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寂端著紅糖水站在床邊,一臉擔憂,“掌門,起來喝點熱水吧。”
他剛剛一推開門,就看見沈圓昏迷不醒的在歸元觀門口躺著。
好在沈圓身上沒有露水,不然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放任沈圓一夜沒管,怕是要自責死。
對此沈圓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隻當是自己昏迷後,肚子裡的東西操控著她走了回來。
反正操控她身體的事情,肚子裡的東西已經乾過一次了。
艱難地坐起身,沈圓張開嘴,就著陸寂的手咕咚咕咚將紅糖水全部喝下。
溫暖的感覺沿著食管一路往下,腹中的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些。
“要是被我抓出來那個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沈圓掰響手指關節,獰笑不止。
陸寂:“......”
總感覺掌門的人設崩壞了。
“說起來。”看著陸寂端碗出去的背影,沈圓突然開口問:“你剛剛是不是抱了我?”
陸寂愣了愣,臉上飛起兩朵可疑的紅暈,“掌門當時暈著,背的話我擔心會壓迫您的腹部,所以就采用了抱的方式......”
“怎麽抱的?比劃一下。”沈圓想了想,問。
雖然不理解沈圓提出這個要求的目的,但陸寂還是乖乖照辦,伸出雙手做出一個公主抱的姿勢。
沈圓眯著眼睛看了會,點點頭,對他一擺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休息一會。”
房門輕輕關上,沈圓枕著雙臂,目光沉沉地看著天花板,一臉深思。
陸寂抱人的方式是左高右低,這是最符合人體工學的方式。
但她分明記得,在自己意識模糊間,有人用雙手將她平抱而起。
所以,到底是她的感知出現了偏差,還是的確有那麽一個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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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沈圓回家後,安軍親自幫她向冉雁請了假。
冉雁是看過沈圓病例單的,所以對此沒有任何意見,甚至還打電話叮囑蕭逸有空去看看沈圓。
蕭逸自然求之不得,軟磨硬泡,終於把地址從沈圓口中問了出來。
他打車到山腳,司機十分淡定地說:“只能到這了,上面的路太陡,上不去。”
蕭逸傻了眼,抬頭看了一眼高聳入雲的山峰,“這怎麽爬?”
“雙腿爬唄,還能用手不成?”司機不合時宜地開了個玩笑,示意蕭逸下車。
暈乎乎的蕭逸走下車,余光瞟到從不遠處駛來的黑色轎車,趕忙展開雙手攔下。
恰好此時沈圓打電話過來,他趕忙接起,抱怨連連:“司機說他開不上去,路太陡......啊?黑色轎車?臉拉得像馬一樣的男人?哦哦,好,我問問。”
坐在駕駛座的許凜:“......”
沈圓,你完了。
蕭逸小心翼翼地湊到許凜旁邊,仔細地看了一眼,覺得沈圓那句“臉拉得像馬一樣”有些失實,人家開車的小哥明明是獨角獸的檔次!
車窗落下,蕭逸雙眼一亮,趕忙問道:“獨角......不,大哥,你能帶我上山嗎?”
頓了頓,見許凜沒反應,他補充了一句:“是沈圓介紹我來的。”
許凜伸出手,驀地撥了個電話。
接通後,他一臉嫌棄地對話筒那邊的人說:“別什麽男人都搭理。”
蕭逸一臉懵逼:“......”
誒,這話?怎麽有點耳熟?
好不容易上了山,蕭逸幾乎可以說是滾下車的。
吐了老半天,他終於把被山路顛倒的五髒六腑擺正。
回頭看了一眼,黑色轎車已經沒進了山林中,也不知道最後要駛向哪裡。
“蕭逸學長,你還好嗎?”陸寂從門後走出來,一臉擔憂。
蕭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逞強地擺了擺手,“我沒事,我很好,走吧!”
他往前邁了一步,“啪嘰”倒在地上。
陸寂:“......”
不顧蕭逸的強烈反對,陸寂最終還是將他給背進了歸元觀中。
剛在床上躺下,蕭逸就看見了無事人一般跨進來的沈圓。
沈圓一臉關切,“學長受傷啦?我幫你向學校那邊請假吧,好好養傷哦。”
蕭逸:“......”
探病的人明明是我!是我!嗷!
從客房出來後,沈圓掏出自己的銀行卡算了算。
學校的獎金、余明昊轉來的錢,再加上安軍給的酬勞,加在一起已經有55萬了。
是時候乾大事了!
陸寂見沈圓神神秘秘地拉著他走出觀外,疑惑地問道:“掌門,怎麽了?”
沈圓將銀行卡放進陸寂手裡,做賊心虛地小聲說:“幫我去打幾個廣告,最好是覆蓋全國的那種。”
陸寂一臉嚴肅地接過銀行卡,從懷裡掏出筆記本,認真地問:“什麽內容的?掌門您說。”
“嗯......”沈圓想了想,一臉古怪地掰著手指頭說:“泣血尋找癡呆老頭沈無為。”
“......好。”陸寂收回筆記本,順便匯報祖師爺金身的進程。
“已經通過道教協會下單了,還有一個星期,金身就能修好。另外,負責修繕圍牆的工人下午就到。此兩項共計花費六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