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枳融平靜地對上他錯愕的眸子:“因為你是他偶像。”
安懺笑了笑:“別開玩笑了,我還以為..”
“是真的。”向枳融說,“他以前都是偷偷看你,我不知道。”
安懺來了興趣,問道:“你要是知道是我呢?”
向枳融說:“那我會更早找到你。”
安懺怔松。
他一直知道向枳融,生活中無處不是他的名號,他的存在。可安懺卻從未想過主動聯系向枳融。
人與人是不同的,勇氣也是不相當的。
安懺半會沒道話,向枳融也沒有玩‘你想不想我’這樣幼稚的遊戲。他自己心裡明白,安懺不敢認他的原因。
向枳融走過來,安懺的臉貼在他的腹部上。向枳融拍了拍他的後腦杓,像是寬慰:“我們現在認識也不晚。”
只要遇見,一切都剛剛好。
安懺哽咽了瞬,他抬起雙手,環住向枳融。
就這麽小心翼翼地貼著向枳融,直到門鈴響起。
理想與現實割離。安懺恍過神,得了向枳融一個輕柔的吻。
“小安——”
大魚在門外喊,“收拾一下,準備去吃飯了!”
門鎖了嗎?
安懺渾噩地想。
接吻真的太舒服了,舒服到他無力在考慮其他,繁雜的想法一秒即逝。
約莫過了三分鍾,安懺推開向枳融,到洗手間裡潑冷水,企圖冷靜。
向枳融像個沒事人,去開了門。
大魚也是個傻二貨,裡面沒人回答,他就一直敲門,等待。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等到了向枳融的臭臉。
大魚見門開,以為是安懺,歡歡喜喜地偏過頭,話還沒蹦出一個字呢,就被向枳融一句“你在這幹什麽”堵了回去。
大魚沉默了。
他能說自己是不想和Fin共處一室,不想看他那死魚臉,所以想拉著安懺出去逛逛嗎?
以他隊長這性格,估計把他打包丟樓下垃圾桶去了。
“我喊你們…”大魚哽了下,“吃飯。”
向枳融垂眼,聲調平平:“下午三點吃飯?”
大魚:“…打擾了。”
他還是喊林弎陪他去買衣服吧。
“嘭”地一聲,門被關上。
安懺從洗手間出來,臉降了點溫度,不像剛才那樣紅了。
“大魚哥呢?”他問。
向枳融抽了張紙給安懺擦臉,說:“走了。”
安懺疑惑:“他不是有事嗎?怎麽走了。”
向枳融說:“我趕走的。”
“?”
安懺狐疑地看向他的男朋友,對方神態淡然,絲毫沒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不妥之處。
這就很怪。
“你把他趕走幹什麽?”安懺說。
向枳融:“他打擾我們接吻。”
“……”
剛降下去的溫度倏地又要上升,安懺有些無奈地抬眼:“接吻什麽時候不能接,大魚哥有事…”
向枳融往前走兩步,攬住安懺的腰,丟在床上。
安懺的腰回彈一震:“你幹嘛?”
說還說不得了?安懺納悶。
“他沒正事,就是不想和Fin待在一起,來消遣我們的時間。”
向枳融邊說邊俯身,親了下安懺的額頭,臉頰。
一天到晚不是黏糊就是黏糊,安懺適時捏住向枳融的嘴:“不許親了。”
他惱道:“我每次跟你說話,你都這樣敷衍我。再這樣我就不跟你說話了。”
向枳融垂下眸,抬起身,抱著安懺的腰,往他腿上坐。
向枳融吻了吻安懺的手心,將安懺的手拿下,握著,不走心地回答:“以後不這樣了。”
安懺壓根不相信。
“剛才大魚哥說什麽了?”
向枳融面不改色:“他叫你吃飯。”
要不是向枳融的神情不像騙人,安懺還以為向枳融在忽悠他。哪有人下午三點就吃飯的?不過這個人是大魚哥,好像又顯得正常了。安懺不餓,就算大魚當著他面問,安懺也會拒絕。
既如此,安懺便沒再說什麽。
下午的天氣剛好,他們在酒店繾綣了一個小時。和汪小旺他們一起去看海。
下鶴有很多的海,藍眼淚只是其中之一。藍眼淚在夜晚看得明顯,他們今天去的是另外一個區的海,叫彩虹沙灘。這個名字取得比藍眼淚還要夢幻。
驅車兩小時,他們到了彩虹沙灘。
傍晚的彩虹沙灘氛圍極好,安懺運氣不錯,趕上了落日。
橙黃色的晚霞照在安懺的衣服上,向枳融將這一幕抓拍下來。
這套圖後來被安懺發在微博,得了不少好評。
初春的海水很涼,大魚穿著短褲拖鞋,在海邊肆意地踏海水。
安懺和向枳融在黃昏下散步。
他們都穿著拖鞋,一黑一白,是向枳融買的,安懺管這叫情侶鞋。
獨屬他們知曉的情侶鞋。
安懺的腳踮起,手搭在向枳融的肩膀上,向枳融為了讓他站穩,主動彎下腰。
“我之前刷到別人說,在大海啊高山啊這種地方,總想吟詩一首。哥哥,你來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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