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不斷上升,眼瞅著就要突破二百萬。
破了二百萬後,加價的趨勢略微緩和。
顧暖算了算,二百萬,相當於一張上品符賣了二十萬!
這個暴利讓她倒抽一口氣。
就在這時,蘇木拿起通話器,聲音慢悠悠的傳出去,“二百五十萬。”
顧暖差點被自己這一口氣噎住,她扭頭看他,滿眼震驚。
這算什麽?
自己給自己抬價?
真的不怕拍賣行找事嗎?
蘇木放下通話器,緩緩一笑,“別的包廂都在競價,就我們不喊也未免太可疑了。反正有變音器,喊個一兩聲也沒什麽。”
顧暖“……”
雖然他說的合情合理,但她總覺得蘇木就是衝著抬價去的。
她瞄了一眼剛才喊二百萬,幾乎就要將上品符籙拍到手的包廂,默默的問“那邊那個和你有仇?”
“沒仇。”蘇木微笑,“只是看他們不太順眼。”
顧暖“……”
對面的包廂,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狠狠的踹了一腳茶幾。
他憤怒的罵了聲“誰他媽的跟老子在抬價!”
眼瞅著二百萬就能弄到手,偏偏一下子被抬了五十萬上去,就算他不差錢,也覺得膈應!
而且對面那人喊得是二百五十萬,被變聲器扭曲過的聲音聽不出是誰,但語調裡的嘲弄可是清清楚楚,仿佛在說‘你個二百五,有本事繼續叫價啊。’
這氣人的嘲諷讓他咬牙,恨不得衝到對面去瞧瞧裡面到底是什麽人!
青年深深呼吸,咬牙切齒的調整心態,抓著通話器喊道“二百六十六萬!”
他一次加了十六萬,想著對面的土錘應該不會跟了。結果他聲剛落,對麵包廂再次傳出變聲後的刺耳聲音——
“二百八十八萬。”
青年罵了聲‘草’。
他扭頭問身旁的人,“我卡裡還多錢。”
“不到一百萬。”身邊的人快速回答。
青年眼神陰鬱。
不到一百萬,要是對面繼續跟他抬價,他很可能會錯過這組上品符籙。
要是放在以前,他哪裡會落到這種尷尬境地,竟然會因為一堆紙而糾結!
其實價格喊到現在,就算上品符籙難得,但現在的價格已經超出了它的價值。這一組上品符籙最為被看中的就是它的成符手法,但這些是未知的,真的拍下來能不能窺視清楚都不知道。
若是拋開這一點,單純論十張威力強大的上品符,哪怕裡面有兩張引雷符,大概二百萬也就差不多了。
二百萬以上就有點不劃算,若是放在以往青年也不會死磕,但他如今的情況不同。
青年出身帝都古武世家,他們家歷代都是以武入道,在靈氣凋敝的現在,古武傳承比道門傳承相對容易,家裡每一代都會出幾個還不錯的苗子,發展到現在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青年是家裡的嫡支,年前因為犯了點事,被他爹怒不可遏的扔到平安市來,相當於‘流放’。
他自然不願意窩在平安市浪費時間,一時間卻也沒什麽好辦法能讓自己重返帝都。
今天他不過是無聊才來拍賣會看看,沒想到就撞上了帶著寶光的上品符籙。
他對這組符籙勢在必得,將這組符籙帶回家,不但能平息他爸的怒火,也可以讓家裡其他人閉嘴,讓自己重新回到帝都,回到家族權利核心圈!
有這些種種在裡面,青年對這組符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他咬牙喊出自己能出的最高價,“三百四十八萬!”
這價格讓會場內徹底炸了。
底下散座區的人議論紛紛。
“臥槽,三百四十八萬了,不值吧。要是無法窺視出什麽,豈不是虧了。”
“你懂什麽,包廂裡的土豪不差錢的好麽。”
“大概看中的是這次難得撞上的機會吧,天曉得還有沒有下一次,你們真當蘊含寶光的上品符籙是大白菜不成?說不定這就是唯一一次能拍下來的機會呢。”
……
其他包廂裡,有人嗤笑,“武家的小子這是急了,上套而不自知,蠢貨一個。”
有人眼神微動,盤算著繼續加價不劃算,不如賣武家一個面子。
……
顧暖所在的包廂裡,她眼睜睜的看著蘇木輕描淡寫的將價格抬到三百萬往上,再次體會到什麽叫心黑手黑。
偏偏他毫無自覺,在對麵包廂喊出三百四十八萬後,他思考了幾秒,頗為遺憾的放棄,“能一次加價這麽多,估計到他的底線了。”
再喊就會砸在自己手裡,蘇木表示這個坑還是留給對面吧。
於是他嗤笑一聲,不留余力的發出最後一次嘲諷“既然你這麽想要,小爺我就大度一點送你好了,不過以你家的底蘊,想要窺視其中的成符手法,簡直是白日做夢。”
這話將對麵包廂的青年氣了個夠嗆。
按理說包廂都是隱秘性很好的,但誰讓青年來的時候根本沒隱瞞身份。
他看不上平安市,覺得以自己的身份來參加這個位於平安市的拍賣會是屈尊降貴,被經理迎進來時,排場擺的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