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少夫人,幸好……”幸好李小姐買走了,不然…
謝安瀾眯眼笑道:“這有什麽,這世上多的是錢多人傻的人,掌櫃,是不是?”
掌櫃捧著意外多得的三十五兩銀子說是不對,說不是也不對,隻得尷尬賠笑。
雖然他們綢緞莊是開在長雲街,做得大多是家境不錯的人家的生意,但是三十五兩差不多是兩天的純收入了。
謝安瀾挑眉道:“掌櫃的飛來橫財,是不是應該給我個優惠?”
掌櫃立刻會意,笑道:“少夫人看這緞子如何?雖然不及方才那匹,花色料子卻都是上等,十分襯少夫人。我給少夫人打個對折,只要六兩,如何?”謝安瀾笑容可掬地道:“我自己裁衣服也用不了一匹布,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每樣給我半匹就夠了。還有這兩樣,裁個四五尺就夠了。五折,順便把零頭抹了?”雖然謝安瀾覺得原主的心靈手巧八成要在自己這裡毀了,不過理論知識還是在的。
掌櫃看看謝安瀾指的幾種布料,也隻得無奈地點頭。這位少夫人看著眼生,但是說話做事乾淨利落的…讓他這個做生意的人都有些汗顏。叫來夥計手腳利落地替謝安瀾裁好了料子包好,掌櫃的算盤一撥,笑道:“夫人您瞧,一共十二兩七錢,收你十二兩五錢。”
謝安瀾點點頭,笑道:“多謝,掌櫃果然是個爽快人。”
第十章 打劫與反打劫
謝安瀾帶著喜兒出了綢緞莊,掌櫃看著主仆兩人離去地背影忍不住歎了口氣。低頭盤算一下,這位少夫人看著精明卻並不貪婪。雖然讓了她五折的嫁,但是仔細算來卻依然還是自己佔了大半地好處。
一個人從後堂走了出來,掌櫃抬頭一看連忙上前拱手道:“大公子。”
來人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容貌俊雅,眼中精芒內斂。男子點頭,若有所思的看向門口道:“那女子是什麽人?”掌櫃道:“聽李小姐所言,應該是陸家四少夫人。”
“陸家?”男子皺眉。
掌櫃連忙道:“陸家是泉州大戶,陸家老爺陸聞曾經官至四品,如今雖然被貶但是在京城應當還是有不少故舊。泉州知府也頗給他幾分面子。”男子搖搖頭道:“我在京城聽說過,陸聞在京城得罪了林貴妃的親哥哥,又有瀆職受賄之罪,不管是真是假,這輩子只怕是沒有複起的可能了。”
掌櫃道:“話雖如此,陸家大公子和四公子聽聞都是才高八鬥,將來如何…也未可知。”
男子也不在意,淡淡道:“也罷,咱們做自己的生意,也犯不著得罪他們。將來如何,且再說吧。倒是沒想到,陸家的媳婦兒,卻是有些意思。”
掌櫃松了口氣,陪笑道:“公子說得是,那位少夫人倒是有些不同。”
出了綢緞莊,喜兒捧著手中地包裹笑道:“少夫人,您真厲害。”
謝安瀾挑眉笑道:“這有什麽?”看著她有些吃力的模樣,伸出手道:“我幫你拿。”喜兒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這怎麽能讓少夫人拿東西呢?管家知道了會打死奴婢地。而且…也不重。”
“你確定?”
喜兒連連點頭,雙手將抱著綢緞地包袱抱在懷裡。雖然有點重量,但是對喜兒來說真的不算重。只是她之前以雙手懸空捧著,才顯得吃力罷了。謝安瀾仔細看看點點頭道:“那好,咱們走吧。”
“少夫人還想買什麽?”
謝安瀾挑眉一笑,意味深長的道:“你跟我走就是了。一會兒…離我遠一點。”
喜兒一臉不解地跟著謝安瀾往前走。
謝安瀾帶著喜兒拐進了一條幽靜地胡同,越往裡走越是清淨起來。連街上地嘈雜聲都仿佛隔得遠遠地一般。
謝安瀾朝著喜兒一笑,指了指前面的一個門洞示意她站遠一點。喜兒有些不安地看了看謝安瀾,見她神色如常,這才抱著手裡的東西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兩個穿著布衣地男子出現在了胡同裡,看到靠牆站著一副恭候多時模樣的謝安瀾都是一愣。
謝安瀾笑容可掬地道:“兩位跟了一路了,怎麽是這個表情?”
那兩人臉色一變,冷笑道:“小娘子好大的膽子,既然知道,就乖乖的…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
謝安瀾挑眉,“你們是來想要錢?”把玩著手中荷包,掂了掂又朝兩人揚了揚。另一個男子嘿嘿一笑道:“小娘子如果願意地話,色,咱們兄弟也是很願意要地。”
謝安瀾微微眯眼,朝著兩人勾了勾手指,“你們過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搓著手朝著謝安瀾走了過去,面上也多了幾分淫邪之色,“小娘子,長得真好看。這泉州城裡這麽好看地美人兒可不多見啊。”
謝安瀾微笑道:“我還有更好看的,你們想不想看?”
“想…想…”
謝安瀾眼底閃過一絲冷笑,手中銀光一閃靠的近的男子立刻慘叫一聲。另一人大驚,一拳朝著謝安瀾打了過來,謝安瀾不閃不避,抬手就捏住了拿男子地手臂,也沒見她怎麽用力,男子隻覺得整條胳膊都麻木不仁,謝安瀾飛快地將他胳膊往後一扭,一腳將他踢到同伴的身上。
“啊?!”一根明晃晃的銀簪插進了男子左臂的穴位上,頓時血流如注。
謝安瀾俯身一個手刀將壓在最下面的男子打暈了過去,方才笑吟吟地伸手握住了上面男子手臂上的銀簪,慢慢地擰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