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了雙眼。
然而想象中的拳頭卻沒有落到臉上,千鈞一發之際,高杉四兩撥千斤地反製住晁呈,直接將他的手臂擰向後背!
“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你要喜歡人家,就用正常的方式。”
晁呈痛苦地皺眉,憤怒嘶吼:“我他媽不喜歡他!”
高杉滿不在乎地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嗯,你不喜歡他。”
眼見預想的情節沒有發生,肖冶雖然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卻是感激。
在場的這麽多隊員,所有人都很關心他,連平時對他愛答不理的高杉都伸出援手。
心裡暖融融的。
“謝謝,謝謝大家。”
“沒什麽。”眾人擺手,高杉毫不在意地吹爆一個泡泡。
晁呈揉著酸痛的手臂飯狠話:“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我等著。”
這次的嘗試結果雖然不太盡如人意,但至少給肖冶提供了一個寶貴的經驗,那就是利用論壇輿論反製對方的想法是可行的,當然前提是控制好輿論風向,不然就會發展到難以預料的方向。
同時還得找出論壇管理員的真實身份。
不過雖然對方會刪帖,但人的記憶他們刪不掉,只要帖子內容夠獵奇就會有熱度,有熱度就會引起人們的討論,討論的人多了事情就會傳播的越廣。
如此一來,孰真孰假就很難分辨,自己的那些黑料反而會因為對方刪帖的行為而變得不那麽真實。
反噬在任何場景都存在,利用輿論的人終將被輿論所利用。
既然現在已經埋下懷疑的種子,那麽接下來就是澆水施肥的時刻。
-
在肖冶不知道的地方,他這次的行動還取得了另一個效果。
當天下午,準備開車回家的晁呈被一夥人用黑布蒙住頭拖進車裡。
他長這麽大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身上的冷汗爆出:“大哥,你們誰啊!要錢嗎?直說啊,別這麽嚇人行不行?”
車裡靜謐非常,沒有人回應他。
安靜有時候是最可怕的,尤其在這種被蒙住眼睛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去什麽地方的情況下。
晁呈覺得自己的膀胱都要炸了:“大哥,我求求你們,你們到底要什麽?”
依舊沒人理他。
車子在路上平緩行駛,然後進入一段顛簸的路程,坑坑窪窪的路令車子彈來彈去。
晁呈在車後座上躺不不是躺,坐不是坐,膀胱還越發腫脹,再經這麽一顛簸,很快就控制不住,一股暖流緩緩衝出體外。
車裡聞到味道的其他人:“……”
晁呈:“……”
別讓他知道是哪個孫子這麽整他,不然有他好果子吃!
一會兒之後,汽車停下,一夥人三步一拽、兩步一踹地將他往不知名的地方帶,然後把他綁在椅子上。
“你…你們…你們究竟要做什麽?說話啊!說話!”
他驚恐地大喊大叫,卻依然沒人回應他。
片刻後一串皮鞋聲音響起,然後是一句滿含怒意和嘲諷的話:“什麽玩意兒這麽騷!”
頭上的罩子被人揭開,忽然的亮光令晁呈睜不開眼睛,適應好一會兒才看清自己在什麽地方,以及眼前的人是誰。
廢舊的工廠亮著慘白的燈光,祁爵叉腰站在他面前不遠處,眉頭緊擰,滿臉嫌惡。
晁呈誠惶誠恐:“祁少!祁少你這是幹嘛啊!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得整這出?”
祁爵走過來一腳踩在他腿上:“我跟你好好說話?憑什麽?你誰啊?嗯?”
“艸,真他媽騷!”
然後,他猛地踹一腳,晁呈直接帶著椅子被踹翻在地,頭“咚!”地一聲撞向地面,瞬間有些眩暈。
旁邊站著的幾個人把他扶起來。
祁爵捏著鼻子:“就你這種慫貨還玩強製愛?你他媽也配?”
晁呈滿臉都是淚痕,哭求:“我不配,祁少,我不配,我沒有啊,那是肖冶他自己發的帖子…”
“他為什麽發這種帖子?誰會給自己身上潑髒水?他有病啊?”
祁爵拿起一根棒球棍:“說小野賣身的帖子是不是你發的?”
晁呈淚眼汪汪,忙不迭點頭:“是,是我發的。”
“你他媽當我不存在啊!”祁爵猛地一揮棍,晁呈再次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你膽子倒是不小,不知道我不允許小野和別人牽扯在一起?嗯?”
晁呈疼得直發抖,恐懼令他的聲音打顫:“不是您允許的嗎?我發帖前特意問了的…”
祁爵雙眼微眯:“問了?你問誰了?”
“問…問…”晁呈看著對面的臉色,心裡想著自己的承諾,不想說,又不敢不說。
祁爵可沒時間等他,拍打著棒球棍又問一遍:“誰?”
單單一個字卻比一句話更有震懾力,仿佛下一秒聽不見答案,那根棒球棍就會落在他腦袋上。
晁呈覺得自己的膀胱又開始發脹了。
他吞咽一口唾沫,對疼痛的畏懼終於戰勝遵守諾言的決心,低下頭小聲道:“年年。”
“誰?”祁爵沒聽清楚,又問一遍。
晁呈將頭垂得更低了,聲音略微加大:“年年。”
“呵。”
祁爵發出一聲輕笑,用棒球棍托起晁呈的下巴,嘲弄道:“你還真是顧竹年的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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