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媒體被狗糧噎得慌,心裡叫苦。
靠,薄晧這人怎麽成了話癆!誰他媽的要聽你的顯擺啊!
等薄晧終於塞夠了,慢悠悠的離開後。
媒體們才發現他們關於比賽采訪的工作基本沒做,滿腦子都是狗糧和粉色泡泡。最後只能如實的將‘薄晧奪冠求婚’這種爆炸性的新聞傳回去,試圖掩蓋自己沒乾正事的心虛,讓總部那邊拿主意。
得到消息的總編們將前線記者罵了個狗血淋頭。
薄晧和顧暖都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求的是個屁婚!有本事他結一個看看,都不合法!
這群蠢貨明顯是被薄晧忽悠了!
他們派去前線的記者竟然隻關注了求婚的事,衛冕冠軍的采訪呢!?再次奪冠的立路歷程呢?其他選手對華夏戰隊的彩虹屁呢?
這些派去前線的家夥們竟然忘的一乾二淨,扣工資!
記者們被罵的哭唧唧,恍然大悟後摸著消瘦的錢包轉頭罵薄晧無恥。
只有by的人知道薄晧不是開玩笑,自家隊長不要臉面的哈了人家那麽久,他剛才的求婚絕對十分認真。
可惜就算再認真,沒到年齡都沒辦法,不合法啊。
幾個隊員嘻嘻哈哈的打趣著薄晧。
薄晧這會也想起這一茬,臉色不怎麽好。
華夏法定的結婚年齡是男性22周歲,女性20周歲。顧暖到是快過20歲生日,過了生日就能結婚。但是他……
竟然還需要等一年!
其他人不懂薄晧為什麽突然變臉,余江南到是猜到幾分。
他撇撇嘴,小聲嘟囔,“活該,讓你窮講究。”
余江南從小和薄晧玩在一起,自然清楚薄晧骨子裡的那幾分守舊。像薄晧這麽混蛋的人,竟然在那方面無比守舊。
不結婚就不能那啥,那啥必須是婚後行為等等。
以薄晧那混蛋的性子,好不容易追到顧暖,天天垂涎欲滴,能忍到現在不吃都是意志力驚人。
現在還要忍一年……余江南特別想笑,他也就毫無控制的笑出聲。
該,活該!
說不定還不止要忍一年呢,顧暖那麽年輕萬一不想太早結婚的話……嘿嘿嘿。
薄晧回到帝都時,關於他求婚的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唯獨正主不在。
顧暖在他出國比賽剛上飛機後,後腳就回了清越觀。
她對遊戲沒什麽興趣,對電競更是不怎麽懂。這個事實讓捧著獎杯回來,猶如孔雀一般打算在配偶面前展示自己炫麗羽毛的薄晧蔫了下來。
隨手將獎杯扔在桌上,他轉身就去平安市堵人。
又是盛夏,清越觀人流如織。
正巧臨近中元節法會,整個道觀忙的團團轉。
顧暖被薄晧堵住時,正在畫符。法會上需要的符籙不少,只靠蘇木一個人畫不過來。
薄晧瞥了一眼,將黃紙毛筆往旁邊的蘇木那一推,拉著顧暖就走。還不忘教育她,“又不是不給他開工資,讓他畫。”
蘇木:“……”
薄晧你大爺的!
顧暖被薄晧牽著回了房間,看到他面無表情的將一顆鑽石心遞過來,想到網上那猶如地震一樣的熱議。
她略心虛的垂眼。
咳,忙起來就將他給忘了。
這大半年薄晧無比配合治療,哪怕藥湯難咽也沒抱怨過半句。近乎自虐一般的做著恢復訓練,終於在下半賽季趕上了的復出……他為什麽會這麽急切,她其實並非不知道。
大殷朝終究在他骨子裡留著痕跡,不是能輕易抹去,很可能這輩子也抹不去的。
薄晧將鑽石心塞進她手裡,聲音緊繃,“嫁我嗎?”
顧暖彎唇,突然就起了逗逗他的壞心思。她把玩著鑽石心,軟軟的道:“年齡不到,不合法呀。”
薄晧黑臉,不過他顯然在飛機上想過這件事,咬牙切齒的拿出備用方案,“先訂婚!”
顧暖輕笑,捂著嘴不讓他親,“訂婚好麻煩,就算訂婚了也只能親親呀。”
薄晧強硬的將她的手扯下來,低頭溫柔親了她一下,重複道:“訂婚。”
顧暖被步步緊逼,最後只能喘著氣點頭同意。
薄晧和顧暖的訂婚宴放在一周後,七夕那天。
訂婚宴辦的排場很大,薄晧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
來參加訂婚宴的人很多,和薄家有關系的,和顧暖有關系的,兩邊的人一個不缺的幾乎全來了。
蘇木看著執手立在人群中央的兩人,眼神有幾分恍惚。
恍若看見鑼鼓喧天,十裡紅妝,神似顧暖的少女一步步邁入巍峨深幽的宮殿。
孫胖胖的聲音讓他回神,“唉,好白菜讓豬拱了。”
蘇木微微蹙眉,總覺得這種心情似曾相識,似乎在很久以前,他也曾如此感慨過。
……
不遠處,被人群圍繞的薄晧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微微彎唇。
“怎麽了?”顧暖小小的打了個呵欠。
“無事。”薄晧收回視線,握著她的手,認真的看著她左手中指上的訂婚戒指,“這東西根本沒有大殷朝的好看,等婚禮的時候還是換一下吧。”
顧暖悄悄掐了他一下,“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