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酒瘋?”陸離挑眉,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難道不是你發酒瘋?”
呃?難道她昨晚睡著了真的對某人做了些什麽?這不太可能啊。她一沒醉酒,二就算醉酒也絕對不會到無法控制自己行為的地步,三就算是睡夢中無意識的行為也應該有點印象才對。
可惜陸離卻不打算給她時間思考,“既然夫人有此雅興,為夫豈能不配合?”
雅興你妹!
“夫人…。”陸離低聲輕喃,微溫的唇再一次落下,這一次卻並沒有落到謝安瀾的唇上。而是落到了她優美的鎖骨上,原本保守的裡衣早因為一夜的睡眠和方才的一番折騰散開。躺在床上的女子發絲散亂在枕間,美麗的臉頰邊染著淺淺的嫣紅,衣襟半開,露出美麗精致的鎖骨和肩頭,竟多了幾分尋常難見的嫵媚和羸弱的美感。
陸離眼眸微沉,薄唇慢慢在她鎖骨和肩頭移動。淡淡的仿佛帶著墨香的氣息讓謝安瀾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陸離……”
纖細如玉的素手扶上了陸離的肩膀,陸離神色專注卻沒有往日的淡漠。專注的眼神中隱藏著常人難見的火熱。謝安瀾微微抬起頭來,與他交換了一個熱情的吻。陸離一隻手扶住了她的後頸,然後扶住了後腦柔順的發絲,在謝安瀾想要離開的時候微微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唇舌糾纏,纏綿悱惻。
新年的清晨,素雅房間裡,隔著輕紗的山水畫屏。床上的一雙璧人正在糾纏著,春意彌漫,情熱似火,將這本應寒冷的新年的早成也變成了暖春。
“陸離……”謝安瀾眸光迷茫的望著跟前的俊雅男子,修長的玉臂摟著他的肩膀,一隻手忍不住在他背後抓出了一道血痕。陸離微微蹙眉,往日總是從容自若的容顏上也多了幾分隱忍和薄汗。
“你叫什麽名字?”陸離突然問道。
謝安瀾微閉著眼睛,“安瀾…謝安瀾。”
“安瀾。”陸離輕聲喚道。
謝安瀾心中一動,她明白陸離問這句話的意思。
“嗯?”
陸離不再說話,又一次熱火的熱情席卷而來,謝安瀾也跟著投入了這場熱情的糾纏中去。
許久之後,房間裡漸漸恢復了之前的平靜。謝安瀾靠在陸離懷中,美麗的容顏燦若桃花,美麗的不可方物。陸離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從容淡定,只是一隻手不緊不慢的輕撫著她長長的發絲。
謝安瀾側過臉有些好奇地看著陸離,“為什麽不做完?”
雖然大家都很盡興,但是陸離沒有做到最後卻還是讓她有點驚訝的。她分明都感覺到某人如火的熱情,也已經做好了做到底的準備,卻不想某人卻硬生生的忍住了。看到他強忍欲望的痛苦神色,謝安瀾都覺得有些不忍。但是又不是她不讓做,是陸四少自己要忍的啊。好吧,至少她不用擔心某人是不是身體有啥問題了。從他熱情如火的態度來說,大概也是個筆直的。
陸離低頭看向她笑吟吟的眼眸,道:“什麽時候夫人打算與我共度一生了再說。”
謝安瀾眨了眨眼睛,看向陸離。從他眼中卻沒有看到一絲玩笑的意味。所以,陸離是真的在說如果跟他發生關系,那她就必須一輩子都跟著他做真正的夫妻麽?
“那,我們現在這算什麽?”謝安瀾挑眉道,其實她突然想起以前在陸家也就罷了,來到京城之後她們好像也一直順理成章的住在一個房間,從來沒想過分房住的事情。
陸離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淡淡道:“夫人先習慣一下。”
“……”
“不早了,該起床了。”陸離平息了一下呼吸坐起身來,謝安瀾順勢滾到了一邊。來到京城還沒多久,她倒是懶慣了。
撇眼看到陸離肩膀下面的後背那一縷顯眼的血痕,謝安瀾忍不住低頭咬住了被角磨牙。好吧,這個世道的人對兩性關系都很保守…雖然,沒看出來陸離這貨到底哪兒保守了。不過她還是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了,到底是要自由呢,還是跟陸離繼續混這過一輩子。不過,這才認識幾個月就考慮一生一世這種事情,是不是太隨便了?
謝安瀾突然想起曾經的一個小段子。
中國人說:你們美國人太隨便了,還沒結婚就上床。
美國人說:你們中國人才隨便,床都沒上過就結婚。
這兩種觀念當然都有各自的道理和問題,但是卻跟她們現在的情況有那麽一點兒類似。鑒於這個世道規則來說,陸離才是對的。雖然她和陸離目前這關系也用不上所謂的規則,因為她們本來就是夫妻。但是做為一個現代人謝安瀾也很難相信發生了關系就能跟人白頭到老這件事。
所以…暫時還是保持純潔的關系吧。
果然,那啥也不是你想約,相約就能約的。青狐大神在前世那樣一個開放的時代都約不到的東西,換一個世界就能那麽順利嗎?當然不能。
一走進大廳,西西就歡快的撲了過來抱住了謝安瀾的雙腿。
“姐姐!”西西歡聲叫道:“姐姐新年好。”
謝安瀾好心情的摸摸他的小腦袋笑道:“西西新年好。”
西西舉起手中的短劍道:“謝謝姐姐,西西很喜歡。”
謝安瀾笑道:“喜歡就好,不要傷到自己。”
“嗯。”
看到跟在謝安瀾身後走進來的陸離,西西的神色立了收斂了許多,乖乖地叫了聲,“陸先生,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