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留下人在睿王府外面手中,宇文純三人憤然而歸。
其實謝安瀾並沒有躲著這些人,他確實是進了睿王府沒錯,但是很快又出來了啊,只是這些人沒有看到而已。睿王府實在是一個好地方,只要她進了睿王府,無論多少天不出現,也沒有人能懷疑他什麽。徒弟住在師父府中認真學習有什麽不對?就算有人想要進來一探究竟,也要看看睿王同不同意。
此時的謝安瀾正心情愉快的坐在承天府裡陸離辦事的書房裡,漫不經心的一邊打量著房間,一邊聽著下面的官差衙役向陸離稟告事情,手裡還握著原本隻翻了幾頁的書卷有一頁沒一頁的翻著。
過往的人們進出的時候都忍不住往坐在旁邊的女子身上望一眼,同時在一種再感歎一次陸大人的豔福。不過回頭看看陸大人那張俊雅無儔的容顏,又不得不沮喪的在心中承認,也只有這樣的俊臉才配得上陸夫人這樣美麗的容顏。如果換了一個長相平平的,豈不是要讓人感歎一朵鮮花插進了牛糞裡?
等到陸離茫然已經正午了,陸離抬起頭來捏了捏有些酸痛的後勁側首看過去,謝安瀾已經靠著軟榻睡著了。
陸離原本肅然的神色微微一軟,走過去輕輕拿起旁邊的一個小薄被子給她蓋上。被子才剛剛落到謝安瀾身上,她就睜開了眼睛。陸離有些懊惱,歉疚地道:“吵醒你了?”
謝安瀾搖搖頭道:“沒事兒。”
陸離含笑伸手輕撫著她因為睡著而有些凌亂的發絲,道:“若是覺得無聊,可以出去走走。”他知道她是閑不住的,實在是沒有必要在這裡陪他枯坐。謝安瀾幽怨的瞥了他一眼道:“師父他老人家下手太狠了,我渾身都痛。”他以為她不想出去玩兒麽?
陸離莞爾一笑道:“既然如此,就別去理會那個老家夥了。”
謝安瀾道:“我以為你會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努力學習,爭取早日打扁那個老家夥?”
陸離含笑不語,對於別人甚至是他自己他自然是這樣想的,但是對於她,他卻舍不得。
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陸離輕輕地在心裡歎息了一聲。怎麽會這樣了?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舍不得她吃一點點苦頭了呢?好像看到她受苦受傷,心裡某個地方就像是在輕輕的抽痛,就像被人用刀子在慢慢的戳一般的難以忍受。
還記得剛開始自己面對她的時候的心情和說的話,現在卻早已經無法再想出來那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和感覺了。
謝安瀾伸手摟住他,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心緒煩亂,關心地道:“怎麽了?”
陸離搖搖頭道:“沒什麽,只是一時想岔了罷了。習武雖然重要但是也不要太累了,若是傷了身體,可就得不償失了。”
謝安瀾點點頭,道理他自然明白。
陸離繼續道:“明天就是東陵選擇比武人選的日子,陛下讓你到時候也一起參加。”
“我?”謝安瀾挑眉。
陸離道:“謝無衣。”
“哦。”謝安瀾恍然大悟,不過又有一些淡淡的遺憾,雖然謝無衣這個身份讓她許多時候行動方便了許多,但是畢竟是虛構的。若是能夠以謝安瀾的身份出戰的話,那才有意思呢。可惜…東陵那些個天生直男癌隻覺得不會允許一個女人出戰的。
陸離道:“若是不喜歡,上去隨便打一場就下來。”
謝安瀾問道:“贏了的話,有沒有獎勵?”
陸離點頭道:“自然是有的,不過夫人應該不感興趣。”
謝安瀾挑眉,陸離道:“跟胤安比武贏了的前三名都會被授予官職。”
“前三名?”謝安瀾不解,她以為是選出二十個人跟胤安捉對廝殺,看誰贏的場數多。
陸離道:“確實是如此,但是那只是第一輪,第二輪是打亂了隨意抽選,第三輪再由勝出的五人分別挑戰,排出前五的位次。進入前三的都可以算是贏了一場。”
謝安瀾道:“這好像跟之前說得也不太一樣?”
陸離笑道:“原本就是陛下和宇文策商量的事情,只要還沒有發布詔書公告天下,隨時都能改。不過大概也就是這樣了,最晚今天傍晚就會發布告示,明天選人,七天后兩國比武。”
“這麽趕?”謝安瀾道,之前一個多月慢悠悠地,胤安人和宇文策可以說什麽都沒做。東陵只是選人只怕就需要好幾天,七天后比武未免有些太急了一些。
陸離搖頭道:“不趕,選人三天,七天后比武還能留出來四天坐準備。之前那一個月,就是為了將消息傳出去讓那些有能力參加比武的人做好準備或者是趕回來罷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縮在京城裡混吃等死,普通的權貴子弟又沒有皇族子弟不能擅自離開京城的禁令,所以還是有不少人有些本事的人都不在京城的。這種可以出風頭掙功勞的事情,昭平帝也不能全部都交給禦前侍衛。
謝安瀾道:“好吧,我是對當官沒有興趣啦,不過後面的獎勵應該也不錯吧。而且…就算我不想參加,我估計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放過我的。”
睿王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她需要鍛煉。並不是說她缺少臨敵的經驗,而是她缺少用武功對敵的經驗。任何的武功都不可能光靠自己空練就能成的,只有越多的跟人動手才能有更多的進步。所以這幾天她絕對睿王師父並沒有教她多少東西,大多時候她都在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