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在周圍再轉轉,說不定還能發現點什麽,多個人多一份力量嘛……”
“也行,你別走太遠,有事叫我。”顧思爽快的點點頭,又風風火火的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薑甜深呼吸一口氣,正打算走,就聽到一個小孩怯生生的聲音:“姐姐。”
薑甜四下找了一下,在馬路上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兒。
“叫我麽?”薑甜指了指自己。
小女孩兒點點頭。
“小妹妹,都九點了,你怎麽還不去上學?”薑甜走到她跟前蹲下來溫柔的問道。
“我已經退學了,不用去上學。”小女孩盯著腳尖小聲的說道,“姐姐,你們是來抓我爸爸的麽?”
薑甜愣了一下:“你是這家的小孩兒?”
小女孩兒有些著急,“姐姐,警車叔叔昨晚就把我送到外公家去了,我是擔心媽媽才偷偷跑過來的,你別告訴他們。”
“小妹妹,你不要擔心,警察叔叔都是好人,不會傷害你媽媽的。”薑甜看孩子這麽驚慌,趕忙安撫道。
“我知道警察叔叔不會,可爸爸會!”女孩兒激動的說道,“你們把他抓走吧,我不想要這樣的爸爸,他和爺爺奶奶老是打媽媽……”
薑甜蹙緊了眉頭,秦泉的妻子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長期被打的女人。
“他們為什麽要打媽媽?”想了一下,薑甜還是繼續問了下去。
“他們說媽媽生不出兒子……”女孩兒說道這裡哽咽了一下。
“不著急你慢慢說。”薑甜聽了個開頭大概也就知道故事是什麽樣的了,這種因為傳宗接代引發的家庭暴力,隔三差五都要上新聞。
“今年媽媽又懷了寶寶,醫院不給看是不是男孩,他們就找了個算命的看,算命的說不是男孩,奶奶就逼著媽媽去做手術,結果醫生取出來的居然是個成了型的弟弟,明明是他們逼著媽媽去做的手術,最後還要把火氣撒到媽媽身上,媽媽出院沒幾天,就被爸爸打斷了腿……”
女孩兒泣不成聲。
薑甜覺得簡直匪夷所思,算命的都空口白牙的一句話都能相信?
“求求你了姐姐,把爸爸抓走吧。”孩子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在地上,這得是多大的恐懼,才能讓一個孩子聲淚俱下的求著警察抓走自己的爸爸?
“你叫秦盼盼是嗎?”薑甜盡可能的讓自己語氣輕快一些。
秦盼盼點點頭:“嗯!”
“這麽早從外公家跑出來,沒吃東西吧?薑甜姐姐帶你去吃早飯好不好?”
秦盼盼猶豫了一下,大概又實在是餓了,她小聲說道:“謝謝姐姐。”
薑甜帶著秦盼盼去了鎮上的面館,點好東西之後,薑甜看她還背著書包,笑著說道:“你又不去上課,還背著書包做什麽?不重麽?”
提到書包,秦盼盼有些緊張:“爸爸說要一直背著。”
“嗯?”薑甜微微蹙眉,“為什麽要你一直背著書包?”
秦盼盼搖搖頭:“昨晚爸爸要帶我們走的時候讓我背著的,說是書包丟了就要把我腦袋擰下來。”
薑甜沉默了一下,然後溫和的說道:“可以給姐姐看一下麽?”
秦盼盼抱著書包,想了一會兒:“那你會幫我把爸爸抓起來麽?”
“盼盼,警察叔叔沒有證據是不可以隨便抓人的,現在我們正在非常努力的找證據。”薑甜認真的回答道,“爸爸那麽緊張書包,說不定證據就在書包裡。”
秦盼盼一聽,立馬交出了書包。
書包裡除了秦盼盼的課本作業本之外,還有三本密碼鎖記事本。
“那是爸爸的。”秦盼盼趕忙說道,“他總是在本子上寫東西,還不讓我看!”
“姐姐知道了。”薑甜摸了摸秦盼盼的頭,“謝謝盼盼。”
大冬天的,除非是辦酒席,不然很少有人能用到大冰櫃,陸衍沒費多少工夫,就打聽到秦泉在12月10號中午跟鎮上開雪糕廠的同學租了一個冰櫃,12月12號一大早還回去的。
之後這兩個月裡,冰櫃就沒有再使用過,他還過來是什麽樣,現在就是什麽樣。
盡管冰櫃經過了仔細的清洗,可顧思還是在冰櫃的檢測到了血液反應,並且在縫隙中找到了一根毛發,隨後親自帶著毛發回市局化驗。
秦盼盼吃完東西之後,在薑甜的耐心勸導下,勉強同意回外公家等消息。
一番折騰,薑甜回到秦泉家已經十一點多了。
正和陸衍說話的馬猴,遠遠見到薑甜就開始揮手。
薑甜連忙小跑過去。
陸衍冷颼颼的看了一眼馬猴,馬猴隻覺得一陣刺骨涼風刮過,他打了個哆嗦,原地跳了跳,“這鬼天氣,這麽大的太陽還這麽冷。”
薑甜跑到兩人跟前,直接把記事本塞到陸衍手裡:“這個,秦泉藏在他女兒書包裡的,裡面或許有線索。”
馬猴一臉震驚:“小甜兒,你可以啊,這都能讓你找到。”
薑甜一臉不好意思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給了陸衍和馬猴聽。
“說他是個畜生都侮辱了畜生!”馬猴聽得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