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看著台上道:“這不是打起來了麽!?”
謝安瀾突然回身,從朝著她砍過來的赫連漸身側一閃而過。同時照影劍在他腰側留下了一個血痕。赫連漸反應也是極快,謝安瀾從他身邊掠過的同時他就已經反手一刀朝著身邊刺過去,謝安瀾腳下更快,一閃身已經又離開赫連漸好幾步遠了。赫連漸怒吼一聲,手中長刀重重的劈了下來,謝安瀾舉起照影劍一擋,巨大的撞擊力讓她的握劍的右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果斷的將照影劍交付到左手,依然舞得風生水起。
兩人這一戰足足打了將近半個時辰,赫連漸身上已經到了七八條血口子,謝安瀾的身上也多了兩條口子,不過傷的都不重,只是輕微的皮外傷罷了。
眼看著赫連漸的招式越來越瘋狂,仿佛不要命了一般。謝安瀾也不由得在心中暗罵,最近也不知道走了什麽霉運,總是遇見蛇精病。這才第一場比賽了就遇上了這麽一個瘋子。不就是在山上用計贏了他麽,用得著這麽記仇麽?
赫連漸手中的刀越來越快,眼底的紅光也更深了幾分。再加上那一身的傷痕和血跡斑斑,看上去當真是恍若厲鬼。一般還叫著給他們喝彩加油的人也6已經停了下來,看著台上的兩個人不少人都暗暗為看上去更加弱小一些的謝安瀾擔心起來了。
謝安瀾也察覺到赫連漸已經開始失控了,也不知道事先磕了什麽藥這麽厲害。最後她刺中赫連漸的那一劍並不輕,但是赫連漸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痛楚了。
謝安瀾眼神一閃,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收起了抵擋赫連漸彎刀的照影劍,揉身上前貼近了赫連漸。赫連漸毫不猶豫的伸出另一隻手去抓謝安瀾的衣領。謝安瀾怎麽會讓他抓住,微微低頭直接從他腋下閃到了身後,同時袖底滑出一把匕首,朝著赫連漸的後背刺了下去。赫連漸回身想要還擊,卻被謝安瀾拿著照影劍的另一隻手擋住了揮動的手臂,哪隻手臂直接撞到了照影劍的劍鋒上頓時血流如注。同時謝安瀾也用力將匕首刺了進去。
赫連漸慘叫一聲,猛然回過頭來一拳打向謝安瀾,謝安瀾心知自己的力氣絕對比不過赫連漸,飛起一腳踢向赫連漸。赫連漸用力一拳打出,竟然將謝安瀾整個人直接送了出去,謝安瀾在空中凌空翻身,才又險險的落在了擂台上的旗杆上。要是比赫連漸先落地,她就書了。
赫連漸見這一下竟然還是沒有將她打下擂台,怒吼一聲雙手握刀朝著她站立的旗杆砍了過來。謝安瀾一躍而起直接越過了赫連漸的頭頂,一腳踢在了還插在他腰間的匕首上。
旗杆轟然到底,謝安瀾落地,赫連漸倒地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生的。擂台上兩個人一站一臥,這一局,謝無衣勝!
擂台下,一時間歡呼聲如雷動。
謝安瀾低頭看了一眼倒在底邊的赫連漸,低頭抽出了自己的匕首順手點了他傷口旁邊的幾處穴道,然後才對著台下的眾人揮了揮手飛身下去。
“師父。”
睿王看看她身上並不嚴重的傷,微微點頭道:“做得不錯。”
謝安瀾不由得莞爾一笑道:“多謝師父誇獎。”
旁邊傳來一聲冷哼,宇文策的聲音陰惻惻的響起,“無衣公子,恭喜啊。”
謝安瀾忍不住朝睿王身邊擠了擠,“多謝攝政王殿下誇獎。”
本大神流年不利,今年總是招惹神經病。惹不起,我躲!
第一百九十六章 愚蠢的比武
睿王自然也察覺了宇文策看向謝安瀾的眼神,似笑非笑地掃了宇文策一眼,便回頭對謝安瀾道:“一個小小的比武就弄得這麽狼狽,以後就知道該怎麽努力了。下一輪比武是在下午,先回去歇著吧。”
謝安瀾點頭笑道:“是,師父。”
“去吧。”睿王道。
謝安瀾眨了眨眼睛,“師父,徒兒贏了呢,沒有獎勵麽?”
睿王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你贏了不是理所當然的麽?你若是第一論就輸了,就等著挨揍吧。”
謝安瀾才不在乎,相處了這些日子她也大概摸到了這位師父的脾氣,“但是,我就是贏了啊。”
睿王道:“自己回去挑。”
“多謝師父!”謝安瀾立刻歡快地道,連能挑到什麽東西都沒問。睿王府有一個寶庫,裡面裝著的都是這麽多代一來睿王府收集的各種寶物。睿王府收集的自然不會是什麽首飾珠寶古玩奇珍之類的東西。而是一些神兵利器,武功秘籍,孤本古籍之類的玩意兒。就憑睿王送給謝安瀾的見面禮就是連西戎皇室都要鄭重珍藏的照影劍就能知道,這裡面到底有多少讓人垂涎欲滴的寶物。
謝安瀾或許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積累出不屬於睿王府的財富,但是卻不可能收集到跟睿王府一樣多的寶物。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這是時間的積累。所以,能從師父手裡多坑兩件,謝安瀾就絕不會隻拿一件。
謝安瀾沒有再理會後面的比武結果,她已經贏得了自己的比武,這就已經夠了。至於最後的結果卻不是她能夠左右的。回到家中陸離也已經早早地回來了,看到謝安瀾抬頭打量了她一番。謝安瀾雖然換了衣服,但是剛剛上過藥的味道依然還是逃不過陸離的鼻子。陸離微微蹙眉,“傷的重麽?”
謝安瀾搖搖頭,抬起自己的左手晃了晃道:“皮外傷,都是輕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