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邰礫停下來,連忙撩起衣服展示。
少年的身上沒有紋身,但肌肉線條分明,邰礫可以坦蕩地看向他:“肌肉又不是用來看的,怎麽樣得試了才知道,明天和我過下招?”
江少觀:“好……後天行不行?明天學校又有考試。我真不想上學了,反正我上不上學都要跟著你混。”
邰礫說:“邰氏可不招高中生。”
那些過去的生活碎片再平常不過,可夢醒之後,隻覺得物是人非。
窗外有月光流淌,邰礫從夢中醒來,一時有點恍惚。
接下來的幾天,邰礫都是在老宅住的。訂婚宴將至,很多瑣事要做,雖然邀請函已經下發,但還是有不少商界大腕需要挨個兒通知。祝福的電話也接到不少,很多人也是借此來活絡關系。
他照常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八個小時都在忙,連飯也要提醒才記得吃,訂婚宴的彩排環節也因為抽不出時間而省掉。
這幾天他根本沒有空去搭理江少觀,而江少觀那邊也平靜得有些反常。
訂婚宴的前一天晚上,邰礫失眠了,凌晨四點過,就被柳姨叫醒,說要起來做準備了。
邰礫習慣了發號施令,頭一回像個無頭蒼蠅,一會兒有人幫他把戒指收起來,一會兒有人替他別胸針。
他和齊望軒的訂婚宴一切按照最高水準的配置安排。現場布置得如夢如幻如同仙境,地毯是純白色,灑滿了羽毛,天花板上似有軟綿綿的雲朵,水晶燈盞閃耀。
不過邰礫也是到了之後,才知道訂婚宴的現場長這個樣子。
訂婚宴之前雙方不見面,能夠保留一份驚喜,邰礫被單獨安排在二樓最左邊的休息室。
化妝師在他的臉上塗塗畫畫,邰礫極其不習慣,還有跟拍的攝影師想過來拍照,邰礫板著臉拍了兩張後就讓他們離開。
“我一個人休息會。”他說。
過了沒多久,又有酒店的經理來找他核對流程。
他問:“訂婚宴還有多久開始?”
經理說:“四十分鍾左右。”
樓下想必已經坐滿了人,邰礫參加過許多大場合,自個兒的訂婚宴根本算不上什麽,但他感受到一種不可言狀的焦慮。
休息室的門再次被敲響,邰礫打開門,江少觀站在門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熨帖得整潔筆挺,領帶考究,連皮鞋也擦得鋥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今天訂婚宴的主人公。
“怎麽?不讓我進?”江少觀向前一步,擠進房間裡,“哢噠”一下鎖上門。
邰礫以為他不會來:“你鎖門做什麽?”
江少觀笑:“礫哥,你忘了嗎?”
邰礫:“什麽?”
江少觀死死地盯著他:“我說過,在結束之前,你得再讓我操一次啊。”
第27章 你跟我走
這話實在太過荒唐。
“江少觀!”邰礫叫他的名字,“馬上訂婚宴就要開始了。”
他絕不可能放著幾百上千位賓客不管,陪江少觀胡來。
“我知道啊。”江少觀低低地笑,笑得有些癲狂,“時間確實不夠了,只剩下半個小時,不夠我發揮,你說怎麽辦?”
邰礫冷著一張臉:“無論什麽事,訂婚宴之後再說。”
江少觀以為他真的可以放手,但到了這一天,還是不甘心。
他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灑脫,或者說什麽倒計時,純粹就是他用來欺騙邰礫和自己的把戲。
特別是進入場地的時候,他心底的陰暗迅速膨脹,他恨不得衝上去將迎賓的照片撕碎,將所有的布置摧毀。
眼紅、嫉妒、心痛,身體裡好像流淌著某種毒液,正在慢慢地吞噬著自己。
連沛說得對,他為了邰礫什麽都可以不要,現在最差的結果已經擺在了面前,他還有什麽可怕的?
他不想讓邰礫難過,但他現在什麽也不想顧忌了。
他要賭一次。
“不行,我現在就要操你。”江少觀面龐微昂,語氣帶著些霸道與狠戾,他突然攥住邰礫的手,將手腕向上提,邰礫毫無防備,被迫趴在了桌子上。
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水杯落地摔碎,迸濺出水灑了一地。
邰礫右腿向後勾,直接正中江少觀的腹部:“操他媽的,江少觀你做事情能不能過下腦子!你滿腦子都是床上那點事!”
這一腳踢得很重,江少觀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受到碾壓一般。
他不管不顧地再向前,掰過邰礫的肩膀,舌尖撬開了他的唇齒,長驅直入。
一吻結束,一個直拳迎面打來,然後漆黑的洞口對準了他。
邰礫舉著槍,神情有些慌亂:“你現在馬上離開。”
對於邰礫帶槍這件事,江少觀沒有任何意外,他甚至會因為邰礫此時的動作而興奮:“你開槍吧。”
江少觀摸了摸唇角,手指沾了血:“我可以走,你得跟我一起走。”
“要不你就殺了我。”他朝洞口逼近,“你敢嗎?”
邰礫玩過無數次射擊,他的射擊成績一直很好。他也真的開過槍,但從未把槍口對準過自己人。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江少觀,你徹底瘋了是不是!”
江少觀趁機從他手中搶下槍,他用槍抵住自己的太陽穴:“你不敢,我敢。”
“住手!”邰礫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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