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出發之前發的微信,他現在才回復,顯然是那個小婊砸去洗澡了,他才有時間回復我。
我問他:你兄弟那麽多,和哪一個啊?
他秒回:就那個小鋼炮啊,你見過的。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料到他也正在看我,眼神碰撞,他笑了一下:我去洗個澡,你在這等我。
我噢了一聲,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為什麽要等他?
他按了按我的腦袋,說了一聲乖之後就起身往浴室去。
我的視線一直跟隨著他的背影,而後落到浴室那塊可以忽略不計的毛玻璃上。
這種馬賽克打了跟沒打有什麽區別嗎?
我低頭回復小賤人:天天跟著他混,真怕你被帶壞了。
小賤人:哈哈哈,想多了,他是小鋼炮,又不是炮王,放心。
呵呵,一字不提自己,真是做賊心虛。
我:你怎麽知道他是小鋼炮?你和他睡過?
小賤人:你老公我直得很……男生嘛,一起洗澡的時候能看到的啊。
小賤人又發了一個警惕的表情過來:幹嘛要問這個?你是不是對他感興趣啊?你老公我還不能滿足你?他是小鋼炮,我是大鋼炮。
我:我隻對大鋼炮感興趣噢。
呵呵。
小賤人:乖。
男朋友的乖還不如炮.友的那一聲乖更讓我服帖。
容時很快就洗完出來了,這邊小賤人說了一聲乖之後也沒有下文了。
他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爬上床:幫我遞一下手機。
我側頭看了一眼,才發現他的手機就放在我身邊。
遞過去的時候我沒有抬頭看他,只是把手一舉,他伸手過來,卻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抬頭,看到他正在擦頭,浴巾蓋住了大半張臉,也不知道是真看不到還是故意的。
我抽出手,將手機放進他手心。
我覺得有些無趣了,於是坐起來,剛想要走,就聽到隔壁傳來一陣清晰的笑聲。
我立刻僵住,回頭看他。
他扯下浴巾,笑道:這酒店隔音效果不太好。
這是不太好嗎?是太不好了吧。
我忍不住問:你是不是,給他們創造過很多機會?
嚴格來說,小婊砸真的是通過他認識那個小賤人的。
他笑了,很無辜地看著我: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說的也是。
媽的!隔壁開始有動靜了。
這種感覺跟嗶了狗似的。
彈簧床咯吱咯吱,男人嘴裡的粗言粗語,女人的嬌笑和□□,清晰的穿過薄薄的一層牆壁傳過來。
畫面感不要太強。
我聽得火冒三丈,轉身就要往外走,被人一把拉住。
我:放開我!我要去燒死這對狗男女!
容時笑著問:那你的火把呢?
這句話仿佛一盆冰水,呲地一聲澆熄了我的憤怒。
隔壁的聲音仍然在往這邊鑽,但已經激怒不到我了,反而讓我覺得有些好笑。
原來他喜歡這樣的。
叫得……確實很誘人。
容小爺站在我對面,仍然拉著我的手腕,嘴角勾著:我剛剛話還沒說完呢。
我轉過頭看他:什麽?
他溫柔地說:上一次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床上全是豆腐乳的味道,我還以為我睡了一塊豆腐乳。
我被他這句話不可遏製地帶回了那個迷亂的下午,他靠得很近,已經脫離了安全范圍,他握著我手腕的手心很燙,讓我的臉也跟著開始發燙:可能你睡了一塊豆腐乳精。
下一秒,我就被他一拉一帶,整個人被摁到床上去了。
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屈起膝蓋想格開他,卻被按住膝蓋,輕巧地分開,成了一個完全接納的姿態。
他低頭在我頸間輕嗅:唔,這個小妖精今天很香嘛,沒有豆腐乳的味道了。
我輕輕推了他一下:容小爺……
他打斷我:叫我容時。
我:容時。
他笑了笑,模樣非常乖巧:怎麽了姐姐?
只可惜他的溫柔和乖巧,都只是調情的手段。
我盯著他的眸子說:我今天不想……
他又挑眉打斷我:想清楚再說。
我……我今天確實不想打炮的,已經出軌報復過了,再來一次就有些脫離控制了。
但是此刻被壓在男人身下的我,被牢牢盯住的我,忽然有些舍不得繼續說完那一句拒絕的話。
他很會識人眼色,也根本沒有給我猶豫的機會,手指就已經探進去了。
我縮了一下,但跟不上他的速度,很快就又被攻城略地。
這人不僅手段高超,記憶力還頂好,就睡過一次,他就摸清了我所有的敏感點,並且準確的一個個攻略過去。
就那麽一個下午,還隔了那麽久,他居然還記得。
於是很快就開始意識不清,這一次他的前戲不算久,有些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
我抓緊他的手臂,悶哼了一聲。
他舔了舔我的耳廓,悶笑著說:抱歉……我憋得有些久了。
我有些無語:多久才算久?
他唔了一聲,認真答:上一次和你那一次之後,我去了一趟莫斯科,前兩天才回來。
我不相信:莫斯科的妹子很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