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喜兒歡喜地離去的背影,謝安瀾挑了挑眉。心情愉快的取出一張紙攤開,慢條斯理地收集起跟前的君影草白色的花朵中的花粉。美麗的容顏的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呵呵,她又不是君子!
謝安瀾帶著喜兒走進書房,陸離果然正在埋頭抄書。旁邊桌上已經放了好幾本已經抄寫好了的書冊。謝安瀾進來他也只是抬眼淡淡地看了一眼,就繼續低下頭去了。謝安瀾笑眯眯地趴在桌上,撐著下巴打量著他俊美的輪廓。果然,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了啊。
淡淡的馨香傳進陸離的鼻間,陸離皺了皺眉,擱下筆抬頭道:“你幹什麽?”
謝安瀾道:“來看看你啊,夫君辛苦拉。”
陸離冷笑一聲,辛苦了?她若是真的覺得他辛苦了會一個字都懶得動?只會說風涼話的女人!
陸離深覺,之前謝安瀾的模樣其實沒什麽不好。現在這個才是糟心!
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外傳來陸蕎的聲音,“四哥!四哥!”
兩人臉色微變,謝安瀾一個翻身一把拉起陸離自己坐到了陸離的位置上。順便發表感想,“你妹妹真沒禮貌!”這不是古代麽?為什麽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進自己兄長的書房居然連個通報都沒有?
話音剛落,陸蕎就出現在了門口。見到謝安瀾陸蕎愣了愣,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上前一步拉著陸離的手臂道:“四哥,我有事兒找你。”
“何事?”陸離淡淡問道,溫文爾雅。
陸蕎掃了謝安瀾一眼,輕哼一聲,嬌聲道:“四哥,那天我看到四嫂的鐲子真好看。我明天要出門參加李家的花會,借我戴戴好不好?”
哢擦,謝安瀾手裡的狼毫筆應聲而斷。說話的兄妹倆都是愣了愣,看向謝安瀾的眼神有些古怪。不過陸蕎很快就將這點怪異拋到了九霄雲外,撒嬌地拉著陸離的胳膊,“四哥,好不好嘛?四哥最疼蕎兒了對不對?”
陸離不答,陸蕎頓時覺得有些沒臉。撅著小嘴道:“四哥,我只是借來戴戴又不是不還。這點小事,難道還要爹親自來跟你說嗎?”
陸蕎連陸家家主都搬了出來,陸離就不能不管了。若真讓他爹來說,別說謝安瀾的鐲子,他們倆只怕還要再挨一頓訓斥,罪名是:不友愛幼妹。
“你嫂子就在這裡,你何不自己問她?”陸離道。
謝安瀾切齒,男人果然靠不住!謝安瀾啊謝安瀾,你嫁了這麽一個男人有什麽用?
不用陸蕎說話,謝安瀾已經笑了起來。笑得宛若春風,抬起手腕露出一個銀絲手鐲。其實這鐲子並不貴重,不過是勝在精巧罷了,“二妹是說這個麽?”
陸蕎眨眼,“是啊,好嫂子,你就借我用用嘛。”
這姑娘是記性有問題還是腦殘啊?你特麽前幾天才害我挨了一頓板子啊。
謝安瀾笑得更加溫柔,“借你自然是沒問題,只是…嫂子最近心情不太好呢。”
陸蕎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眯眼打量著謝安瀾。謝安瀾淡定地將手中斷成兩截的筆拋到桌邊道:“我正打算把這隻鐲子當了,好買些補品好好補補呢。這傷筋動骨的還要關禁閉,整個人都要抑鬱了。”
陸蕎頓時了然,眼底有些不屑,面上卻笑顏如花,“原來是這事兒啊,爹和夫人也是疼我才會罰了嫂子的。我去跟夫人說,禁閉就免了吧。”
不上道的臭丫頭,還有抄書呢!不過想到抄書不是自己的事兒,謝安瀾滿意了,感動地伸手握住陸蕎的手,“那就有勞二妹了。鐲子回頭我清洗一下再讓喜兒送過去?”
陸蕎想到這鐲子被謝安瀾戴過了,也就沒有拒絕,晾她也不敢騙她!
其實陸蕎並不缺這個一個不值錢的鐲子。不過在陸家,她習慣了欺負謝安瀾,搶謝安瀾的東西罷了。
達到了目的,陸蕎便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等到她的背影在門口消失,謝安瀾方才愉悅地一笑。拉過陸離的衣袖擦了擦自己剛剛攔著陸蕎的手輕哼,“真是個單純的小丫頭。”
陸離警告地看著她,“別惹事。”
謝安瀾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道,“就會馬後炮!我說你好歹是個大男人,能乾點正事兒麽?”
陸離咬牙,“我是因為誰!”
他為了救謝安瀾下水昏迷,不得不告假在家休息卻還要幫她抄書。這女人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越來越囂張。
謝安瀾嗤笑,“你不會告訴我,去書院讀書就是你的正事吧?”
“不然?”陸離揚眉。
“作為一個已經成家的男人,你難道不該養家糊口麽?我警告你,你休想再用我一個銅板的錢!”
聞言,陸離俊美的容顏頓時黑了。
第六章 秀色可餐
陸離神色不善地盯著眼前的女子,依然還是那樣的容貌,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生動,眼底多了幾分狡黠,看上去竟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一般。
謝安瀾警惕地瞪著眼前的少年,這家夥可不是什麽謙謙君子,而是一個十足腹黑壞心腸的偽君子!
陸離微微眯眼,朝著謝安瀾走了過去。謝安瀾心中的警鈴頓時大作,“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別過來啊。”陸離慢慢靠近了她,盯著她美麗的容顏神色深沉。謝安瀾心中悲苦地望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少年,暗暗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