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剛剛陸雲景的話依然覺得不可思議,他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她,是想將她據為己有,可是他又不奢求她對他的喜歡,他甚至都不相信她會喜歡上他,就很理所當然的覺得她對他的靠近只是有利所圖,他甚至覺得她就這樣冷冷的對他就好,而他就隻想護她一世安穩。
原來這就是為什麽他明明喜歡她卻又不靠近她的原因,因為他知道她不喜歡他,知道她害怕她,所以他便不打擾,就隻遠遠站在一旁用他的方式保護她。
前一世她什麽都不知道,就那樣和他錯過了,好在上天又給了她機會重新來過。
且想到陸雲景最後丟下的那句話,程雨的臉莫名燙起來,他說讓她在家乖乖等他回去,等他回去做什麽……
程雨感覺她的思想有點飄,她覺得這樣不太好,她忙打消了那些烏七八糟的念頭,好好做工作。
下午回去的時候陸雲景果然還沒有回來,程雨回到房間,很意外的發現她房間裡面的東西被搬空了,程雨急忙下去問七嫂是怎麽回事,七嫂笑得一臉意味深長對她說:“剛剛先生打電話過來吩咐,讓我們將太太的東西都搬到他房間裡。”
程雨:“……”程雨小臉蛋一紅,卻還是故作淡定點點頭道:“知道了。”
程雨上了樓就直接去了陸雲景的房間,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陸雲景的房間,陸雲景的房間很大,是現代簡約設計,色彩以冷色系為主,倒是比較符合陸雲景那深沉的性格。
程雨看到陸雲景書架上有一半是她的書,衣櫃裡面有一半是她的衣服,還有衛生間裡,她的洗漱用品也都和陸雲景的放在一起。
看到這些,她臉頰又莫名熱起來,她想著他剛剛說讓她在家等著他的話,所以陸雲景的意思是要跟她同房了嗎?
能讓這個高深莫測的男人主動跟她同房還真是不容易啊。
程雨心情大好,反正這會兒也沒什麽事,就隨便在他的房間逛逛,陸雲景的房間是和衣帽間連在一起的,不同於他房間的簡約,他的衣帽間卻裝修得很華麗。那一排排手表一排排做工精良的皮帶放在櫥窗中,還有專門的燈光照亮。衣帽間中掛滿了他的西裝和襯衣,什麽顏色都有,領帶也是,各種顏色各種款式,程雨一一看過來,不由在心中感歎,別看陸先生表面上看著是那麽冷淡的一個人,實際上卻是一隻愛臭美的花蝴蝶。
程雨發現陸雲景的裝飾品還真是挺多的,有各種各樣的腕表胸針,居然還有戒指,複古的,現代的,應有盡有。
這些戒指放在一個專門的櫥窗裡,頭頂有一排特別的小燈,璀璨的燈光照著,各種各樣的戒指散發出一種迷人的光澤,簡直讓人眼花繚亂。程雨目光在這一排戒指上掃過,在掃過一枚紅色寶石戒指的時候,她身體一僵,猛地將目光盯過去,赫然看到在櫥櫃正中心躺著一杯菱形的紅寶石戒指,她就像是被雷給劈了一下,瞬間呆立在當場,好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她急忙將這一枚戒指拿起來仔細端詳,這是被打磨成菱形的紅寶石戒指,戒托是用金子做的。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個要殺她的人手上戴著的那枚戒指就是這個。
可是為什麽這枚戒指會出現在陸雲景的衣帽間中,莫非那個要殺她的人是陸雲景?程雨隨即打消了這個想法,首先那個人身高遠遠沒有陸雲景高大,更何況陸雲景如果真要殺她的話,前世何必再費盡心機救她。
可是……
“怎麽了?”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程雨一跳,她轉頭看去,卻見陸雲景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身後,他目光在她手上的戒指上掃了一眼,問道:“看上它了?”
“沒有。”程雨想了想,問道:“陸先生知不知道這枚戒指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有?”
陸雲景瞟了她一眼說道:“真戒就只有這一枚,贗品就不清楚了。”大概聽出了她話語中的焦急,他便問道:“怎麽了?”
程雨若有所思打量了他一眼,不管怎麽說她還是願意相信他,是以她便對他如實相告道:“那個襲擊我的人手上就戴著這樣一枚戒指。”
他目光微凜,卻沒有說話。
程雨又問道:“陸先生常戴這枚戒指嗎?”
陸雲景道:“我平時並不喜歡這些裝飾,不過這枚戒指很和我心意,所以我戴過幾次。”
“戴過幾次?”程雨卻一臉疑惑,“我怎麽沒有見過?”
陸雲景眯眼望著她沒說話,程雨被他看得一愣,很快就回過神來,她之前從來都不正眼看他,更不會關注他的衣著首飾,所以他戴過什麽樣的戒指她又怎麽會注意?
只是,為什麽那個襲擊她的人要戴一枚這樣的戒指呢?他和陸雲景有什麽聯系?難道只是巧合?陸雲景有一枚真戒,而他恰好有一枚贗品?可是為什麽偏偏要戴一枚和陸雲景一樣的戒指襲擊她呢?
程雨總覺得這不像是巧合,其中必然有一定的聯系。
如果這個人知道陸雲景有這樣的一枚戒指,而且還知道他就隻戴過這樣一枚戒指,他知道陸雲景比較中意它,所以就戴了一枚同樣的戒指,毫無疑問這個人是在模仿陸雲景。
更確切的說,這個人應該是仰慕陸雲景。程雨想到陸雲景曾經跟她分析過的三個嫌疑人,文熙,明欣瑤,范之瀾。
明欣瑤已經有戀人,她和陳鄞州曲折的愛情故事簡直可歌可泣,雖然最終兩個人也沒有在一起,但是兩人糾結的愛情故事即便從旁觀者來看也覺得肝腸寸斷,所以明欣瑤首先排除,她已經有愛的人,所以她不會再仰慕陸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