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程雨就為他難過,也不知道這一世她還會不會得病,不過她已經決定了, 就算得病, 也會在他出手之前讓自己死個徹底。
在這邊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回去了,因為停留的時間短, 也不用倒什麽時差,回去之後程雨就直接去了品格簡餐, 走了一天公司中堆積了很多東西,她還得慢慢處理。
不過她才坐下沒一會兒秘書夏利就進來對她說:“總經理, 有位姓言的小姐找你。”
雖然夏利是之前程思檬安排在她跟前的眼線,不過後來她將功贖罪拍下她和三公主的照片拿給程思檬讓程雨將了她一軍, 也算是立了一功, 所以這秘書她一直留著, 當然如今夏利自己也清楚,如果她被辭退了,程思檬後知後覺知道是她背叛了她肯定會將她趕盡殺絕,夏利沒有退路只能留在她身邊,反而對她更為忠心。
姓言的小姐?她認識的人裡面並沒有姓言的。程雨想了想衝她道:“讓她進來吧。”
夏利出去沒一會兒就帶了一個人進來,卻見她戴著口罩,臉上還罩一副墨鏡,將整張臉都遮得嚴嚴實實,夏利帶她進來之後便出去了,而這位言小姐才將口罩和墨鏡摘下。
程雨看清來人倒是有些詫異,這個人她認得,她是曾經的當紅花旦,不過後來被陸雲景封殺了,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聲息了。
程雨不明白她為什麽找到這裡來了。
言冰兒摘下口罩之後便笑吟吟衝她道:“陸太太,許久不見了,您身體可還好?”
程雨不想和她廢話,直接問她:“行了,別來這些虛的了,說吧,你來找我什麽事。”
言冰兒笑得一臉討好,“我過來是特意來跟陸太太賠罪的,上一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陸太太不要跟我計較。”她說著便從包包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將盒子打開擺在她眼前。
盒子裡躺著的是一條鑲滿了寶石的項鏈,看得出來她是廢了大手筆的。
程雨目光在項鏈上掃了一眼,沒有說什麽,言冰兒望著她這態度卻有些擔心,她咬了咬牙,索性心一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陸太太,我真的知道錯了,這幾個月我簡直過得生不如死,我已經受到教訓了,陸太太你就原諒我好不好?”言冰兒似想到什麽又道:“對了,那日我也是聽了有心人的挑撥才會對陸太太不敬的。那一天是簡式紙業的簡小姐還有鮮橙集團的程小姐跟我說你也是陸先生的相好,而且你還跟她們說你要給我難堪,當時我氣不過才潑了陸太太一身酒的。”
聽到她的話,程雨倒是有些意外,她沒想到那天言冰兒對她潑酒還有程思檬和簡朱妍在其中搗鬼,實際上她當時就覺得蹊蹺,她之前又沒有跟言冰兒見過面,更沒什麽過節,她怎麽突然當眾潑她一身酒呢?不過後來事情一多她也就沒有在意了。
她眯著眼睛想了想問道:“既然你以為我是陸雲景的相好,好歹也該給陸雲景幾分薄面吧?你當時就因為兩人的一句挑撥就敢當眾潑我酒,是誰給你的那麽大的膽子?”
言冰兒紅著眼睛,抽泣了兩聲才道:“陸太太有所不知,以前也有女人想攀上陸先生,但是都被我教訓過,陸先生也知道這件事,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麽,我以為這一次也是一樣的。不過經歷過這些事情我才明白,陸先生當時不說什麽,只是他根本不在意懶得去管而已。”
程雨挑了挑眉頭道:“這麽說來,你應該是喜歡我先生的,而且他對你還很不一般?”
言冰兒被嚇了一跳,忙道:“不不不,陸太太你誤會了,實際上我有自知之明,陸先生不過將我當成一顆棋子,如果他真對我不一般的話就不會讓我去陪別的男人喝酒了,他將我留在身邊不過只是為了利益而已。”
“那你呢?”程雨語氣轉冷,“你對他又是什麽想法?陸雲景對外一直沒有隱瞞過已婚的事實,你既然知道他已經結婚了,為什麽還對他有別的想法?”
言冰兒急忙否認,“陸太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哪裡敢對陸先生動心思?”
她沒動心思才怪呢,她要是沒動心思就不會這麽不把自己當外人,也就不敢對她潑酒了。
程雨覺得這種明知道別人已經結婚還惦記上別人的人真是惡心死了,她直接將那盒子合上往她跟前一扔,語氣不客氣道:“拿上你的東西馬上給我出去,以後也不要來我跟前了。”
“陸……陸太太……”
言冰兒一臉可憐兮兮望著她,程雨一看她這表情就覺得膈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曾經也對陸雲景這樣做過,程雨不想和她多言,直接叫了保安上來將她拉走。
辦公室倒是安靜下來,可是因為言冰兒來了這一趟程雨不免被激出了幾分火氣。
在沒有真正和陸雲景在一起之前程雨覺得他的私事她確實沒有資格去幹預,可是後來她從他口中得知他應該在很早之前就開始喜歡她了,甚至他成為如今這樣子就是為了得到她,可是明明喜歡她卻還讓別的女人產生幻想,偏偏還要在兩人結婚以後,一想到這個程雨就覺得很不舒服。
快到中午的時候程雨正在看分店的業績表,她聽到敲門聲,以為是秘書給她送飯進來,便頭也沒抬說了一句:“進來吧。”
門打開,來人進來,不過好半晌沒有動靜,程雨這才覺得不對勁抬頭看去,卻沒想到來人是陸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