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觀臉上又露出那種類似於嘲諷的笑,讓邰礫覺得不順眼。
邰礫不想讓焦點集中在自己身上,轉移話題:“Aiden,你怎麽回來了?”
Aiden:“她長得很漂亮,可惜是個Alpha,我更偏向於找Omega。”
這很正常。
自從人類有了Alpha、Beta、Omega三種第二性別,絕大多數Alpha的性取向就是Omega,是男是女倒是沒那麽重要了。
Aiden坐不住,沒過多久又起身去別處尋樂子了。
江少觀搖了搖骰子,邀請何秘書和邰礫猜數賭錢。
何秘書不想掃興,玩了幾把連連輸,再輸就把這個月工資輸沒了,借口說去舞池那邊查看情況溜走了。
江少觀便把賭注又翻了兩倍,認真地和邰礫玩起來。
兩人在擲骰子上較勁,局勢多變。
江少觀盯著邰礫,邰礫搖骰子動作嫻熟流暢,準確地把控著結果。
周圍人聲嘈雜,他隻注意著骰蠱裡的動靜,還有握著骰蠱的那隻手。
那隻手很白,骨節分明,動作靈活。他還知道拇指和食指的夾縫銜接處以及掌心有槍繭。
邰礫停了下來,看向他。
江少觀報數:“一三五五。”
邰礫揭開蠱,裡面四個骰子,分別是一、三、四、五。
邰礫:“錯了。”
江少觀挑眉:“再來。”
輪到他擲骰子,他手上的速度很快,暗中在控制骰子的旋轉角度。
邰礫臉上的神情淡淡的,開口卻是一猜一個準。
早年邰家開有賭場,邰老爺子在世時,就喜歡帶他去見識。這些東西看多了摸多了,自然也就琢磨出門道了。
“還玩嗎?”
“玩。”
江少觀連輸三局,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他怎麽也算玩骰子的高手,平常很難遇到對手,哪怕是對上邰礫,也不該輸得如此慘烈。
“你出千。”
邰礫問:“有證據嗎?”
燈光隨著音樂而變幻,從上而下傾灑,照亮邰礫的臉頰。那張臉英俊大氣,微微抬著下巴,高傲到不可一世。
江少觀小腹一緊,性衝動來得莫名其妙,沒法解釋。
他的目光像是要把邰礫扒光,邰礫說:“你這是什麽表情,沒有證據就願賭服輸。”
“給老板打工,工資全部輸給老板。”江少觀收回視線,再看下去他覺得自己忍不住拉著邰礫提前離場,“邰總好算盤。”
邰礫:“是你提議的。”
江少觀:“嗯,何秘書在的時候放水,何秘書一走,對我倒是毫不留情。”
這話說得有點酸,只不過被搖滾曲的高潮蓋過。
邰礫沒有聽清,但也懶得追問,心安理得地收下江少觀的轉帳。
江少觀上身挺直,一條腿卻提起,腿窩落在另一腿的膝關節上邊,用蹺二郎腿的姿勢掩住雙腿間的蠢蠢欲動。
別人用盡全力撩撥調情,他也可以無動於衷,邰礫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潰不成軍。
玩個骰子也能硬,這他媽的算什麽事兒。
【作者有話說】
作者很不幸地二陽了,存稿進度仍然緩慢TT
第10章 見不得人的關系
Aiden他們玩到了凌晨一點過才停歇,江少觀訂了附近的大酒店,和何秘書一起將一行醉酒的人挨個送到房間。
邰礫站在酒店外面透氣,咬著煙提神。沒過多久,何秘書出來了:“邰總。”
邰礫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往下說。
“安排妥當了。”何秘書匯報,“江總讓我先走,說還有話和您說。”
邰礫回頭,見江少觀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只露出半張側臉。
“嗯,你先回去,明天準點到公司。”
邰礫抬腿往裡走:“什麽事?把我秘書支走了,等會你送我回去?”
“我喝酒了,你讓我開車?”江少觀嚼著剛從前台順手拿的薄荷糖,喉結上下滑動。
邰礫:“你還怕交警?”
江少觀抬眸:“我怕車禍。”
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場車禍,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半分鍾後,江少觀再次開口,將方才沉默時間裡勾起的記憶都拋到腦後:“我多開了間房,不回去了。”
邰礫猜到了,明知故問:“和我有關系嗎?”
江少觀壓低了聲音:“我今天無償加班還輸了錢,邰總不犒勞我一下?”
酒店時不時地仍有路過的客人,他倆個高長相優越,杵在大廳引人注目。
邰礫心下不滿,不想和他在公眾場合糾纏,攤開右手。
江少觀一瞬間晃了神,差點想把手放上去牽著。
可下一刻,他就意識到自己有多離譜。如果他這麽做了,邰礫一定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房卡。”邰礫說,“你在看什麽?”
江少觀把卡遞給他:“看你手相。”
邰礫不太在意道:“你什麽時候還開辟了這個業務。”
他們不是同時進房間的,邰礫上樓後,江少觀過了十幾分鍾才去按門鈴。
他去便利店買了盒煙,以及兩盒套。酒店裡的避孕可能沒有他能用的尺寸。
聽到門鈴響,邰礫剛從浴室出來,身上帶著一股熱氣,他的頭髮濕漉漉的,發尾的水珠還在往下墜,落到肩頸處,順著皮膚肌理隱入被浴巾遮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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