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若無其事的回答著陸衍的問題,一邊若如其實的走到他身後,隨後舉起錘子迅猛的朝著陸衍的腦袋砸了過去。
陸衍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當尖銳的錘子即將落到他頭上的時候,陸衍鎮定自若的往旁邊一偏,用力過猛的秦泉一個沒刹住車,差點從沙發背後翻過來,陸衍淡定的把薑甜撈到一邊。
“秦先生,你可是襲警。”陸衍冷冷的說道。
秦泉一驚,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小白臉一樣的警察反應居然這麽敏捷,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今天這兩個人必須死。
他沒應答陸衍的話,狠狠的咬了咬牙,剛才還溫柔和善的男人頓時凶相畢露,抄起手邊的鐵鍬,猙獰的砸向陸衍和薑甜。
陸衍眸中掠過一抹寒芒,嘴角嘲弄的扯了一下,起身一腳踹中了秦泉的小腹,秦泉痛呼一聲直接被踹翻在地。
他想要爬起來,可掙扎了兩下,手腳卻突然動彈不得了,就好像無形中就什麽東西將他壓製住了。
“下手挺狠的啊?孫淑芳也是被你用這樣的方式殺死的?”陸衍緩緩的走向他,鞋子踏在瓷磚上發出的聲音,在秦泉聽起來萬分的詭異,就像是什麽惡魔正在一點點靠近似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秦泉咬牙說道。
陸衍終於來到了秦泉跟前,他冷著一張臉,視線掃過那把小錘子,如果剛才秦泉用這把錘子打死了他,下一個就會輪到薑甜。
哪怕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在陸衍看來,即便是秦泉起了要這麽對薑甜的念頭,都是罪無可赦的。
“沒關系,你早晚會知道的。”陸衍又往前走了一步,腳很自然的踩上了秦泉剛才拿錘子的那隻手,輕輕一碾。
“啊!”秦泉慘烈的叫聲頓時劃破了寂靜的夜晚,遠處看守魚塘的狗們紛紛開始叫喚,在隔壁等著秦泉的他的家人們,也趕忙跑了過來。
他們一來,正好目睹了陸衍將痛呼不止的秦泉銬在了半人多高的窗台上。
“兒子啊!”
“老公!!”
三人呼天搶地的跑過來,老夫妻兩個甚至還想跟陸衍動手,陸衍躲閃開來,正要說兩句警告的話,薑甜擋在了他跟前。
“老爺爺、老奶奶,你兒子就是因為襲警才被陸警官製服銬在這裡的,你們也想被銬住嗎?”薑甜的聲音帶著點小顫音,又慫又凶。
她社會新聞看得不少,知道現在有很多那種仗著自己弱勢的人,老是碰瓷警察,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情,上來二話不說往地上一趟就開始嗷嗷什麽警察打死人了。
剛才看著老夫妻哭喊著去拉扯陸衍,薑甜下意識就想到,可不能讓陸警官出現在明天的社會版面上,於是乎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
“我們其他的同事都在過來的路上了,你們真不想讓秦泉有事,就乖乖的,不要拉扯他,否則後果自負!”
也不知道是薑甜太有氣勢了,還是這三人聽到還有其他的同事害怕,總之,薑甜這兩句話之後,老少三人就不敢招陸衍了。
陸衍站在薑甜身後,低頭就能看到她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起來有些毛茸茸的小腦袋,眸光溫柔極了。
特別凶殺案調查組的人,有特別調查權,在處理某些事情上,沒普通警察那麽被動,陸衍是不怕這種我弱我有理的人的,可此時此刻,陸警官很享受被毛茸茸的小女孩保護的感覺。
“疼……好疼……媽……快給我叫救護車,我的手掌被這個男人踩爛了,疼死我了!!”秦泉臉色發青,冷汗直冒,哀嚎不斷。
“好好好!媽這就去給你叫!”老太太老淚縱橫,聽到說兒子的手上被那個警察踩爛了之後,怨毒的剜了他一眼,隨後就要去打電話,可她剛轉了個身,就聽到了警車鳴笛的聲音。
老太太當即站都站不穩了,如果不是身邊兒媳婦拉了她一把,她這會兒已經癱坐在地了。
馬猴根據開雜貨鋪的老張的指引,一路走訪,本來就已經到了臨水鎮的附近,陸衍給他打了電話,他就立馬招呼同事風馳電摯的來了。
陸衍拉開卷簾門,馬猴就帶著七八個警察進了來,看到汗如雨下的秦泉,他一臉的驚愕:“謔,這就是那千萬獎金得住啊?怎麽還給銬起來了?什麽情況啊?”
“襲警……不對,謀殺未遂。”陸衍指揮著兩個同事,“那邊的鐵鍬和小錘子是嫌疑人襲擊我和薑甜的犯案工具,你們收回去當證物。”
“我沒有襲警,我不知道你是警察!”這時,凶神惡煞的秦泉又換了一張面孔,弱小無辜可憐的說道,“我之所以攻擊你,是因為我以為你是壞人!”
“證件都亮給你看了,你第一次揮錘子的時候,我也提醒過你,你的行為是襲警,在這樣的前提下,你依舊選擇了拿起鐵鍬對我和我的同伴進行了第二次足以致命的攻擊,顯然你的狡辯不成立。”陸衍平靜的說道。
“對,不成立!”薑甜憤憤的附和道。
“還胡說八道!看給我們小甜氣的,臉漲得通紅!”馬猴馬著一張臉,衝秦泉嚷嚷道。
“你胡說……我沒看到你的證據,也沒聽到你說什麽襲警!”秦泉一臉的著急,反正屋子裡剛才就三個人,兩個還是一夥的,證詞能不能用都是個問題,只要他咬死不承認,這些臭警察能拿他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