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您,下周末還要記得過來!!我還有好多想去的地方沒去!”傅雪擺了擺手。
回到租住的房子,同住的女孩子還沒有回來。她倆是不同的學期進來的,這邊的短學期長學期很多,分割地也厲害,假期零零碎碎,所以到現在,她倆也沒熟悉起來。
室友比較愛夜場,常常是凌晨才回來,和早起上學的傅雪撞個正著。回來也只是補個妝,然後擦著點再去學校。
傅雪很詫異她的作息時間,不過更多的是佩服,所以這是都不用睡覺的嗎??
不過更驚悚的是,今晚室友居然在家裡面……
兩人打了個照面。室友生得很有味道,不是那種一眼美女,五官不立體,但卻越看越有感覺,屬於耐看型。
此時此刻,她正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的小吊帶,染成深亮紅的大波浪卷松散地披在肩膀上,手裡慵懶地拎著一杯紅酒,牆上的電視在播著時政新聞。
傅雪不知中了什麽邪,傻傻地笑了兩聲,“哈哈,阿虞你今天回來的這麽早啊……”
阿虞朝傅雪舉了舉手裡的酒杯,算是示意。
要不是她知道阿虞大約是個面冷心熱的人,早就要被這個尷尬的氣氛弄得冷颼颼……
沒一會兒,就從房間外聽到門落鎖的聲音。傅雪猛地想到,她上星期出去玩,阿虞好像也是在這裡等她,估計看她安全到家,才又出去。
雖然沉默寡言了些,在這個異國他鄉,別樣的生出些依偎來,讓人感覺暖暖的。
說到這面冷心熱,她突然想起玩的這兩天,把某人都冷落了。
不過這人也真是的,前面還噓寒問暖,今天一整天都沒個影子。傅雪好好地洗了個澡放松自己,穿好睡衣,仰躺在床上。
嗯……有點想他。
【今天都幹了什麽呀~】敲敲打打了好幾句,傅雪決定還是要矜持一點。
看到他自己非要改那個羞恥無比的備注,她驀地笑起來,等她回國的時候,可要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只不過……
向來秒回的某人,今天安靜如雞,屁都沒放一個。
再給他一分鍾的時間,估計有事沒看到。
又過了一會兒,傅雪皺眉,再給他一分鍾時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傅雪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她今天運動量又大,還沒來得及持續轟炸,歪著頭就漸漸地不省人事。
第二天早上一醒來,她也是下意識去翻手機,一看————
置頂那條,空空如也。
心下有點堵……但她又不是死纏爛打拚命消息的那種風格……
等到她一天的課上完,那頭也沒回應她。
這還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她腦海裡頓時拉起一條紅響的警報線,以往看過的那些狗血連續劇的情節一幕幕清晰地浮現到心頭。
這是冷戰!絕對的!還是單方面的冷戰!
冷著冷著是不是就要提分手??
傅雪撅著嘴走在校園裡,情緒複雜,好啊,看她以後還搭不搭理他。
就這麽一直鬱悶地往回走。天也好像應了景兒似的,陰測測的,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
她也沒帶傘,直接把書搭在頭上,小跑著回住處。
到了庭院裡,她發現自己的棉裙不僅濕了,還濺上了一些深色的小斑點。
傅雪欲哭無淚,感覺自己是把這幾年的水逆給攢到了今天。
癟了癟嘴,一抬眸,眼角略過一道黑影。
她下意識抬頭,便發現一道頎長的身影靠在大門的左側,挺拔又熟悉。雙手抱拳,撐在胸前,閉著眼睛,低頭靠在門框上。
賀冼涼聽到動靜,本來閉目養息的眼倏地睜開,斂眸看著台階下的她。
他眼中隱隱冒著紅血絲,兩人靜靜地望了一會兒對方,他率先丟下行李箱,朝她走來。
一把拉起她,就往懷裡帶,頭往她脖頸處蹭了蹭,聲音沙啞無比,“累死我了。”
傅雪對於他突如其來的現身給搞懵了,良久,反應過來以後,開始推他。
賀冼涼看她這樣抗拒,積攢已久的鬱氣和長途跋涉的勞累交織在一起,更把她往懷裡帶。
傅雪也不知道他怎麽回事,一反往常,勁兒大得要命,像是要把她揉到骨子裡去似的。
她是怕自己濺了泥點的衣服弄髒他的啊,賀冼涼這麽愛乾淨的一個人……
不過,剛剛她看到他的一瞬間,也差點就沒控制住自己直接生撲上去。
“你怎麽跑過來了?”傅雪傻乎乎地問他,之前的事情此刻忘得一乾二淨。
“再不回來你就要跟別人跑了。”賀冼涼咬牙切齒,他難得有情緒這麽外露的樣子。
傅雪不聽他鳥言鳥語,竟說些雲裡霧裡不著調的話,只是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說: “我們幹嘛乾站著,進屋吧。”
等到兩人安置好了,傅雪才想起自己從昨晚到現在的鬱結所在,“你說的跟別人跑是什麽意思??”
她是那種人??
她還沒質問他沒理她的事情呢,惡人先告狀。
傅雪氣呼呼的樣子像極了敞開肚皮的小刺蝟,其實他也清楚不可能,但是他又不在她身邊,防不勝防,總有些覬覦她的人要在她身邊亂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