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冼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本就是臨時起意來的N市,有票就不錯了,指望著他訂酒店?他還真沒想到。
再說了,這不是她一個人睡嗎,也沒有旁人。咳咳。
思路一轉彎,乾脆也不解釋了,“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害怕。”頓了一頓,他補了一句,“再拖下去,明天還要不要比賽了?”
傅雪還真是第一次聽到如此清新脫俗冠冕堂皇的說辭。
“你可別打什麽餿主意啊??我可是帶了防狼警報器的!”傅雪手往空中虛虛地揮了揮,還攥起了小拳頭。
被當成色狼的賀冼涼:“……”
傅雪威脅完以後,底氣也足了,撐著地想站起來,奈何腿下一麻。
坐太久了,都僵掉了。
“嗚嗚嗚嗚嗚嗚,站不起來了。”
賀冼涼往地上一睨,傅雪歪斜在那兒,蹬直著腿不敢動。
稍微一動,就是過電一般的麻痛,傅雪凶凶地瞪賀冼涼,想哭的心都有了,“都怪你!”
賀冼涼饒有興趣,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傅雪:“……”
賀冼涼!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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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是窸窸窣窣的聲音,沒一會兒,淋浴間裡淅淅瀝瀝的水聲也漸漸地停了。
傅雪趴在門上,做賊心虛地用耳朵貼著門邊,聽裡面的動靜。
她剛剛摸索著找尋了好一會兒,把他帶來的包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看見手機的影兒。
確認裡面還有一會兒的時間才能夠結束,傅雪放心地轉移陣地。
一定是被他藏到哪裡去了。
拍她醜照,太壞了這人!
“你在幹什麽?”一道嗓音倏地在背後響起。
被抓了個正著,她深吸一口氣,調節面部表情,轉過身來,皮笑肉不笑地說,
“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再等到她視線向下移,看清賀冼涼的穿著,呼吸一滯,這家夥!隻......隻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
大冬天的,即使開了暖氣,這也穿得太少了吧。
死騷包。
只是……沒想到賀冼涼看起來瘦削,身材精瘦,肌肉紋路卻流暢,恰到好處。
水珠從他優美的下頜滑落,到精致的鎖骨,再滑向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傅雪別開臉,耳垂都紅了。
“哦~商量事情,所以比你明天的決賽還重要?”他戲謔道。
傅雪的睡衣是冬季棉質連衣裙款,衣角綴有波浪形的嫩黃花邊。
賀冼涼看她兩條細腿露在外面,嫩白筆直,小巧的腳丫透著粉。
聽到這話,傅雪又炸毛,直直瞪著他。
“拜托!做錯事的人心裡有數!”
他不知從哪裡拿出手裡的手機,搖了一搖,“在找這個?”
他什麽時候拿到的?
傅雪盡力平複呼吸,抑製自己內心暴打他狗頭的衝動。
“你把我醜照給刪了!”
賀冼涼抓住重點了,單挑一邊眉,“我什麽時候有你醜照了?”
說完以後,他坐在床邊,雙手撐在背後。
“如果我說不呢?”
“那只能同歸於盡了!”
傅雪跨過身子伸出手就要去搶他手裡的手機,賀冼涼單手舉過頭頂,就是讓她夠不著。
“你這個小人!”
她跪上床去奪,賀冼涼哪是吃素的,手機在手裡轉來轉去,勾著她。
掙扎間,傅雪碰到手機頭部,她用了力想要□□,賀冼涼一個不留神,被她帶得直直栽下去,直接壓在她身上。
陷入柔軟的床鋪裡,兩人都懵了,大眼對小眼。
傅雪:“......”
賀冼涼:“......”
兩人都穿得少,肌膚相貼,所碰到之處帶起電流一樣的酥麻顫栗。
房間裡明明開了適足的暖氣,傅雪此刻卻覺得渾身火熱異常。
賀冼涼有趣地盯著她越來越紅的耳垂,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俯身低頭往她耳邊吹氣。
清冽的氣息頓時鋪天蓋地席卷了她,傅雪又羞又怒。
“你這個臭流氓!”
“我還有更流氓的,要試試嗎?”
傅雪想掙脫開來,卻被死死壓著。
賀冼涼直起身,兩手撐在她耳邊,由上往下睨她,壞壞地舔了舔嘴角。
小姑娘唇色櫻紅,黑曜的眸子濕漉漉的,頭髮半濕,軟軟地搭在胸前。
經過剛才一番動作,有幾縷黏在瓷白的臉側。羞窘的小臉帶著可疑的紅暈,憤憤地瞪他。
胸下就是起伏不定的柔軟。
“呃……“賀冼涼悶哼一聲,傅雪剛剛曲起腿,狠狠地頂了他腰腹一下。
痛也得忍著,都到這個關鍵的地步了,不能吃虧。
賀冼涼俯下身,在她左右兩腮處各自親了一口,然後才放過她,翻身下來。
傅雪立馬胡亂卷了一身的被子,把自己牢牢地遮住。
“好了,你真該睡了。”他坐在床邊,戳了戳那個裝死的人。
“再不睡,就跟上次看的那部電影裡的主角一樣了。”
果不其然,傅雪動了動。
看了她一陣兒,賀冼涼換上厚一點的衣服,輕柔地把燈關了,爬上另一邊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