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偏著頭眨巴著眼睛無辜地望著他,卻完全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陸離也不在意,輕撫著她的背脊繼續道:“那你告訴我,白狐…叫什麽名字好麽?”
“嘻嘻。”謝安瀾重新趴回他的肩頭,語氣神秘地道:“告訴你啊…白狐,白狐叫什麽…我不告訴你!”
“看來是沒有醉的徹底。”陸離滿意地點點頭道。
謝安瀾不理他,伸手拉著他的衣領,正好看到剛剛被她咬得有些浸血的傷口,眨了眨眼睛低頭就輕輕舔了一下。陸離臉上的神色一僵,低頭抬起她的下巴沉聲道:“別鬧。”
謝安瀾幽幽地望著他,那眼神兒委屈極了。
兩人對視良久,陸離無奈地歎了口氣,“你累了,去休息吧,你該睡覺了。”
“睡覺?”謝安瀾輕輕打了個呵欠,好吧,她好像是有點困了。腦子都要轉不動了的感覺,暈乎乎的一點也不舒服。
有些遺憾地看了一眼某人被拉開的衣領和頸邊的傷口。陸離是個小氣鬼!讓別人咬了那麽大一個口子,卻連舔一下都不讓她!眼珠子一轉,謝安瀾突然俯身又在他脖子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然後飛快地起身。這一下並沒有咬痛陸離,與其說是想要咬他泄憤不如說是示威。一旦成功,謝安瀾立刻得意的起身想溜。
只是這一下卻徹底將陸離給撩火了,謝安瀾剛起身就被他拉了回來。
如果是平常,陸離未必拉的住謝安瀾。但是現在謝安瀾無論是動作還是腦子都不太靈活,而且陸離也沒有什麽敵意,是以才能輕而易舉地將她拉了回去。
謝安瀾也不反抗,只是笑嘻嘻地望著陸離。
陸離抬手,輕撫著她剛剛觸碰自己的唇,“有沒有人教過你,什麽叫惹火燒身?”
第一百三十一章 洞房花燭 (二更)
謝安瀾不解地望著他,陸離也不在意,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唔…”突然被人“滅口”,謝安瀾很是不爽。但是同床共枕這麽些日子,兩人之前還有過那麽幾次險些擦槍走火的經歷,陸離對她顯然是比她自己更加了解自己。扶著她背心的手慢慢向下拂過她腰間的敏感處,謝安瀾忍不住輕吟了一聲原本想要推開陸離的手立刻軟了下去。很快,她似乎就被這種親密的遊戲所吸引,忘記了剛才的不悅和抗拒,跟著投入了這場唇舌糾纏的遊戲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呼吸都有些微微的喘息方才分開。陸離神色溫和地望著懷中女子絕美的容顏。那往日裡總是狡黠的目光裡帶著幾分迷茫和嫵媚,美麗的容顏上仿佛抹了胭脂一般豔若雲霞。面如桃花,眸如碎星,美麗不可方物。陸離難得的感到呼吸都為之一窒。
四目相對,都是一愣。
陸離輕撫著她的臉頰,問道:“醒了麽?”
謝安瀾愣了愣,微微點了下頭。
“很好。”陸離道,伸手抱住謝安瀾站起身來朝著不遠處的床鋪走去。
兩個人跌跌撞撞地落入了柔軟的床鋪間,床頭的被勾起的輕紗帳被不小心扯下,將床上的情景半掩在裡面,隻留下隱隱約約的聲音。
謝安瀾抬頭望著陸離俊雅的容顏,此時的陸離卻與白天在大街上的溫雅自持的模樣半點關系也扯不上。望著她的目光仿佛已經能夠噴出火一般,謝安瀾甚至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地發燙。謝安瀾突然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個除夕夜。
“陸離……”
一個已經取字基本上等於被認同成年了的男子,被人直呼其名其實是一種極為不尊重的事情。但是陸離覺得他並不介意謝安瀾這麽叫他。甚至當謝安瀾這麽叫他的時候,他覺得比稱呼他的字,或者那聲不知道是包含著什麽意味的夫君更加的親密悅耳。
低頭再一次吻住那雙甜美的芳唇,這一次他得到了更加熱情的回應。半裸的手臂輕輕環住了他的後頸,溫熱的芳唇與他熱情的嬉戲糾纏。紗簾半掩的床邊,紅色的衣衫從裡面落了下來,滑落在地上。然後又有一件,跌落在之前落下的紅衣上方。
紗簾後面,身影晃動著。低沉的輕音從紗簾溢出,半開的窗戶外面,天空的明月也悄悄的躲到了雲朵後面,羞於偷看房中那一對鴛鴦的纏綿。
天邊的月已西沉,整個夜幕都已經漆黑一片,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分。彌漫著淡淡馨香的房間裡,依然半開的窗口有微風拂過,無聲的撩起床邊的紗簾。寬大的床上,一對鴛鴦正交頸而臥。謝安瀾睜開眼睛,便看到陸離沉靜的睡顏。昨晚的一幕幕清晰卻凌亂地往在腦海裡閃現,那些曖昧的,熱情的,激烈的感覺仿佛還依然存在。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腰間突然一緊。原來陸離的一隻手依然還搭在她的腰間,只是輕輕動了一下,卻將沉睡的人驚醒了。
陸離深邃的眼眸望著懷中的女子,美麗的容顏上還殘留著未盡的春意。
陸離心中一動,身形一翻再一次覆了上去。
“唔…陸離!你…天要亮了!”謝安瀾有些氣急敗壞地道。
陸離的聲音帶著淺淺的喘息,“兩天后才去翰林院,明天沒事。”
“唔…你…我…”我有事啊!
理智再一次被熱情席卷,欲望的洪流將兩人卷到一起越顫越緊,最後只能緊緊地依偎著彼此,輕吻,愛撫,纏綿,戰栗……
謝安瀾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了,顯然今天是個好天氣。半開的窗戶外有明媚的眼光透進來,照的整個房間明亮而溫暖。謝安瀾坐起身來,渾身上下有一種仿佛被碾壓了一遍的酸痛。柔軟的繡被刺從肩頭劃落,露出了還布滿了痕跡的肩膀和心口。謝安瀾挑了挑眉,扭頭去看發現自己的一副就放在床邊的矮凳上。正要伸手去撈,陸離從外面走了進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