀孔雀開屏似地發的腹肌照,邰礫會略微有些羞恥感,但還是會抽時間回復江少觀:有什麽好看的,我也有。
江少觀:那你也發給我看。
邰礫:……
邰礫也學壞了點,隨便找了張網圖發了過去。找的時候,還用手機擋著屏幕,生怕被人誤以為他是會在網上看男人腹肌照的那種人。
江少觀卻一眼看出不對勁:這不是你,少糊弄我。
邰礫:怎麽看出來的?
江少觀得意:我摸過那麽多遍,還能看不出來?
邰礫:……回去給你發。但是不準保存。
江少觀:好!
邰礫抬頭,心虛地環視一圈,但在外人看來,他臉上沒什麽表情,低頭回消息也大概率在是在忙工作。
殊不知工作狂也有戀愛上頭的一天。
邰礫拍照才不會講究什麽燈光、氛圍,他回家後,對著鏡頭打開攝像頭隨便哢嚓了一張,就發給了江少觀。
江少觀挑刺:光線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邰礫又開了一盞燈,再次拍了一張發過去。
江少觀暴露了目的:鏡子反光,要不還是打視頻給我看吧?
邰礫:不行,柳姨在我家。
江少觀:你在臥室關上門,她在樓下,她又沒有透視眼,還能知道你在幹嘛?
邰礫拗不過江少觀,還是開了視頻,剛開始是近鏡頭撩起衣服,後來被江少觀哄著用嘴叼住衣擺,露出臉來,再後來褲子也脫了一半,掛在大腿上。
臥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他做賊般地把視頻電話掛了,氣息還有些許慌亂:“什麽事?”
門外自然是柳姨:“我剛做了水果拚盤給你拿上來。你就不愛吃水果,多吃點水果對身體好。”
“馬上。”邰礫快速穿好了褲子,站在門背後開了門。
柳姨把果盤遞進來,好在她是Beta,對信息素不敏感,要不然她就會發現,屋裡的雪松香有點兒濃。
江少觀打飛機打到一半被打斷,還挺不爽的,不過視頻再次接通時,他看見邰礫將一顆草莓含進嘴裡,咬出的汁水濕了唇瓣,眼神又變得深邃起來。
但落在邰礫眼裡,那是眼神又變得變態起來:“你工作這麽忙,一天怎麽還精神抖擻的。”
江少觀沒反駁:“草莓甜嗎?”
邰礫:“嗯。”
江少觀:“給我嘗嘗。”
江少觀本來想讓邰礫隔著屏幕親他一口。但邰礫很認真地問:“你樓下沒有賣草莓的嗎?”
江少觀:“我是覺得你吃的比較甜。”
邰礫:“那我問下柳姨在哪買的,明天再買幾斤寄給你。”
江少觀:“……”
邰礫:“嗯?”
江少觀笑得無奈:“那倒不必。”
因為異地,所以見面變得更加讓人期待。很快就是五一節,節日前一周,邰礫特意問了江少觀休不休息。
江少觀說會休息,反問他:你呢?
邰礫:我也休,跟著員工一起放假,三天。
對話戛然而止,邰礫訂了去b市的票,江少觀也在一分鍾內訂了去s市的票。
直到放假的前一天,江少觀把飛機落地時間發給了邰礫:五點鍾到。
邰礫:?
江少觀:?
邰礫:你要過來?
江少觀發的語音,聲音還有點委屈:對啊,你不想我嗎?
邰礫:不是,我也買票了,去b市的。
江少觀:……
好在邰礫買的票時間比江少觀晚,他還沒有出發。想想若是他們都等到時候給對方一個驚喜,邰礫出現在b市,江少觀卻到了s市,恐怕會變成驚嚇。
邰礫本來想約邰星宇一起吃晚飯,但邰星宇和唐榆去了另一座城市,是去參加唐榆親弟弟的婚禮,隻得改在下次。
五點鍾,邰礫還沒下班,是司機老賈代勞去接的機,然後送江少觀到了邰家。
邰礫還沒回來,柳姨過來迎接,臉上有尷尬一閃而過:“好久不見了,少觀。”
她問候道:“最近過得好嗎?”
江少觀點頭,把提前給柳姨準備的護膚品套裝遞過去:“我過得還不錯,柳姨你呢?”
還不錯是委婉的說法,自從談戀愛以來,他天天樂得不像話。
“我也好。”柳姨意有所指,“看見你們都好,我就好。”
“怎麽還給我帶東西了?用不著的呀,我這個歲數了,還用什麽護膚品。”
江少觀說:“不貴,是小輩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柳姨還是不肯收,江少觀說“買也買了,不能退了”,她才勉強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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