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沒料到她會問這個,滿腔的怒氣被堵在了嗓子眼,發不出來吞不下去,梗著脖子硬生生地轉了個語調:“問這個幹嘛?你那麽聰明,就算在你們縣城參考高考,也能考上好大學。”
“那如果我不聰明呢?”
長風像是魔怔了一般,反反覆複問著同一件事:“如果我很笨,成績很差,什麽都不會,你是不是會嫌棄我?會覺得我高攀了你,認為我不自量力,異想天開?”
明朗實在不知道她受了哪門子刺激,突然變得這麽脆弱,怔了好一會兒,忽地低笑了一聲:“如果你很笨,是不是就會聽話點?那樣說不定更好。”
他抬頭撫了撫長風額角的紗布,歎道:“如果你沒這麽聰明,我就可以要求你別上班,更不許出國,天天在家裡給我做飯。你喜歡貓狗,就多養幾隻,喜歡孩子,就多生幾個,那樣該多好。”
他的手順著紗布慢慢往下滑,指腹擦過長風的臉頰,來到下巴處,輕輕捏住。他的眼睛望著長風,眼裡有哀、有愁、更有化不開的深情。
他笑了笑,低聲說:“可我舍不得我們長風變傻,你是長風萬裡的長風,是長風破浪的長風,是……明朗的長風。”
長風鼻尖猛地一酸,她眨了眨眼,滾落兩滴淚珠。
就在明朗抬手,準備幫她拭去眼淚的那一刻,她驀地伸手,拉住他的領帶往下一帶,同時傾身上前,重重地,毫不猶豫地覆住了他的唇瓣。
長風是明朗的,明朗也是長風的。
遇上你,是我一生的幸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兒童節,吃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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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長風撞上來的時候, 明朗呆了一瞬, 腦子還是懵的, 可唇已經下意識地配合起她的動作,手滑至她腦後,穩穩托住。
她帶著狠勁, 幾乎是又啃又咬,毫無章法, 像離家很久的小狗, 見到主人後, 只會憑著本能橫衝直撞地往身上撲。
好在主人明朗很快反應過來,接過了主動權, 耐心地承受著她的莽撞,不疾不徐地回應,用雙唇、舌尖安撫她的躁動,用手指緩解她的不安。
等她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後, 明朗稍稍抽開身,詢問地看向她通紅的眼,啞著嗓子輕聲問:“怎麽了?”
長風本是一時腦熱,不管不顧地就衝了上去, 這會兒分開後, 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眼睫一垂, 側過臉抿了抿唇,“沒什麽, 心情不大好。”
她躲著明朗的視線,摸上門把手,催促道:“把門打開吧,我想回去休息。”
明朗看了定定地看了她幾秒,抬手解開門鎖,放她下了車。
長風逃也似的溜回自己房間,轉身關門時,對尾隨身後的明朗抱歉地一點頭,正準備跟他告別,明朗急跨兩步擠進門框,在門被重重甩上之前,他已將她牢牢地壓在了牆上。
跟剛才那個撫慰性質的吻截然不同,這一次,明朗沒有絲毫顧慮,用唇和齒尖表達自己的想念,用手和身體訴說自己的渴望。
他一手墊在她腦後,一手箍著她的腰,死命往自己身上貼,吞下她所有的驚呼與喘息,用自己的呼吸和味道將她團團裹住,連一絲空氣也不願給她。
為什麽要給?
這個沒良心的家夥,拋下自己五年,不聞不問了五年,還沒有要回頭的跡象!
好不容易等來一個吻,還想不清不楚地遮掩過去,怎麽可能!
他的吻燙得灼人,五年未說的話,無數個輾轉難眠的夜,似乎都要藉由這個吻,傾瀉而出,他想把她拆吃入腹,糅進骨血中,好永生永世再不分離。
門外響起過腳步聲,是保姆在詢問要不要準備晚餐,沒得到回應後,便識趣地離開了。
房間內是恆溫的地暖,25度本應帶來溫暖又舒適的體感,可長風快要被熱暈了,被明朗緊緊摟在懷裡,腦子跟身體都不是自己的,連呼吸也快不是了。
起初她還掙扎了一小下,被明朗壓著調整了個角度,火一般的吻便纏了上來,唇被啃得發麻,耳垂、下巴、頸側無一幸免,襯衣領口的衣扣早被扯掉了,衣料皺成了一團,裡面有隻手在不斷地煽風點火。
她軟得不像話,雙臂虛虛吊著他的脖子,膝蓋彎直往下墜,明朗只能騰出手把她扶著往上提了提,咬著耳朵問:“還吃飯嗎?”
耳朵早就紅透了,酥麻一陣陣地傳來,讓她開口都有些困難。
“嗯……不吃了……”
她小聲嚶嚀,耳鬢發間掛滿了細密的汗珠,黏糊糊的難受,便偏著頭往他臉上蹭。
他笑了笑沒出聲,微一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輕輕啄著她額角的紗布,低聲道:“那就等會兒再吃。”
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身體裡卻有一團火,燒得整個人都神志不清的,被放到床上,失去依靠的那一刻,嚇得伸手四處尋摸,“明朗……明……”
“在。”
回答她的是一個落在唇上的吻,溫柔又纏綿,把她微腫的唇瓣反覆吮舐,接著炭火似的懷抱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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