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礫囑咐了一句:“嗯,喝了酒不要洗太久。”
等邰星宇上了樓,邰礫更是不慣著江少觀了,用力拍了拍江少觀的面頰:“起來。”
江少觀睜開眼,感覺天旋地轉,分不清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中。
應該是在夢裡吧,邰礫離他那麽近,他伸手就能夠抱到。
他伸出手的同時,貼上了邰礫的唇,蹂躪他的唇瓣,唇齒間帶著酒香。
“礫哥……”
邰礫在他舌尖上咬了一口,抬頭看向三樓的走廊。
沒有人,邰星宇應該已經進屋了。
他松了口氣。
江少觀受痛,眨了一下眼:“我睡著了?”
邰礫沒好氣地說:“醒了就自己上樓。”
“有點不舒服。”江少觀說,“有乾糧嗎?我吃點墊肚子。”
Alpha食量本來就大,他喝多了酒,胃裡卻是空蕩蕩的。
邰礫去翻了些零食出來。
江少觀隨意拆開一袋餅乾,剛準備吃,突然意識到這些都是齊望軒買的,又是一陣反胃。
他把餅乾摔進垃圾桶裡,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邰礫:“又犯什麽病了?”
“不用你管。”江少觀在桌上摸到煙盒,叼了一根到嘴裡。
煙被點燃,江少觀吐出一口氣,煙霧朝邰礫飄去。
煙霧繚繞之中的江少觀顯得格外頹廢。
邰礫欲言又止,試圖去理解江少觀的異常又無果。
方雨霏有一點說得對,他們都是三十歲的人了,誰又需要誰操心。
酒意讓他也有些困了,他不想再和江少觀爭執,獨自上了樓。
江少觀盯著他的背影,又後悔了。
他想,如果此刻在這裡的不是他,而是齊望軒,或者別的Omega,會對邰礫說什麽。是不是會撒嬌,或者說幾句軟話。
察覺到竟然和Omega在比較,江少觀覺得自己真是入魔了。
他抽了很久的煙,把酒意都驅逐,去客房洗漱後,覺得特別冷,才想起忘了開暖氣。
客房沒有一點生活痕跡,像是酒店,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才睡著。
第二天,江少觀睡到中午才醒。
邰礫敲門聲急促沒有耐性,他什麽時候乾過叫人起床這種活。
江少觀睜開眼,入眼是天花板掛著的陌生的陶瓷燈,他頭疼欲裂,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去開門。
“點外賣了。”邰礫站在門外,說著把手機遞給他,“你看你要吃什麽。”
“多少鍾了?”
邰礫:“十二點過了。”
“哦。”江少觀接過手機,他現在沒什麽胃口,就點了一碗海鮮粥。
他剛把海鮮粥加入購物車,屏幕上跳出來一條消息——
齊望軒:吃午飯了嗎?
消息在不斷地刷新。
齊望軒:【圖片】今天早上是在家裡吃的飯,我做的,怎麽樣?
齊望軒:我還拍了昨天晚上的煙花表演,你看了嗎?【視頻】
江少觀握緊手機,氣壓一下子變低。
齊望軒這完全是一副戀愛中的Omega的樣子。他很想點進聊天記錄,看邰礫都對他說了些什麽。
如果對方是Omega,邰礫是不是也是會說情話的。
但他不能當著邰礫的面窺探他的隱私。
現在和邰礫待在一起的明明是他,齊望軒為什麽無處不在?
邰礫見他盯著屏幕發呆:“選好了?”
“嗯。”江少觀沉著臉把手機還給他,進浴室刷牙。
邰礫覺得莫名其妙,江少觀憑什麽一大早的就給他臉色看?
喝他的酒,睡他的床,還對他發脾氣,這簡直是位大爺。
江少觀調整好情緒下了樓,才發現邰星宇不在:“星宇呢?”
邰礫:“他去朋友那兒了。”
邰星宇有幾個關系特鐵的朋友,每年過節都會小聚。
邰礫以前很羨慕他,不像自己在學校總當獨行俠。
但隨著年齡增長,就好像有或者沒有都已注定,對於感情的渴望越來越淡。
江少觀問:“你下午有什麽安排?”
邰礫:“不知道。”
江少觀提議:“去泡溫泉嗎?”
邰礫:“好,去哪?”
“我知道有家溫泉山莊,有私人浴場。”江少觀低頭髮消息預定位置。
邰礫:“沒少出去玩。”
江少觀說:“只是聽別人提起過。我天天賣命工作,哪有時間去?”
邰礫:“你這不就是在怨我壓榨你?”
“你想多了。”江少觀歎了口氣,“我是自願的行不行?”
門鈴聲響起,是外賣到了。邰礫才發現江少觀隻點了一碗粥:“你就吃這麽一點?”
江少觀:“粥養胃。”
邰礫露出很懵的表情,看得江少觀有些心癢。
邰礫重複了一遍:“粥陽痿?粥和陽痿有什麽關系?”
江少觀:“……”
邰礫視線下滑,落在江少觀的褲襠上。江少觀:“……我說的是養胃。”
邰礫反應過來:“哦,你普通話不好。”
江少觀無語:“這也是我的錯對吧。”
邰礫眉心微動:“你說話能不能別帶刺。”
江少觀變本加厲:“我說話自然是沒有齊望軒說話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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