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巍收回劍,眉頭緊鎖,“暫時,目的沒達到,它還會再回來。”
聽聞這個噩耗,少婦掩面啜泣,懇求地說:“王掌門,求求你救救我先生,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出......”
一道微弱的呻吟聲從地上響起,少婦回過頭,在看到睜開雙眼的中年男人時,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卻又在快接觸到他時停下,半是害怕半是期待地問:“長樂?你認得我嗎?”
趙長樂的眼底湧起一抹無奈,輕咳一聲,直起身,說:“素香,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少婦失聲痛哭,往前撲進剛站起的趙長樂懷裡。
一時間,場面好不令人感動。
陸寂悄悄靠近沈圓,小聲問:“掌門,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以目前的情況看來,這個單子,鐵定歸重陽觀。
沈圓轉頭看了眼窗外,豔陽高照。
“不急,馬上吃午飯了。”
陸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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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趙長樂和殷素香的情緒穩定下來後,一行人重新走回客廳。
王巍開門見山,問趙長樂:“你最近有接觸過什麽奇怪的東西嗎?或者做了什麽不敬的舉動?”
趙長樂皺緊了眉頭,仔細地思索了片刻,搖頭,“跟之前相比,我最近的生活沒有什麽異樣,沒接觸奇怪的東西,更沒有對什麽不敬過,甚至於,還剛投資建立了十幾家希望小學。”
殷素香跟著附和道:“沒錯,先生一直都熱衷慈善,每個月還會專門選一天出來當素食日,我實在是想象不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他身上......”
她握緊了趙長樂的手,神情悲戚。
既然不能從受害者身上得到有效信息,那自然只能另辟蹊徑了。
王巍沉吟片刻,說:“今晚我們會守在這裡,待將那鬼物捉來,便知事實如何。”
說完,他便將視線轉到沈圓身上。
“沈掌門也要留到晚上嗎?”
雖然心裡很不願意承認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是歸元觀的掌門,但是觀面相便知,陸寂是沒有道根在身的,因此可能的答案便只剩下一個。
沈圓微微一笑,十分誠懇地說:“人多力量大,趙先生覺得呢?”
突然被點到名的趙永樂愣了愣,下意識點頭:“是這個理......”
主人家沒有意見,王巍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
吃飯時,他們分成了兩桌。
一桌純素,一桌葷素搭配。
趙永樂和重陽觀的人坐在純素的那桌,殷素香和沈圓陸寂一桌。
兩桌之間相隔有些距離,所以對方說的話都聽不太分明。
陸寂剛開始還有些顧慮,在看到沈圓毫不做作的吃相後,終於放了開來,將“魔爪”伸向桌上的佳肴。
殷素香似乎沒什麽食欲,筷子在碗裡戳著,幾乎沒什麽往嘴裡送。
“趙先生和趙夫人之間的感情真好啊。”沈圓一口氣吃到九分飽,慢悠悠地抬起頭,隨意地說。
“嗯,是啊,先生與我是青梅竹馬,我們互相是對方的初戀。”殷素香似乎回憶起了什麽,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你們結婚多久了呀?有寶寶了嗎?”沈圓眨眨眼,一臉天真。
殷素香放下筷子,微微歎氣,眉間似有一抹揮不去的憂愁,“我們結婚十年了,不曾有過孩子......”
沈圓面露遺憾,將筷子伸向最後一個奶黃包。
慢條斯理地咽下口中的包子後,她接著問:“趙夫人這幾天出遠門了嗎?”
“出了。”頓了頓,殷素香疑惑地問:“這件事跟我先生身上發生的事有聯系嗎?”
沈圓搖搖頭,無辜地說:“我只是覺得,還好這件事沒發生在趙夫人身上,不然趙先生該多難過啊。”
殷素香愣了愣,垂下眸,輕聲說:“他現在這樣,我也不好受,真希望事情能快點解決......”
“會的。”沈圓起身,在離開前,突然笑著說:“夫人要是還有別的任務的話,可以私下找我,趙寧那應該有我的聯系方式。我還有點事,先出門一趟,晚上過來。”
陸寂跟著起身,默默在心裡對沈圓比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掌門,知道大單接不了,便拓展起了其他業務。
牛!
出門後,沈圓隨手拉了個路人,問到沂大的方位後,慢悠悠地朝那邊走去。
——這裡離沂大並不遠,一公裡左右,步行即可到達。
還好她長了個心眼,隨身帶了身份證和錄取通知書,不然一趟可以做完的事情分成兩趟做,實在是太劃不來了。
陸寂一臉懵逼地跟在她身後,弱弱地問:“掌門,我們這是要去幹什麽?”
據他的了解,大學生是最講究科學的,他們這種“封建迷信”一過去,不得被人人喊打啊?
沈圓渾然未覺,擺了擺腦袋,掏出錄取通知書說:“去報道啊!我大一。”
頓了頓,她突然想起什麽,補充了一句:“在人前叫我沈圓即可,我暫時還不想讓他們知道我的身份。”
陸寂肅然起敬,用力點頭。
掌門在捉鬼之余還能兼顧學業,實在是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