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道:“我沒有以為你不敢,我隻覺得如果再走下去不用你殺了我我也差不多了。要不你找輛車來,要不你將我身上的藥解了。”
蘭陽郡主冷笑一聲,階下囚還想要替要求?
謝安瀾直接摟著身邊的樹怎麽也不肯起來,眼看蘭陽郡主要大怒了,旁邊的男子道:“這裡距離最近的城池也有三十裡。陸夫人現在不走是打算在這裡過夜麽?”
謝安瀾眨了眨眼睛,“啊?我們要進城?”
蘭陽郡主輕哼了一聲沒說話,謝安瀾掃了一眼眾人帶著的行李笑道:“對哦,你們帶的補給都不夠了吧?還是說,你們跟誰約好了在哪兒回合?”
“你到底走不走?”蘭陽郡主不耐煩地道。
“走,當然走。”謝安瀾歡快地答道,“不過咱們能等一會兒嗎?我好像有點餓了。”
蘭陽郡主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想要上前來捏死她,“方才讓你吃你不吃!”
謝安瀾聳聳肩道:“你剛才也沒說咱們要進城了啊。一點希望都沒有,誰有心情吃飯?”
蘭陽郡主道:“既然沒心情,那就餓著。反正也過不了幾個時辰了。”
謝安瀾道:“我餓了,不走。”
蘭陽郡主冷笑的瞥了她一眼,道:“天真。”走上前來舉起手就要朝著謝安瀾的頸後砍去。不走?打暈了帶著走更方便!
謝安瀾身子一晃,正好撞進了她懷裡,整個人將蘭陽郡主撞得連連後退了兩步。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一個冰涼的東西已經頂上了她的心口。
“你?!”蘭陽郡主驚愕地看著謝安瀾,她手裡握著一支小巧平凡,毫不起眼的簪子。但是,那隻簪子是用銅做的,原本應該還有幾分光滑的一頭已經被磨得鋒利尖銳。最重要的是,那是她的。昨天還帶在她頭上的簪子,謝安瀾是什麽時候拿到的?
謝安瀾笑眯眯地看著她道:“蘭陽郡主,別輕舉妄動哦。我現在雖然沒有什麽力氣,但是…把這個小玩意兒扎進你心口的力氣還是有的。”
蘭陽郡主有些氣急敗壞,“你想幹什麽?你以為你能逃得出去麽?”
謝安瀾道:“能不能總要試過了才知道嗎,生命在於奮鬥啊。”
旁邊的侍衛見狀,也不敢輕舉妄動。蘭陽郡主畢竟是王爺的親外甥女,萬一出了什麽事情他們擔待不起。
蘭陽郡主咬牙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逃走啊。”謝安瀾理所當然地道。
蘭陽郡主傲然道:“我舅舅已經快要到了,你逃不了的。”
謝安瀾道:“哦,原來胤安攝政王快要到了啊,那咱們得快點走了。”
蘭陽郡主道:“我若是不走呢。”
謝安瀾並沒有急著跟她談判,而是毫不費力的將手中的簪子往前面送了一些。有些冰涼刺痛的感覺立刻從蘭陽郡主心口處傳來。謝安瀾輕聲道:“郡主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蘭陽郡主臉色有些難看,謝安瀾看向旁邊的侍衛問道:“我中了什麽毒,解藥在哪兒?”
那男子沉聲道:“我們沒有解藥。”
謝安瀾笑道:“我怎麽那麽不信…蘭陽郡主,別動,我手抖。”
剛剛想要趁機反抗地道蘭陽郡主悶哼一聲,她現在終於相信,謝安瀾並不是拿著那跟簪子威脅她而已了,她是真的敢將那跟簪子扎進她的心口去。謝安瀾道:“好吧,沒有解藥也沒關系。你們…還有暗地裡的人,都出來。”
男子沉默了良久,終於還是輕歎了口氣。好著山林中吹了一聲口哨,片刻後幾個人就出現在山林中而且朝著謝安瀾這邊圍了過來,將她和蘭陽郡主圍在了中間。
謝安瀾思索了片刻,道:“嗯,所有人把衣服都脫了。”
“謝安瀾?!”蘭陽郡主的聲音尖銳的有些刺耳。
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謝安瀾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叫什麽?我又沒有讓你脫。”
蘭陽郡主氣得發抖,“你…你要不要臉!”
謝安瀾道:“你要臉還是要命?”不就是裸男麽?本大神上輩子早就看得不想看了。
“脫!”
蘭陽郡主微微變色,“你…你的身體…”謝安瀾一隻手抓著她的肩膀,那力道根本就不像是中了軟筋散的人。
謝安瀾眨了眨眼睛道:“還沒有完全恢復,不過,抓你也用不了多少力氣。”這將近三天的時間過去了,她現在的力氣其實也隻恢復了三成而已。如果是上輩子的身體或許能夠恢復的更多,畢竟是做過專門的藥物耐受力訓練的。
“考慮好了沒有啊。男子漢大丈夫,磨磨蹭蹭像什麽樣子?”
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了良久,終於還是動手了。別看蘭陽郡主彪悍異常,但是看到這情形還是跟一般的小姑娘一樣尖叫閉眼睛。如果是宇文靜在這裡,這招可就不好用了。謝安瀾在心中暗道。
很快,幾個大男人身上就只剩下一條短褲了。在這九月的山林裡,還是稍微有些涼爽的。不過這些人都是生活在胤安的,這樣的寒冷倒是也對他們造不成什麽傷害。
謝安瀾道:“把衣服扔進火堆裡燒了。”謝安瀾道。
一陣沉默之後,衣服還是被拋向了一邊還沒有來得及熄滅的火堆。謝安瀾心滿意足的看著那一堆黑衣服在火腿上化為了灰燼,方才拍拍蘭陽郡主的肩膀道:“少女,我該拿你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