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Fin的肩膀,仰頭望天。
安懺排到位置了,在大家陸續坐下,設備未啟動時。他拍了一張自拍,發給向枳融。
向枳融秒回:【帥氣。】
安懺返回去看了眼照片,找不出半點帥氣。倒是笑的很開心。
帥的人都是板著臉的,安懺這麽回。
向枳融說:【可愛。】
換詞真快,安懺撇撇嘴:【你還是誇我帥吧。】
【你不喜歡我誇你可愛?】
【嗯嗯。】
【卡哇伊呢?】
【…關機了。】
安懺把手機丟進衣服口袋,大魚說:“怎麽啦,一臉不高興。”
安懺說:“我有個朋友,很不會說話,該怎麽辦?”
大魚分析道:“給他買本《說話的藝術》。”
安懺居然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他還沒來得及拿手機下單書,設備吱呀啟動。
安懺握著安全杠:“大魚哥,我手機不會掉吧?”
大魚說:“你口袋沒拉鏈嗎?”
安懺說:“沒。”
大魚說:“那你放我這來。”
車頭啟動,安懺他們就坐在車頭,他飛速而下,同時從口袋抽出手機遞給大魚。
大魚大喊一聲“我草!”,把手機放在左邊的拉鏈口袋裡,說:“別那麽快啊啊啊!!”
再坐一次,大魚依舊沒有改進。
安懺閉著眼感受著,耳畔是後面乘坐人的叫聲,大魚就在他旁邊,叫得最為慘烈。
“啊啊啊啊——”
“小安!!你睜眼看看!!”
“風景很好哦——”
安懺顫著睫毛,聽到大魚的話,有些動容地睜開一隻眼。
睜開眼的一瞬間,他沒有看天,沒有看前面的景象。
而是低下頭。
真高啊。
要是向枳融坐在這裡往下看,應該要在座位上暈倒了。
安懺想到這,突然覺得這個高度不可怕了,還有點想笑。
大魚偏過看他,一副看怪物的模樣:“你居然笑的出來!”
安懺說:“過山車用來發泄,我沒有需要發泄的東西,所以心情很輕松。”
大魚被過山車的力道轉的頭昏眼花,聽不清安懺說的話,斷斷續續聽完,連接在一起,又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小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安懺說:“沒事,大魚哥你好好感受吧。”
大魚聽他這話心驚肉跳,有一種安懺灑脫卸安全帶跳下去的錯覺。
他想,這也太自由了吧。
又想,這不是等死嗎。
後來又發現,自己真是多愁善感,活著這麽有趣,有誰會想死呢。
平安落地後,大魚什麽都不想了。
安懺滿血復活,把手機從大魚口袋拿出來,大魚的口袋很小,花癟下去了,不過還是很好看。
安懺有點兒心疼他的手機殼,礙於大魚在旁邊,安懺沒說。他怕大魚會亂想,早知道把手機給向枳融了。
向枳融撫平他因風雜亂而起的頭髮,說:“好玩嗎?”
他的手掌是有溫度的,仿佛撫平的不是頭髮,是心。
安懺說:“好玩。”
向枳融睨向安懺的手機殼,說:“花綻放了。”
因壓下去,小花變大了。
安懺愣神,低頭觀察,笑著說:“嗯!花綻放了。”
“從過山車下來的你很勇敢。”向枳融說,“也很帥。”
安懺哭笑不得。
說向枳融不會說話,這個人一旦說起話來比誰都多。可要說他會說話,誇人的詞匯少得可憐。
安懺說:“你是不是從來沒誇過人?”
向枳融這麽多年,無論做什麽都是同輩裡的第一名,只有別人誇他的份,他沒正經誇過誰,也不需要阿諛奉承別人。
“很少。”向枳融籠統說,“不過我正在學。”
“學誇人?”
“學誇男朋友。”
安懺啞然,說:“向枳融,你真的很找親。”
向枳融自然道:“那你找個沒人的地方親我吧。”
從大魚從過山車下來後,Fin就很自覺的帶一臉懵懂的大魚離開了,安懺牽著向枳融的手,走到一個拐角處。
“這裡沒人。”安懺踮腳,“你彎腰,我就親你一下。”
他的一下在向枳融這無限放大,成了很多下。
他們在無人的角落相擁接吻,享受只有彼此的時光。
安懺愛上了接吻的觸覺。
一吻畢,安懺靠在向枳融的肩膀上,試圖恢復過快的心跳:“你和Fin哥說了嗎?”
向枳融的手捏著安懺的腰腹:“說了。”
“他怎麽說?”
向枳融啞聲道:“我跟他承認了。”
安懺了然,向枳融就算不承認,他斷定Fin也猜到了。
“然後呢?”
“我和他說不要說出去,他同意了。”
向枳融側頭,吻了吻安懺的眼皮,手大肆在安懺衛衣裡遊離:“什麽時候給我個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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