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這操蛋的家夥算是他的表弟,還是他的頂頭上司,更是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祖宗。
別人家的戰隊經理都在緊張備戰明天的比賽,就他和個傻逼一樣,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直奔市郊的清越觀。
余江南一邊開車,一邊罵。
“薄晧你這個混蛋,做個人不好嗎!”
*
清越觀內
見譚園被製服,其他人松了口氣。又怕狼傷到譚園,連忙問:“同學,譚園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撞鬼了?”
顧暖頓了下,“也許吧,你們覺得呢?”
眾人:“……你問我們?”
這種不確定的語氣讓眾人懵逼。
一開始大家隻以為顧暖是來清越觀玩的同齡人,後來見顧暖指揮雪狼壓製譚園,他們頓時覺得顧暖肯定和清越觀的道士有很深的聯系,說不定就是哪個道長的關門弟子,天賦奇高的那種。
可現在,這個被寄予厚望的高手,竟然一臉天真無邪的反問他們!
他們要是知道的話,剛才還會被嚇的魂都飛了?
眾人糾結了會,換了個建議:“要不……請清越觀的道士來看看?”
正兒八經的道士總該知道怎麽解決這種事。
顧暖:“清越觀只有一個道士,是我外公,上周去世了。”
眾人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最後只能呐呐的道:“……那,那譚園這模樣該怎麽辦?”
打電話送醫的話,絕對會被送去精神病院的。有這個黑歷史,譚園醒了肯定會揍他們。
顧暖走到大殿一側,那邊的條桌上擺著簽筒和木盒。她從木盒裡拿出一張黃符,“試試這個?”
眾人大喜:“驅鬼符嗎?”
顧暖:“不,只是最普通的平安符。”
這些是外公生前畫的,老人身體康健時,每日修道畫符從不落下,哪怕來清越觀上香求簽的人越來越少,這種隨簽附贈的平安符外公也會備足。
譚園見她拿著黃符走過來,開始劇烈掙扎。
雪狼一爪子將他踩趴下,充滿威脅的低吼了聲。
顧暖眼明手快的將黃符往譚園腦門上一拍。
譚園的眼珠子倏地瞪大,然後晃了晃,暈了過去。
那幾個少男少女頓時驚喜的叫喊:“有用,附在他身上的鬼似乎沒了!”
和剛才滿臉猙獰相比,現在的譚園雖然暈了,但表情平和舒緩,像是累極睡著了。
顧暖問:“你們去叫車?他這樣估計要抬著回市區。”
那幾人猶豫了會,開口道:“我們能不能等譚園醒了再走?”
萬一譚園醒了那鬼東西還在,他們又離開了能收拾那鬼東西的道觀,豈不是完蛋了。
顧暖沒拒絕:“那行,你們抬著他去後面,隨便找個空房間休息一會。我收拾一下大殿。”
眾人感激的衝她道謝,然後幾個男生抬著譚園飛速衝向住宅區。
*
等人走了,顧暖才看向大殿一角,“出來。”
大殿燈光昏暗,角落處的陰影更濃重。
小黃雞拍了拍翅膀飛上顧暖的肩頭,啾啾幾聲:“自己出來,否則打死你。”
雪狼仰頭看它一眼,看的雞仔心虛。
它呐呐的道:“喳喳剛才不是怕鬼,喳喳是為了不拖後腿,才躲在後面的。”
顧暖:“……”
角落裡的陰影動了動,也許是知道逃跑無望,那團黑影顫巍巍的挪出來。
怕被打殺,一出來就對著雪狼不停叩首求饒。
顧暖這才看清,這團剛才附在譚園身上的黑影,竟然是隻黃毛狐狸。
顧暖:“……狐狸精?”
那黃毛狐狸的模樣太磕磣。
皮毛乾枯亂翹,本該蓬松的大尾巴還有點斑駁,被嚇的瑟瑟發抖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寒磣的小可憐。一點都沒有話本裡狐狸精豔光四射,勾人心魄的魅力。
小黃雞捂眼:“這是我見過最醜的狐狸精!”
雪狼‘嗷’了一聲,似乎也是這個意思。
顧暖捏了捏雞仔的喙,教育它和雪狼:“不能以貌取人。”
小黃雞立刻改變態度,啾啾狗腿:“對,暖暖說的都對!”
顧暖:“……”
雪狼聽不懂,卻能感覺到這隻雞又在獻媚,它不爽的給了狐狸一爪子,將狐狸拍的‘嘰嗷’直叫。
這叫聲果然拉回顧暖的注意,她低頭問:“會說話嗎?你為什麽來清越觀作亂?”
黃毛狐狸眼裡兩泡淚,委屈的回答:“我,我只是想來討點吃的。今年冬天山上太冷,我,我好久沒吃到東西了……”
顧暖呵呵,扭頭吩咐雪狼:“吃了它吧,給你當今晚加餐。”
雪狼剛露獠牙,那黃毛狐狸嚇得炸毛,連忙吐了真話。
這狐狸的確是住在南山上,今年冬天太冷吃食少也是真的。但它附在譚園身上來清越觀,卻是來報復的。
原來這狐狸和清越觀算是老相識,以前這片沒開發,農戶家裡大多請的有保家仙。
這狐狸就是五大家仙之一,受一戶人家世代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