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
安懺忽地吐出一口氣, 開了浴室門。
在安懺磨蹭的時間裡, 向枳融的頭髮已經吹幹了。向枳融聽見聲音, 偏頭抬眼——
他盯著安懺白皙的腿看了幾秒,勉強移開視線。
“怎麽沒穿褲子?”
安懺沒想過向枳融會這麽直白的戳穿他, 頓時尷尬的腳趾蜷縮:“我…”
向枳融見他說的含糊, 當下明白。
“過來。”向枳融招手,“給你吹頭髮。”
安懺慢吞吞地走過去。
他拘謹地絞著手:“我坐哪裡?”
向枳融玩笑道:“坐我腿上好不好?”
“……”
安懺有那麽一瞬間慌忙,他很快的鎮定下來, 說:“好啊。”
這回輪到向枳融失語了。
他靜靜地看著安懺,恍神一刹:“坐。”
安懺坐下。
向枳融安分地給他吹頭,頭髮半乾後,安懺突然說:“我坐的不舒服。”
拿吹風機的手頓了下, 停下來:“怎麽了?”
安懺站起身,面對向枳融, 跨坐上去:“你親親我。”
向枳融把吹風機放在旁邊,環著安懺的腰吻上去。
安懺的臉是緋紅色的,比今天的晚霞還要好看。
他的呼吸急促,卻舍不得停下。安懺捉住向枳融的手心,燙得嚇人。
他一寸寸的往下。
倏地,向枳融停下。
他眸子染上情/色/意味,向枳融眉頭一挑,啞聲說:“真空?”
安懺的頭埋入向枳融肩窩。
他輕聲喚道:“哥哥…”
氣氛旖旎,向枳融的青筋跳動。
“草莓味的。”向枳融說,“吃麽?”
安懺主動吻上向枳融的唇。
…
隔日,安懺睡到自然醒。
他全身像撕裂般疼,低頭時,他身上穿著棉睡衣。因著睡姿問題,他的睡衣被掀起一角。
露出的那角全是昨晚留下的痕跡。
安懺轟地紅了臉,聽到門鎖滑動的聲音。他整個人躲進被子裡。
向枳融提著午飯進來,只見被子鼓起一團。
這是醒了。
向枳融把飯放在一邊,走到床旁,彎腰:“寶寶,醒了嗎?”
怎麽還管人叫寶寶。
安懺面紅心跳。
昨晚向枳融折騰他折騰得太狠,要不是酒店房間隔音好,安懺真怕被大魚他們聽見。
他的嗓子疼的根本不需要出聲就知道有多沙啞,安懺不想讓向枳融笑話他,乾脆裝起啞巴。
向枳融用手碰了碰安懺的被子,安懺被子和人一起搖動:“寶寶?”
剛睡醒,經向枳融這麽一晃,安懺頭暈得很。
他從被窩裡冒出一雙眼睛:“你這麽晃,誰不醒?”
向枳融配合他:“是我把你吵醒了,我的錯。”
“……”
這聽著怎麽這麽敷衍,不像是真覺得自己錯了的模樣。
“你明白就好。”安懺嘟噥著,又要縮回去。
誰知向枳融掀開一邊被子,作勢就要抱安懺:“起來吃飯,吃完再睡。”
安懺的力氣全在昨晚消耗完全,他任由向枳融抱他,一副誰你怎樣但我一定不動的模樣。
腰是塌的,眼是閉上的。
向枳融好笑道:“小懶豬。”
安懺驀地睜眼:“你罵誰呢?”
是誰把他弄成這樣的?
始作俑者居然還說他。
男人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
向枳融認輸道:“罵我自己呢。”
安懺才不管他罵的誰,只要不說到自己頭上就好了:“大懶豬,你知道就好。”
真可愛,向枳融想。
安懺這是找親呢。
向枳融向來不委屈自己,公主抱安懺,親親他的額頭。
還要往下,被安懺堵住了——安懺捂著嘴巴,驚恐地說:“我還沒洗漱呢!”
這會兒他倒是有力氣掙脫向枳融了,騰騰地跑到洗漱間,刷了牙,洗了臉。才別別扭扭地走到向枳融面前:“現在可以親了。”
向枳融笑了起來。
怎麽還不親?
安懺面上掛不住,說:“你怎麽還不親我?”
怎麽會這麽可愛。
向枳融抬手,拍了拍安懺蓬松的頭髮。
昨晚這頭髮還是半乾的狀態,事後安懺累得睡著,向枳融再看時,已經全幹了。
安懺一直沒等到,對上向枳融戲謔的目光,覺得向枳融又在逗他了,一點也不好玩。
安懺撇嘴,說:“我不想親了——”
話音未落,他剛吐出一個‘不’字,就被向枳融侵奪了空氣。
他的氧氣在周邊慢慢消散,化為微雲。
安懺踮著腳,雙手抱住向枳融的脖子,似要嘴對嘴縫上永遠不分開,向枳融似品嘗蜜桃口味的果凍般一點點舔舐他的唇。
八分鍾後,安懺紅著臉坐在酒店桌前。
他拆開筷子,塞了一個帶有麻醬的雲吞到嘴裡:“我早上沒醒,大魚哥他們有說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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