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謝無衣拒絕,對那些胤安來的腦殘粉們來說,拒絕他們王爺大概也是罪無可恕的了。
所有人都看向謝安瀾等著他的回答。謝安瀾沉默了片刻忽而一笑:“多謝王爺抬愛,不過晚輩已經拜了師了。”
宇文策微微眯眼,看著謝安瀾的神色瞬間變得危險,“你是要…拒絕本王麽?”
謝安瀾垂眸道:“王爺嚴重了,無衣已經拜了睿王殿下為師,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謝無衣雖然不才,卻也不敢做那欺師背祖之徒。”
“老大說得好!”不遠處,高小胖拍著桌子叫道。不過這次沒人在意他的失禮,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還是落在最前方的幾個人身上。另一方面則是他們也覺得高小胖說得很有道理。
但是宇文策顯然不這麽認為。
不過他還是很有風度的笑道:“你和睿王不過是剛剛成為師徒,甚至你們倆都是剛認識的。能有什麽師徒之情?便是斷了又有什麽關系?還是說,兩位其實早就認識了?所謂的剛剛認識就十分投緣之語,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謝安瀾含笑道:“在下與攝政王也並不相熟。更何況,晚輩是東陵人,絕沒有拜一個胤安人為師的道理。還請王爺見諒。”
宇文策道:“謝公子不似這般迂腐的人。”
謝安瀾眨眨眼睛,笑吟吟地道:“晚輩自然不敢與王爺相媲美,不過…若是如此,不知道王爺是否願意投奔東陵,只要王爺願意,陛下想必也願意對王爺許以高位。何況,王爺身上到底有一般東陵血脈,晚輩卻是地地道道的東陵人,沒有半分胤安血脈啊。”
“放肆!”宇文策還沒說話,宇文策身後的人卻已經變了臉色齊聲怒斥謝安瀾。
宇文策雖然身為胤安攝政王,但是出身低微是他最大的弱點和讓人詬病的地方。若非如此,他現在就不是攝政王而是早將胤安帝拉下來自己登基了。胤安人比起東陵人跟重視血脈的高貴與否,宇文策可以靠絕對的實力壓製胤安貴族成為攝政王,但是如果想要登基,除非他殺了所有的貴族重新扶植一批人起來。謝安瀾此時說起宇文策的東陵血統,第一個讓人想到的其實不是東陵的血脈,而是宇文策的生母是一個女奴。
這對於效忠於宇文策的人來說,無異於是對宇文策明目張膽的羞辱。
謝安瀾狀似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道:“我說錯什麽了嗎?”
宇文策冷冷的盯著她沒說話,睿王開口道:“你沒說錯什麽,只是…有些話還是不能隨便說得。攝政王,這孩子年紀小說話難免有些分不清輕重,還請攝政王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宇文策垂眸,突然低低的笑了一聲道:“睿王言重了,謝公子說得不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本王確實不該為難他。”
睿王含笑瞥了謝安瀾一眼道:“還不謝過攝政王?”
謝安瀾在心中撇撇嘴,面上卻是十分恭敬地道:“晚輩無狀,多謝攝政王寬恕。”
宇文策淡淡一笑,仿佛十分寬厚。謝安瀾卻隻覺得心中微微發寒。心中不由淚流滿面:穿越這麽久,本大神終於感覺到自己像個瑪麗蘇女主被人搶奪,被人重視了,結果卻是個別有用心的蛇精病!這日子還能不能好了。
旁邊坐著的東方靖見狀也含笑開口說了幾句打圓場的話,眾人也跟著符合,之前還有些僵硬的場面立刻就變得正常起來。
宴會開始的一點點小矛盾並沒有影響到整個宴會,很快便又熱絡起來了。在場的大多是年輕人,即便是上面坐著兩尊大神,但是這兩尊神既然沒有下來跟凡人攪和的意思,大家不自在了一會兒很快也就放開了。推杯換盞高談闊論的好不熱鬧。
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日落西沉的時候了。謝安瀾跟在源叔身邊送了所有人的賓客離開才向睿王告辭。
睿王看著道:“最近小心一些。”
謝安瀾立刻會意,“師父是說…”
睿王道:“宇文策可不是什麽大度的人,最近讓莫七跟在你身邊吧。”
“那怎麽成?”謝安瀾連忙拒絕,之前她或許還不知道,但是這些日子再加上源叔今天的科普她卻是知道了莫七的身份了。莫七不僅是睿王府七衛之一,同時還是西北軍的將領。若不是他不善籌謀,以他的戰功就算是統帥一軍也足夠了。讓這樣的人跟著自己做護衛,謝安瀾表示自己還不想折壽。
見睿王要說話,謝安瀾道:“師父不用擔心我,這裡畢竟是上雍,宇文策想要做什麽也未必容易。而且,只要宇文策不親自出手,別的人就算我打不贏逃走還是不成問題的。”
睿王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你自己當心。”
謝安瀾再一次謝過了睿王,告辭從睿王府中出來。
離開睿王府天色已經有些暗了,離開王府沒多久,在一條通向謝府的必經之路上謝安瀾有些無奈的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前面的路口出現了幾個人。謝安瀾回頭看看身後,考慮要不要跑。
為首的人正是她的老熟人蘭陽郡主,“你倒是機靈的很,不愧是睿王的徒弟。”
謝安瀾無語的道:“這條街雖然不大卻也沒到人跡罕至的地步,這個時候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你到我傻啊。”
蘭陽郡主冷笑道:“本郡主不管你傻不傻,膽敢羞辱我父王,就一定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