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在面前,卻透過手機看著彼此,隻覺得這種行為和自己面前的對方,都十分可愛。
池禮看著手裡的煙花棒,這一刻,恍然覺得手中的煙花棒像是蠟燭。
等到煙花熄滅前的時間,都是可以許願的時候,像吹滅生日蠟燭一樣,可以記下呢喃在心底的願望。
池禮閉上眼睛。
他許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就讓此刻的美好足夠深刻,到許多年後仍然清晰銘記。
而許多年後的那一刻,回憶起此刻的那個時候,身邊的人還是言扶吧。
不管是朋友還是戀人,總之,他就是要言扶。言扶不可以離開他,絕不。
想到這裡,他就去看言扶。
言扶拍完了,正拿著手機過來,池禮手裡的煙花也滅了。
池禮也沒著急再點再玩,而是和言扶兩顆腦袋擠在一起,去看言扶剛剛拍了什麽。
大概被愛著的欣賞總是會叫人感受到不一樣的魅力,言扶拍的照片漂亮到池禮都驚訝的地步。
夜色迷蒙下,池禮的五官也泛著一些朦朧感。他不再是強光下,可以被仔細看清的立體樣子。夜幕模糊了他五官的邊界線,讓他容貌中的凌厲感得以降低消減。
他不再是那樣豔光四射的大美人,不再時時刻刻彌漫著距離感。
於是,這樣的他,便是另一種漂亮了。
模糊朦朧得仿佛是一場夢境,在這片夢境裡,只剩下他手裡的煙花璀璨閃爍著,指引著人們在這幻境裡不要迷航的時候,手中焰火是唯一的路標。
“好看。”言扶言簡意賅。
言扶握著手機,可謂是讚不絕口。
真好看。尤其,這是他拍的池禮!圖片的歸屬權叫他心頭更滿足。
他的圖片,所以,怎麽就不是他的池禮呢?
他喜歡這些照片。池禮前前後後翻了一下,發現拍得都很好。
他突發奇想:“等咱們開了選修課之後,你可以去報一下攝影的課,系統學一下。我感覺你真的有這方面的天賦。”
“你瞧,不是一般人可以拍成這樣的。沒有天賦是做不到的。”
言扶喜歡池禮溫柔的誇讚。
喜歡池禮每一次對他的肯定,喜歡池禮每一次對他的欣賞。
他就是在這樣的一遍一遍裡,一次一次地喜歡上池禮。
言扶答應了。他嘴巴張圓,很清脆地應了一聲:“好。”
玩完了煙花,他倆出了院門,一路丟著摔炮玩。
在門口遇見了出來玩的小孩,小孩子們就用那種渴望又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倆,偏偏不鬧,只是很乖地一聲不吭,眼巴巴地瞧著。
池禮:“……好吧,好吧,我分給你們玩。”
他給小孩分摔炮,不肯白分呢:“要說什麽?”
小孩異口同聲:“謝謝哥哥!!”
池禮滿意地點點頭,歪頭向著言扶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他呢?”
小孩急著拿摔炮,叫完了謝謝哥哥,就開始亂叫。
“謝謝哥哥!!”“謝謝叔叔!”“謝謝伯伯!!”“謝謝嫂子!!”
言扶分摔炮的手一抖。
小孩看他自己摔著玩起來了,就更著急了。
有的小孩姐小孩哥很機靈,剛剛叫了那麽一聲,一看言扶隻對最後的稱呼有反應,就聰明地意識到言扶喜歡聽這個。
這一下,不得了了。
有人一帶頭,就開始齊聲起來。
“謝謝嫂子!”“嫂子給我給我,我想要。”“嫂子我也是!”
有的小孩更聰明一點:“不可以亂叫,言扶哥哥是男的,不是嫂子。”
池禮已經笑得前仰後合了:“天啊,我的天啊……”
言扶急忙把手裡的摔炮都分掉,又把小孩子都攆走,拉著池禮往自己家的院子裡進,趕緊離開院外這個紛爭之地。
池禮笑得肚子疼。
他捂著肚子,哎喲了兩聲:“怎麽這樣啊哥哥,怎麽跑得比兔子還快?”
言扶站在一旁,悶著頭,搓搓自己的臉,把臉上燒紅的漲意搓掉。
他緩過來了,回頭看見池禮捂著肚子,就過去扯開池禮的手。
在池禮驚訝的眼神裡,言扶把自己的手按在了池禮的肚子上,力道合適地緩緩揉了起來。
“……別岔氣了。”他這麽說。
池禮笑話他,他也不生氣,他隻關心池禮笑得肚子疼……那肚子現在還疼不疼?
言扶要幫他揉揉。
池禮僵在那兒,不自覺地肌肉發力,言扶揉了兩下,納悶起來。
怎麽回事?這是什麽鋼鐵肚子,怎麽越揉越硬。
“我是要揉你肚子。”言扶低聲,“不是摸你腹肌,你知道的吧。”
池禮努力放松下來,胡亂地點頭:“知道知道。”
他們都進院子了,自然也去和言扶的媽媽爸爸打了招呼,又在言扶家後院玩了一會兒。
繞到廚房附近,言扶就進廚房了。
池禮等了一會兒,言扶才出來。
剛剛第一次戀愛的池禮也不明白戀愛是怎麽回事,他們還是像以前一樣相處,只是加上了很多比以往更親昵的動作。
池禮努力適應自己的新身份,在等待言扶的時候,也在想他。
言扶出來,池禮就望著言扶一點一點走過來,等言扶站在自己面前,伸出手:“抱抱?”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