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枳融嗯了聲。
安懺臉紅了起來,也不知是發燒還是害羞。向枳融沒問,生病的人敏感,惹哭了不好哄。
吃過飯,安懺還想著一起訓練。孫力常看不下去了,和他說明天官方安排的酒店有電腦,能訓練。今天好好睡一覺,這幾天都得打起精神。還讓向枳融去陪著安懺,安懺這才勉強同意。
他躺在床上,渾身燙得慌。安懺背對天花板,枕頭撚在胸前,和裴尋發消息。
安懺有段時間沒和裴尋聯系了,告知裴尋自己明天要去A國後,裴尋發來祝賀的表情包,並表示:【苟富貴,勿相忘。】
安懺笑了笑,想給他發語音,又怕裴尋聽出不對乾著急。選擇了轉文字,大概意思是會給裴尋留票,考慮到要出國,比較繁瑣。他又得比賽不一定有時間照顧裴尋,讓裴尋自己想好要不要來。
裴尋說,之前的比賽都沒來,這次繁瑣也得來。必須給他留個VIP座位,他得看著自己兄弟奪冠。
安懺笑,說行,又說沒譜的事兒,別在外面瞎吹。
裴尋說,我兄弟No.1,誰也別想扳動。
安懺想,如果加上Melt,那他就是No.2。
他這個想法沒跟任何人說,自己藏在心裡。向枳融洗澡出浴室,周圍繚繞著熱氣。他隨意穿了件短袖,擦頭髮的毛巾放在肩膀兩邊,向枳融往前走了幾步,聲音很輕,安懺沒聽見。倏地,向枳融摟著安懺後腰,從後面一把把他抱了起來。
安懺驚慌地叫了聲,向枳融鼻尖拱了拱安懺的肩窩:“還難受嗎?”
這是什麽道理?先把人嚇一跳,再給一顆甜棗。
安懺羞惱道:“沒事了!”
向枳融靠自身力氣將安懺翻轉到面前,抿唇碰了下安懺的額頭、眼皮、唇。
的確不發熱了,向枳融放下心。
安懺簡單擦了身子,和向枳融躺在一起睡了個好覺。
翌日,安懺精神煥發。
他對A國的好奇心強烈,一直在網上道聽途說,越是沒去過越是向往。
飛機落地,他扶著向枳融出艙門。
向枳融的表情還算良好,沒有坐刺激性項目那麽大的反應。
到了酒店,向枳融躺在床上休息了十分鍾,和安懺一起到專門的訓練室。
訓練室很大,分為好幾批,安懺找到掛鉤寫著‘KI戰隊’的牌子,大魚已經等候多時,和他們招了招手。
“這兒!”大魚說。
安懺朝他點了下頭,和向枳融邁步走過去。
向枳融被一個A國金發小男生攔住,那人用英語說:“Melt神,可以加個聯系方式嗎?”
安懺愣了愣,雖說他初中成績挺好,但已經過去了太多年,又不怎麽使用,聽著有點兒費勁。他半猜琢磨了一下,百分之七十明白對方在說什麽。
向枳融說:“抱歉。”
金發小男生有些遺憾,但還是祝福向枳融取得好成績。
這句安懺聽懂了,等到男生走後,他問向枳融:“為什麽不加他?”
加選手聯系方式其實挺常見的,安懺也不至於因為這個吃味。
向枳融說:“他不是選手。”
安懺頓了下,不是選手?難道是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會帶牌。”向枳融指了指他胸口的牌子,那是剛才抵達酒店時工作人員給他們的,安懺的胸口也戴著,寫著‘KI-Sea’。
“那個人沒有。”向枳融補充。
安懺回憶了一番,的確沒有看到:“那他是…?”
向枳融看著那男生離開訓練室的背影,沉吟道:“大概是朋友帶進來的。”
所以才要趕快走,私闖選手訓練室不僅被轟,還要拍照留檔。
安懺似懂非懂:“那我能帶裴尋來嗎?”
末了,他自顧自地搖頭:“算了。帶他來這裡幹什麽。”
向枳融邊走邊說:“裴尋會來看你比賽嗎?”
安懺嗯了聲,語氣愉快:“他說來。”
“那抽空請他吃個飯吧。”向枳融說,“帶我見見你朋友,好不好?”
安懺點頭,笑著說:“那他一定很高興。”
向枳融拉過一把椅子先讓安懺坐下,自己坐在安懺,他懶洋洋地拿起耳機掛在耳朵上:“能見他,我也高興。”
安懺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大魚的耳機松懶地掛在脖子上,聞言道:“隊長要見誰?高興什麽?”
“隊長要出軌了?”
安懺剛要解釋,孫力常拿著賽事板拍了下他的後腦杓。
孫力常訓斥道:“這裡人這麽多,你瞎說什麽。”
大魚撇撇嘴,委屈地哦了聲。
自從安懺當著大魚面出櫃後,這人每天都把‘小安你對象呢’放在嘴邊,有次讓孫力常聽見了,孫力常還挺訝異,問安懺什麽時候談的對象,大魚見還有人比他消息滯後,嘚瑟地說:“早就談啦!”
孫力常沒有打聽別人對象好不好看漂不漂亮的習慣,隻讓安懺就算談戀愛也得把心思放在訓練上,大魚見孫力常沒興趣,自己硬cue話題,問孫力常不好奇是誰嗎,孫力常皺眉,說:“人家對象,我好奇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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