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魚飯。”
裴尋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玩意?鮑魚飯?
這得多貴啊,自己吃麵包,真舍得給偶像花錢。
裴尋小心翼翼地問:“多少錢?”
“兩百一。”
豪了豪了,這回是真豪了。
“用了券?”
“沒。”安懺說,“我怕用了券,他分量少。”
裴尋無語片刻:“幾塊錢的券?”
“八塊錢。”
“……”
裴尋哼出一聲氣,深深的無力感襲來。
八塊錢的券,分量能少到哪兒去??
小粉絲別太離譜了!!
裴尋自知喚不醒迷途的羔羊,這種病還是得找專業對口的精神病院戀愛腦科的醫生來看。
安懺已經陷在要什麽調料裡。
他抽空問向枳融房號,向枳融發給他,問他:【你要來找我?】
安懺沒看到消息,填好地址和房間號,選擇下單。
返回界面,安懺正要告訴向枳融——
【向神:你要來找我?】
【向神:天黑了,我來接你吧。】
【向神:你來了麽?】
安懺愣了愣,沒明白向枳融是怎麽誤會的,他緊忙解釋:
【我沒過來,剛才給你點了一份外賣,記得拿。】
【明天再來找你。】
向枳融的聊天界面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安懺耐心等了一會,沒等到消息。他開始翻看自己和向枳融的聊天記錄,也沒說什麽,看著沒什麽問題,有這麽難回答嗎?
安懺敲了兩下屏幕。
還沒等安懺說什麽,向枳融回了。
【好,謝謝。】
得到了回復,安懺抿抿唇,沒再回消息。裴尋見他喜氣洋洋的臉耷了下來,道:“怎麽了?”
安懺不知從何說起,想了想:“我剛才給隊長點了份外賣。”
裴尋牙酸,這事還要說幾遍?
“我知道,不用再說了。”
安懺安靜幾秒,又道:“然後我去問他房間號。”
裴尋:“?”
“你問他房間號幹什麽?”
安懺認為這麽問題很荒唐:“我點外賣,不問房間號怎麽點?”
“酒店的外賣都是放前台的。”
“……”
安懺僵了下,慢半拍地說:“是嗎?”
“是啊。”裴尋說,“然後呢,你說完以後他說什麽?”
“他把房號發給我了。”安懺緊著牙齒,一點一點的往外吐:“然後他問我是不是要去找他。”
裴尋眼睛亮了亮,但又想到安懺剛才主動問向枳融房號,向枳融先入為主的認為安懺要去找他也沒問題。
“你說什麽了?”裴尋迫不及待的想吃瓜。
“我就說沒過去,給他點了份外賣,明天再去找他。”
裴尋納悶了:“這回的挺好的啊,他生氣了?”
“沒,他和我說好,謝謝。”
裴尋更奇怪了:“這不是挺有禮貌的,你在不高興什麽?”
安懺:“。”
是啊,他在不高興什麽。
向枳融道了謝,沒跟他客氣的給他錢。
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安懺胸口憋了一股氣,他無法宣泄,乾脆回房間:“跟你說不清楚,我回房間了。”
裴尋:“……?”
安懺直起身子,僵硬地走回房間,關上門。而後整個人直愣愣地趴在床上,頭陷進被子裡,一副不憋死自己不罷休的模樣。
大約過了一分鍾,安懺被悶的有點窒息,默默抬起頭喘息。
翻了個身子,安懺的身體和腦容量準備罷工。
昏昏沉沉的,他就這麽睡了過去。
翌日,安懺睡到自然醒。心系著送裴尋,早早洗了漱,一出房門,裴尋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餐桌上還有他買的早餐,腸粉加蛋加肉。
“怎麽才起啊。”裴尋戴著帽子,“再晚點,我可就回家了。”
安懺說:“這次太匆忙了,下次來青檸,我好好招待你。”
“行啊。”裴尋笑著說:“下次見面,你就是全國冠軍了。”
安懺說:“我要做世界冠軍。”
“口氣不小。”裴尋道,“世界冠軍的話,那我可更有面兒了。出門在外的名聲都想好了,我朋友是世界冠軍,誰敢不尊重我試試。”
“你當自己是流氓小子啊。”安懺忍俊不禁。
“男人至死是少年嘛。”
安懺套上衣服:“我送你去動車站。”
裴尋質疑道:“你有車?”
安懺反問他:“我哪來的車?”
“那你怎麽送我?”
裴尋說:“你就在家吃你的腸粉吧,我到家了和你說。”
安懺沒答應,裴尋來這一趟壓根沒玩什麽,還被他叫著打掃房間。於情於理,安懺都該去。要不他心裡過不去。
見安懺親力親為,又是搬行李箱又是約車的,裴尋站在一旁等他,沒再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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