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邰日天辦好免疫證,辦了托運的手續後,它就從b市到了s市。
說起來也奇怪,它和前領養人待的時間比到江少觀家裡的時間要長,但它到了江少觀家很快就適應了。從江少觀那兒又到了邰礫這兒,卻表現得有些懨懨的。
柳姨一開始接到它,和它說話,它也沒反應,趴在航空箱裡動也不動。
邰礫知道後,擔心它是因為坐了飛機生病了,連忙送到寵物醫院去檢查,做了一系列檢查得出的結果都是邰日天很健康。醫生說它可能只是換了環境心情不好。
邰礫那幾天抽出時間多多陪伴邰日天,他非得叫邰日天“江日天”,邰日天不理他,用屁股朝向他。
往常都是邰礫給別人臉色看,難得被甩臉,居然還是被一隻狗。
邰礫不服,他在網上看了各種馴狗的視頻,各種方法都嘗試了,邰日天也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故意不配合,連定點上廁所也學不會。根本不像江少觀說的那麽機靈!
邰礫打電話給江少觀,接通就是一句:“你這狗太蠢了。”
“怎麽就我這狗了,是我們兩個人的狗,別忘了它跟你姓。”江少觀讓邰礫開視頻,說他想看一下狗。
但視頻接通了,他也沒問狗在哪兒,而是盯著邰礫看,還是邰礫主動把鏡頭對準了狗:“江日天。”
狗還在窩裡睡大覺。
“邰日天!”江少觀在電話那頭喚它,它耳朵動了動,像是聽清了是江少觀的聲音,下一秒就跑過來了。
邰礫把手機屏幕放在邰日天面前,邰日天尾巴像螺旋似的不停地打轉,“汪汪”叫了兩聲,聲音聽上去有點委屈。
邰礫心中不平:“你幹嘛,我虧待你了嗎?”
邰日天腦袋向前,竟然伸出舌頭開始舔屏幕。邰礫被它的兩副面孔驚呆了。
江少觀大笑,和邰日天說:“我沒有不要你啊。你乖乖在礫哥家待著,聽他的話,我有空會過來找礫哥,順便看一看你。”
邰日天:“汪——”
邰礫看著他倆交流:“它聽懂了?”
江少觀說:“應該吧,它之前覺得我拋棄它了,可能在慪氣,現在見到我,知道我們倆認識,可能心裡就好受多了。”
邰礫不是很相信這狗有這麽懂事,但自從通了那個電話起,邰日天對他的態度的確有所轉變,會開始回應他了。
邰礫回家,還沒到門口,邰日天就會到門口等著。邰礫吃飯時,它就乖乖在桌子底下坐著,想吃狗零食了,會伸出爪子輕輕地刨邰礫的手。邰礫一坐沙發上,它就想要邰礫抱。
邰礫不由得對江少觀說:“它真的能聽懂你說的話,你們該不會是同一個物種吧?”
江少觀:“……”
是說邰日天成精了還是拐彎抹角罵他是狗呢?
其實江少觀只是覺得,邰礫日複一日地對邰日天好,邰日天怎麽可能一直無動於衷?
邰礫遛狗的時候,偶爾會遇見路人表達對邰日天的喜愛,問“這隻狗叫什麽名字”。
邰礫很難開口說“它叫日天”,於是他就給邰日天取了個新名字叫“DayDay”。
邰日天對它的英文名接受良好,就連柳姨也更喜歡稱呼邰日天為“DayDay”,她覺得“日天”這名字很不正經,聽上去不像良家小狗。
於是邰日天就有了兩個名字,江少觀叫它“邰日天”,邰礫叫它“DayDay”,各叫各的,邰日天都會應。
邰日天脫離了尷尬期後,變化很大,額頭的延長線連接鼻梁,杏仁形的眼睛深邃有神,兩隻耳朵豎立,威風凜凜。
看上去不再那麽蠢笨。
但在家的時候,它還是會像個小朋友纏著邰礫,露出肚皮要邰礫撫摸。
在視頻裡看不真切,江少觀再回s市,不由得感慨“吾家有狗初養成”。
邰日天見了江少觀很興奮,圍著他繞圈,江少觀見了邰礫也很興奮,張開雙臂:“礫哥——”
要抱的意思。
邰礫向前抱住江少觀,邰日天發現自己被忽略了,竟然發出“嚶嚶嚶”的聲音,不停地扒拉兩人的褲子。
“好好好,也抱你。”江少觀彎腰把邰日天舉起來,摸了摸他的毛發,他聞到小狗身上有雪松的清香,下一秒把臉埋到了狗背上。
邰礫提醒:“它半個多月沒洗澡了。”
江少觀:“……”
下午,他們兩人就把邰日天送到寵物店去洗澡了。
邰日天雖然看起來比較大隻,但是洗澡特別乖。
只不過把它交到工作人員手上時,它還是“嗷嗚”了兩聲。
“等會來接你。”邰礫表情嚴肅,“不準撒嬌。”
給狗狗洗澡需要一個多小時,他倆準備去附近的商場坐著喝杯咖啡。
去咖啡廳的路上,發現新開了一家拳擊館,場館外有工作人員在發傳單做宣傳,遞給江少觀一張。
江少觀接過來,隨意地翻了翻:“好久沒有打拳了。”
“嗯。”邰礫之前工作壓力大時就會選擇打拳解壓,但最近解壓的方式變成了擼狗。
江少觀微抬下顎,眉眼帶笑:“去過兩招?”
提出來打拳的是江少觀,但一開始就舍不得動手的也是江少觀。
邰礫見過江少觀打拳的模樣,有股天生的狠勁兒,和他以技巧和基本功為長不一樣,江少觀是力量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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