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就該自重。”他僵硬地道。
“那我自己要是不知道呢?”元瑾笑著說,她的手挑開了他的衣襟,手指如遊魚一般地伸進了他的衣裳裡,摸到他壁壘分明的寬厚胸膛,他突然躥高的體溫滾燙。再往下探去,果然摸到他腰間的傷口,傷口已經完全愈合,只能摸到微硬的傷疤,而她這些摸索的動作,無疑是一種極致的挑逗。
在燃著檀香,供奉著佛祖的屋內,他苦苦壓抑著自己湧動的欲望。當她摸索到他的身體,帶起陣陣酥麻時,明玄的拳頭已經越捏越緊,咬牙道:“你給我出去……”
“我才不出去。”她說著,伸手捧住他的下巴,在上面印了個柔軟的吻。
而這個吻,就是一切崩潰的開始。
他終於忍不住,一把按住她的後腦,狠狠地吻了下去。緊接著一用力,將她身上僅余的衣裳也扯掉,露出雪白得耀眼的峰巒。而他翻身將她壓在了床上。
佛言,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但都沒用。他就是無可避免地被她誘惑。
她就是魔,無所不在地誘惑他,他為這個魔付出了一切。而魔還不滿足。
元瑾終於得償所願,她自然無比地配合他。她也沉淪在欲望中,被他卷入了驚濤駭浪。但是他的需求仍然超過了她的預期,仿佛在宣泄某種情緒,又好像是壓抑不住的情潮。他的動作非常強硬,毫不留情。
她為自己這個行為痛悔不已,幾經哀求,也沒有換來他的停止。最後她疲憊地沉沉睡去,睡在他的懷裡。
他摟著她靜坐,看著在他懷裡沉睡的她,粉白的面容,輕甜的呼吸。她睡得毫無防備。
大概只有到這個時候,他終於確定了,她是真的愛他的。
他輕輕摸著她的臉:說:“是你自己送上來的,不要怪我以後不放你離開。”
而她的回應,只是發出了愜意而模糊的哼聲,轉身一側,繼續睡在他懷裡,手裡還抓著他的衣襟。
門再次被扣響。
明玄,或者是朱槙,扯過一旁的被褥將元瑾蓋住,淡淡地道了一聲進。
只見房門打開,走進來一個身著程子衣的侍衛,在朱槙面前跪下,道:“殿下,這崇善寺……咱們還要留到什麽時候,裴大人說王府有一堆事等著您處理,若是在不回去,就要火燒眉毛了。”
朱槙嘴角輕輕一扯,道:“我的傷已養好,現在就可以走了。”
一行人,帶著沉睡的元瑾,消失在崇善寺的僧房裡。
陽光明媚,當元瑾再次醒的時候,發現透過窗扇的光線已經昏黃了,照得滿室金色的余暉,有種靜謐而安寧的溫暖。
她渾身酸痛,勉強撐著身子坐起來,才發現自己並不在僧房裡,周圍陳設華麗而地調,看得出是在個極為富貴的地方,只是也一個人也沒有,靜得連風吹動屋簷下的燈籠都聽得見。
這是何處?
她怎麽到了這裡?
元瑾揉了揉太陽穴,立刻想到了一個猜測,這個猜測讓她頭痛不已的同時,臉上又浮現一種無奈的笑意。
果然,朱槙再怎麽落魄,也絕不可能讓自己變成那樣,他留在崇善寺就是有目的的。
房子與外面隔著屏風,元瑾聽到了人輕細的說話聲。
她勉強支撐著站起來,走到屏風旁邊,就看到一個陌生男子站在朱槙面前,恭敬地說:“……顧珩的確厲害……您又在養傷,我們不敢叨擾……營山的總旗已經被抓了……”
“知道了。”朱槙只是說,“你先下去吧。”
陌生男子拱手退下後,朱槙才說:“你要聽到什麽時候?”
看來他已經知道自己醒了。
元瑾從屏風後走出來,看到朱槙裝束仍然未變,還是著一襲半舊僧袍,一副禁欲清冷的模樣,與剛才強勢的朱槙判若兩人。她道:“殿下既把我帶到這裡,總得告訴我這是何處。寶結若晚上沒找著我,是會著急的。”
“你冰雪聰明,猜不出這是哪裡?”朱槙只是問。
其實元瑾已經猜到了,這裡應當是太原那個真正的靖王府。
她向他走過去,問道:“殿下怎麽扮成和尚了,當真是想引我上鉤?”
“引你上鉤?”他冷淡道,“想得美,我本就在崇善寺養傷。”
當時朱槙知道救元瑾勢必凶險,其實已經安排了人接應。他掉落入黃河後不久,就被自己的親信救起來。只是那時候的他的確是命懸一線,別說出來奪皇位了,就是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親信知道他此刻病情危重,連忙將他送往崇善寺。
崇善寺中有個老僧人,是不出世的聖手。當年他看破紅塵,遁入空門,還是朱槙將他安置於此處。所以朱槙一直留在崇善寺養傷,並且剃了關頭裝成一個僧人,以混淆別人的視線。同時將自己原來的部下暗中聚集起來。
山西本來就是他的大本營,很多將鄰都是他的舊部,聚集勢力非常容易。
元瑾笑眯眯地朝他走過去:“殿下就別誑我了,你若只是養傷,何須裝得這麽像,還需要做什麽早晚課,劈柴挑水的。你就是在生我的氣,所以不理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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