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伸出手將人摟進懷裡,手臂緊緊地扣住邰礫後背,像是要把人摁進自己身體裡,徹底融為一體。
他的唇剛好落在邰礫耳邊,聲音低沉:“邰礫,我接受你的追求。但這次開始了,你別他媽的想要結束,我纏你一輩子,你趕也趕不走。有什麽事,我們倆可以一起去解決,但你別想著後退,你要再丟下我,我會瘋的,我會把你關起來,把你關在只有我一個人的地方,我沒什麽好怕的,大不了我們就一塊下地獄。”
“從你說了你喜歡我之後,我總有一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我很怕哪一天觸碰了什麽開關,就發現夢醒了,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我想要和你慢慢來,想要確定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我還和你拿喬,想要讓你再往前走幾步。但其實我知道,我他媽的早就栽了,從來沒從坑裡爬起來過,我又能堅持多久?我說想要新的生活,但你一句話,就讓我又回到了原地,我拿你根本沒有辦法。”
“我告訴過自己,重新來過我應該更克制一點,但我可能做不到了,我想和你接吻,想和你做愛,瘋狂地想。”
“你聽明白了沒?”江少觀說,“你現在還在喊停的權利,如果……”
邰礫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江少觀疼得倒吸一口氣。
邰礫的唇順著Alpha的脖頸往上遊走,留下濕漉漉的痕跡。
他們再次吻到了一次,宛若兩個溺水的人一樣拚命地糾纏,掠奪對方的氧氣,牙齒發出磕碰的動靜,威士忌信息素的味道和雪松交融在一塊。
吻到快要窒息,邰礫的臉頰染上一層薄紅。
Alpha對Alpha的信息素本該有排斥反應,但江少觀聞到清冽的雪松香,反而興奮不已。
邰礫反手暴力地扯住他的衣領,將他往臥室裡引。
……
Alpha不能標記Alpha,但江少觀還是在他的後頸留了一個牙印,存在感很強。
邰礫不滿道:“明天還要去分公司,被別人看見了怎麽辦?”
被別人知道他和江少觀在談戀愛是一回事,被別人看見他們親熱的證據是另一回事。
“我錯了。”江少觀認錯認得快,就是看起來沒有悔過的意思,“你穿高領衣服。”
邰礫:“沒帶高領。”
江少觀:“那你穿我的衣服。”
邰礫哼了一聲。
江少觀笑得饜足,他把脖子伸長,讓腺體暴露在邰礫眼皮子底下:“大不了你也咬一口,咬回來。”
邰礫沒和他客氣,牙齒沒入Alpha腺體外的肌膚,雖然注入的信息素很快消散,但覆蓋上了整齊漂亮的牙印。
江少觀一聲不吭,等到邰礫松口了,又掰過他的頭,和他接吻。
邰礫感覺到他又有反應了,心道那幾次同床共枕,江少觀果然是裝得正經罷了。
考慮到第二天都有工作,江少觀沒再折騰,不過哄著邰礫一起去浴室洗了澡,洗澡過程中又互相幫助了一把。
洗完澡,江少觀說要幫邰礫吹頭髮,邰礫不解風情地拒絕了:“我自己來。”
“我幫你吹頭髮,你也幫我。”江少觀補充道,“談戀愛都是這樣的。”
是這樣的嗎?
邰礫愣了愣:“好吧。”
他坐在床邊,江少觀握著吹風機,調節到合適的溫度和風力,他一隻手輕輕撥弄邰礫的發絲,動作輕柔。
風吹過髮根,很舒服,但江少觀站在邰礫身側說話時,邰礫半邊肩膀酥麻,耳朵有點癢。
短發沒一會就吹幹了,江少觀還有點意猶未盡,畢竟他可以隨意摸邰礫腦袋的機會不太多。
“該我了。”
邰礫接過吹風機,和江少觀交換位置,他一向圖快,把溫度和風力都調到了最高檔。
江少觀有點委屈地說:“燙。”
邰礫:“這麽嬌氣啊。”
江少觀:“……”
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評價為“嬌氣”。
“現在可以了吧。”邰礫調了低檔,但是他的動作粗獷,一隻手在江少觀腦袋上揉來揉去,讓頭髮亂得像雞窩。
江少觀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前置攝像頭:“……”
邰礫說:“你看你給我吹頭髮,花了差不多十分鍾,我五分鍾不到就搞定了。”
“……”江少觀心裡發笑,“哦。”
時間已經是凌晨了,吹乾頭髮,兩人上床睡覺。
這次江少觀直接把邰礫攬進懷裡,邰礫有點不習慣,但想了想,覺得談戀愛可能就是這樣。他拍開江少觀的手,反客為主地摟住江少觀,覺得這樣比較自在。
“……”江少觀隻愣了一瞬,就從善如流地將腦袋拱到邰礫胸膛。
邰礫:“……”
邰礫閉上眼,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麽,但又想不起來。
運動後他也有些累了,沒多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他和江少觀四肢交纏在一起,像兩隻樹袋熊。
他被自己的腦補逗樂了,眼裡流露出笑意。
江少觀剛睡醒,就見到邰礫對著自己笑,心裡一片柔軟:“早上好。”
“好……”邰礫腿一動,肌肉一陣酸疼,“好個屁。”
江少觀:“恩?怎麽了?”
邰礫懶得和他說,抱怨了顯得自己像弱者,他不顧自己身上的感覺,大步走到衛生間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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