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蛋又偷親她。
d省的這座山幾乎處於未開發狀態,進山的路也隻修到山腳下。
從山腳到山裡是一條細窄的小徑,以往進山玩的人若是只在外圍活動,這條小徑就足夠了。但顧暖他們需要進入到深山裡面,尋找到龍脈尾巴,在那上面布陣。
進入無法開發的深山是有危險的,顧暖還在清越觀時就請了人提前學了相關的技能。余江南和薄晧學的比她更好,體力也比她好,到是不用擔心。
進山和布陣所需要的東西都在車上,裝滿了兩個大的登山包,因為車進不去,只能靠人扛著。
薄晧和余江南一人扛了一個包,搶了雪狼的活。
顧暖帶雪狼來,一方面是考慮到在深山裡雪狼的作用會比較大,另一方面就是打算讓它扛包的。
雪狼本就和普通動物不大一樣,自從吃上充滿靈氣的飯食後,整隻狼的實力蹭蹭往上漲。原本就是清越觀最高戰鬥力,現在一個打一群也不在話下。
兩個大包,在她的計劃裡是雪狼和薄晧一人一個,不過見余江南扛得那麽開心,讓余江南扛包也沒什麽。
毫無負重的雪狼走在最前面探路,小黃雞舒舒服服的窩在顧暖懷裡。
顧暖拿出羅盤觀察著龍脈所在的方向,這羅盤是莫老道借給她用的,配合尋龍觀氣之法想找到潛藏的龍脈
並不難。
一行人順著羅盤指引的方向而去,越往裡走,路越難走。
這座山比平安市的南山要大得多,植被也更豐富。五月份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人跡罕至的深山哪怕是專業登山的過來,也要費一番力氣。
這一整天他們都在山裡,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找了處避風的山坳扎營。
薄晧和余江南搭帳篷,顧暖瞅著羅盤算著時間。
離薄晧二十歲生日還有三天,必須在兩天之內找到龍脈,留出一天時間布陣。
薄晧搭好帳篷,一扭頭就看到她快要皺成包子的小臉。
端著簡單加熱過的食物給她,順手沒忍住就捏了捏包子臉。
顧暖咕噥,“要是提前幾天走就好了。”
那樣時間會更充裕一些。
薄晧笑了,完全不擔心,“對你自己有點信心,現在好好吃飯。”
余江南端著飯盒蹲在自己的帳篷前,佩服薄晧這流氓都到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情塞狗糧。
……
晚上的山裡挺冷的,顧暖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聽到有人拉帳篷拉練的聲音。
她困倦的睜眼,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帳篷外似乎站著個……人?
顧暖揉了揉眼睛,外面的黑影似乎消失了。她覺得自己大概眼花了,是人的話,剛才那高度似乎也太矮了,總不可能是小孩子吧。
可是深山裡哪裡來的小孩子。
顧暖默默的挪到帳篷拉鏈的旁邊,屏息聽著外面的動靜。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偶爾的蟲鳴,讓人懷疑剛才是自己多心了。
顧暖沒動,又等了一會,那矮矮的人影再次出現,帳篷拉鏈被一點一點拉開。在拉開到一半時,一隻白嫩胖乎乎的手伸了進來。
顧暖迅速掐訣,一張符籙甩了出去,正中那伸進來的手。
那胖乎乎的小手似乎驚了下,拍掉符籙,飛快的要縮回去。
顧暖錯愕,她沒想到驅鬼的符籙竟然對外面的東西無效,難不成不是鬼物,而是真的小孩子?
見外面的東西要跑,顧暖抓起外套就衝出帳篷,將外套當做網兜往前一撲,直接將那東西罩住!
這一番動作發出的響動太大,薄晧和余江南都被驚醒,從帳篷裡竄出來。
“有鬼?”知道薄晧招鬼的體質,余江南戰戰兢兢的問。
這大半夜,別跑出來嚇人啊。
顧暖蹙眉,將外套掀開一角。
幾人借著月光看過去,都是一愣。
被外套罩住的是個三四歲大的孩子,白胖胖的,穿著紅兜兜,扎著衝天辮,眼睛水汪汪的,好看的像是年畫裡的娃娃。
余江南‘臥槽’一聲,“這麽好看的小孩死那麽早啊……”
被困住的孩子瞪著余江南,細聲細氣的罵他,“你才死了!”
余江南也沒生氣,樂了,“喲,死了還知道罵人呢,有靈性啊。”
那娃娃氣得小嘴一張,又罵了幾句。只是它的詞匯量不太豐富,翻來覆去都是‘你才死了,傻瓜,笨蛋’之類的。
薄晧看不下去,提醒道:“這不是鬼物,它是活的。”
余江南傻眼,驚嚇的跳了起來,“活的?誰家小孩被帶到山裡扔了?這是謀殺吧!”
他一瞬間腦補了各種社會新聞。
被外套罩住的白嫩娃娃突然看向顧暖,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泛著霧氣。
顧暖等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仿佛看見了好幾個小孩子的身影,都有
瞬間的怔楞。
就在這時,被困住的白嫩娃娃從外套裡衝出去,一閃身沒入山林間不見了。
幾秒後,顧暖等人回神,看到人不見了,知道自己剛才大概是中了幻覺。
余江南咽了咽口水,“真的不是鬼?”
不是鬼怎麽還能讓他產生幻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