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策攤手道:“兩位不肯與本王做交易,除了聊天還能幹什麽?”
謝安瀾道:“既然如此,就請恕我們不奉陪了。王爺閑著無事,我們卻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呢。”
宇文策道:“什麽事情有本王重要麽?本王原來是客,兩位難道不應該好好招待客人麽?這個待客之道,可是不太好好啊。”
“既然攝政王需要人招待,正巧本王也閑著,不如由本王來招待如何?”睿王的聲音平緩的從門外傳來。三人齊齊看向門口,廂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睿王一身墨色衣衫神色淡定的站在房門口。分明並不是十分魁梧的身形,卻仿佛將整個大門都完全堵住了一般讓人側目。
宇文策微微蹙眉,有些厭煩地道:“睿王怎麽在這裡?”
睿王微微挑眉,“攝政王都能在此處,本王為何不可?”
謝安瀾和陸離起身見禮,睿王擺擺手示意兩人不必多禮,一邊對兩人道:“你們不用擔心,攝政王若是真想要將這件事傳的天下皆知,就不會特意提前告訴你們了。更何況…蒼龍營敗在本王徒弟手下也就罷了,若還是敗在一個女子的手下。他的面子要哪兒放?他恨不得全天下人都不知道這個消息呢。”
謝安瀾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宇文策。
宇文策微微眯眼,神色不善的看著她,“你想說什麽?”
謝安瀾道:“攝政王看起來…不像是這麽愛面子的人。”臉面對宇文策來說,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睿王笑道:“確實,不過攝政王應該特別恨輸給本王。是吧?”
宇文策嗤笑一聲,卻沒有說話。
睿王朝著兩人道:“你們有事兒就先走吧,這兩天,攝政王就由本王親自招待了。”
謝安瀾嫣然一笑,朝著睿王拱手道:“那就有勞王爺了。”
抬頭與陸離對視了一眼,兩人攜手而去。
偌大的廂房裡,此時靜悄悄的只有兩個人。但是卻給人一種比剛才四個人還要擁擠的感覺。宇文策雙手扶著椅子的扶手坐在桌邊神色冷峻的看著和眼前負手而立的睿王。睿王同樣也在看著宇文策,不過看的卻是宇文策腰間掛著的一個配飾。
之前謝安瀾和陸離並沒有注意,但是此時宇文策正面對著睿王卻讓他看了個一清二楚。宇文策腰間掛著一個雙環配,環佩中間是一顆明珠。那玉佩的模樣和花紋都跟之前蘇絳雲交給睿王的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那是一顆紫色的明珠而不是綠玉明珠。
宇文策自然也注意到了睿王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東西突然冷聲道:“東方明烈,把東西還給本王。”
睿王淡定的移開了目光,冷聲道:“本王不知道你再說說什麽。”
宇文策冷笑一聲道:“別裝傻,蘇絳雲說把東西給你了。還給本王,本王不跟你計較此事。”
睿王漫步走到另一邊靠牆的位置坐了下來,慢悠悠地從寬大的袖袍中取出了一塊玉佩,玉佩中央的綠玉明珠在燈光下翻著瑩潤的綠光,顯得生機勃勃。
“這是你的?”
宇文策傲然道:“正是本王的。”
睿王淡淡道:“既然是你的,為什麽會在本王手裡?”
宇文策微抿了一下薄唇,眼底閃過一絲陰鬱,“與你無關,東西還來。”
睿王冷笑一聲,又將東西收了回去。
宇文策自然不會撲上去搶,若是從別人手裡搶東西或許不難,但是想要從東方明烈手裡搶東西,那確實千難萬難的。一不小心,還有可能玉石俱焚。
睿王打量著宇文策,沉聲道:“二十五…二十六年前,本王倒是不知道,攝政王竟然還暗中來過東陵。攝政王果然是神通廣大。”如果這東西真的是宇文策的,那麽至少在二十六年前,安德郡主才十二三歲的時候,宇文策就已經去過東陵,並且去過上雍見過安德郡主了。
宇文策不屑的瞥了睿王一眼,道:“本王如何行事,與你無關。”
睿王道:“那麽,本王如何處理這個東西,也跟攝政王無關。”
“東方明烈!”宇文策聲音裡沾染了幾分怒意。
睿王平靜的看著他,“如何?”
宇文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極力的壓抑心中的怒火。好一會兒,才終於冷笑一聲道:“東方明烈,你想知道什麽?”
睿王道:“你說什麽,本王便聽什麽?”
宇文策冷笑道:“告訴你也沒什麽,二十多年前本王確實是去過上雍,睿王府的安德郡主果然是個天真無知的蠢女人,好騙的很呢。難怪連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婢女都能把她弄得那慘。”
睿王卻並沒有動怒,只是道:“所以,攝政王騙了緋兒什麽?她是告訴你西北軍的布防了,還是告訴你睿王府的什麽機密了?或者是告訴你什麽東陵皇室的秘密了?”
宇文策一噎,目光凶狠的瞪著睿王。片刻後才露出一個惡毒的笑意道:“東方明緋當初可是答應要跟本王回胤安,做本王的王妃呢。”
睿王道:“所以,攝政王是在惋惜沒能叫本王一聲兄長?”
啪!
宇文策終於被激怒,一掌排在了跟前的桌面上。立刻將實木做成的桌子拍出了一個窟窿。
睿王淡淡地看著他道:“你不必試圖激怒本王,不知道緋兒竟然跟你接觸過確實是睿王府的疏漏,但是緋兒是什麽樣的人本王心裡清楚得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