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枳融說:“我吃醋了。”
“哈?”
安懺簡直不能理解,被佔便宜的是他,現在在他睡衣裡遊離,吃他豆腐的是向枳融。
怎麽吃醋的還是向枳融?
向枳融冰涼的手在安懺腰窩摩挲,轉而又往上。
安懺輕嗯了聲,推開向枳融:“疼…”
向枳融捏了捏豆粒,說:“什麽時候能造寶寶?”
安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向枳融是腦子燒壞了嗎?他是男的,造什麽寶寶?
一個寶寶還不夠,還想要幾個寶寶?
“滾出去…”安懺說,“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向枳融一頓。
他驀然回神,哀哀地垂下眼皮,說:“寶寶,你可以罵我,打我。但不能說不喜歡我。”
向枳融太專橫了。
安懺一個沒談過戀愛還在慢慢適應的白紙,被他佔盡了便宜。反倒還成了安懺的錯。
安懺有點兒委屈:“我只是加了一個好友,你就不高興了。你給我擺臉色。”
向枳融滯了滯,輕柔地碰了下安懺的嘴唇:“我不是故意的。”
安懺偏過頭,不讓他再親下去:“你的手還在動。”
“明天比賽了。”安懺說,“我們別鬧了,好不好?”
安懺說這話時,忘了現在才八點。連睡覺的時間都沒到。向枳融聽話地收回手,又親了親安懺的眼皮。
這個人真是一刻都沒閑著。
安懺甚至懷疑向枳融曾經談過戀愛,要麽怎麽這麽會?
他質問過向枳融,在前些天。
那時向枳融剛用手幫他解決,那是安懺頭一次上雲霄,結束了就不認人,非說向枳融是大渣男,肯定談過很多任才這麽熟練。不過是情侶間的玩鬧,向枳融哄著他,不老實地捏著安懺的手:“你是我的初戀,就你一個,沒別人。”
安懺很容易滿足,向枳融一句話就能讓他高興。
向枳融很過分,但又沒那麽過分。他會幫著安懺解決,卻從沒要求過安懺幫他。
他們還年少,哪兒禁得起性的考驗。向枳融怎麽可能沒感覺,只是不說而已。
這次也同樣,只要安懺一句話,向枳融便收了手。
“早點睡。”向枳融這麽說著,正準備走。
安懺拉住他的手:“你要過去解決嗎?”
這是安懺第一次和他說露/骨的話,安懺的臉皮很薄,每次向枳融幫他時,他的耳朵充血得不能看。
向枳融滾了滾喉結,說:“沒。我過去休息一下。”
安懺笑了:“躁動一晚上,明天掛著兩個熊貓眼去比賽?”
向枳融深幽地看著他,一時沒答話。
“要我幫你嗎?”安懺俏皮道,“說句好聽的,我就幫你唔——”
向枳融親著他,血氣方剛的年紀,他沒忍耐,深吻著。
“你怎麽幫我?”
向枳融在安懺耳邊低喘著氣。
安懺赤紅著耳朵,拉著向枳融到床上:“你坐。”
向枳融挑了下眉。
他坐下,只見安懺蹲在地上,顫著手。
陡地,向枳融的呼吸重了幾分。
向枳融的心被鈍擊,他拉住安懺的手,啞聲道:“你這是幹什麽?”
…
那處雲端比手更溫暖,在這寒冷的冬夜,尤為珍貴。
安懺的動作很生澀,他的睫毛濕潤,耷下眼皮,與之對比時顯得格外白嫩。
向枳融喟歎一聲,將手搭在安懺柔軟的發頂處。
他的思想上了雲際,渾然與世界割離。
這時空中,只剩下他們二人。
是冬季裡,唯一的春光。
其實是有點疼的,也沒有特別的舒服。可在做這件事的人是安懺,是他的男朋友,他的寶寶。
無章也顯得格外珍貴。
向枳融習慣掌控的感覺,他不由自主地揉捏安懺的耳垂。
克制的,盡量不讓安懺那麽累。
事情以不可抗力的方式發展,安懺感覺到速度越來越快,快得他些許不適應。想喊停,卻空不出音。
糖果太大了。
他嘴像撕裂般,誇張極了。
安懺被頂得掉下生理性眼淚,一雙手握不住後半段,連呼吸都變得不暢。
倏地,他似聽見向枳融說:“不許哭。”
太過分了…
安懺抬頭水汪汪地看著向枳融。似在求饒。
向枳融撇去安懺眼角的淚:“寶寶,不哭了。”
他舍不得深頂,怕傷了安懺的嗓子。晦暗不明地睨向安懺的腿彎。
安懺的腿又白又細,現在被糟糕的睡褲遮擋。
向枳融心底嘖了聲。
向枳融往後退了退,安懺嘴裡的東西墜落。他不解地抬眸。
沒等安懺說話,向枳融將他提到腿上。
他沒一搭地輕吻著安懺的眼皮,指腹按在安懺的嘴角摩挲。
向枳融啞聲道:“寶寶,腿挺好看。”
“……”
安懺怔松片刻。
後半程,安懺的臉埋在枕頭裡。
再沒動過。
不知過了多久,向枳融啞聲說:“寶寶,衣服髒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