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銘傑瞪了兩人一眼一臉理所當然,“為什麽要介紹別的女孩讓我禍害人家?你們禍害了我就該由你們來對我負責!”
程雨卻是一臉為難,“可是……可是我已經結婚了啊!”
易銘傑目光一掃落在文熙身上,慢悠悠的道:“這不還有一個沒有結婚的嗎?”
文熙當即雙眼微眯,用一種非常不爽的聲音問他:“你幾個意思?”
“幾個意思?”被她逼視著的易銘傑卻毫不退縮,他一步步向她走過去,聲音擲地有聲衝她道:“自己想一想我當初是為什麽要坐牢?!當初程雨能力有限,煽動輿論有百分之八十的手筆可都是出自你手,最該對我負責人的就是你,我現在名聲被毀,甚至還被家人放棄,我連老婆的娶不到了,你這個罪魁禍首竟然還問我什麽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易銘傑氣場太足了,文熙這個暴躁大小姐竟被他給逼得步步後退,她被逼得抵在牆上,易銘傑卻還一步步向她走過來,他一拳頭砸在她身側的牆上,文熙當即就被嚇得縮了縮身體,易銘傑那鏗鏘有力的話還在繼續,“既然要彌補當初的虧欠就該拿出點誠意來,既然害得我討不到老婆你就該補我一個老婆。”
文熙覺得被易銘傑這種傻逼這樣凶著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可是這家夥靠得這麽近,她想推開他,不料雙手一時間又不知道往哪裡放,文熙頓時一臉焦躁道:“行了!你要老婆我給你介紹就是了,保證胸大屁股翹!相當滿足你的胃口行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文熙這話刺激到了易銘傑,那錘在牆上的拳頭又重重砸了一下,他提高了聲音衝她吼道:“老子誰都不要就要你!”
文熙:“……”
不僅是文熙,就連程雨也被他給嚇到了,沒想到易銘傑發起火來這麽嚇人,就連文熙都被他給震得服服帖帖。
周圍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程雨總感覺周圍的氣息有點曖昧,甚至覺得自己站在這裡顯得很多余,就在她考慮要不要悄悄溜掉的時候,便見文熙猛地將易銘傑推開,一把拉過程雨的手便逃也似的出了酒吧大門。直到坐到車上文熙才一臉不爽道:“易銘傑那家夥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吧,竟然讓我嫁給他?”
程雨沉默著沒有說話,文熙看了她一眼,不快道:“你那是什麽表情?要是他讓你嫁給他你願意?”
程雨認真想了想說道:“如果說我沒有結婚而且也沒有喜歡的人的話,我想我會願意,畢竟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文熙:“……”
文熙呆了一會兒,然後衝她翻了個白眼罵了一句:“神經病。”
離開酒吧之後兩人去了明欣瑤家,有些事情,她們必須要向明欣瑤問清楚。來之前她們並沒有打過電話,所以明叔叔和明阿姨看到她們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即便熱情衝兩人道:“你們之前也沒說要來,我們也沒準備什麽東西,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和你阿姨這就去買東西。”
每次她和文熙來明叔叔明阿姨都很熱情,而且他們對她和文熙都很好,簡直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自從她看清明欣瑤的面目之後,如今再看著兩位和藹的老人,她也不知道他們的熱情究竟有幾分真心了。
文熙表情很冷,說話的語氣也很冷,“不用了,我們一會兒就走。”
她說完目光就向明欣瑤看去,她們來的時候她正坐在桌邊將茶葉分類,看到兩人出現,她不再如以往那般熱情迎上來,而是依然靜靜坐著,就像是沒看到兩人一樣。
明叔叔和明阿姨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忙問道:“這是怎麽了?”
文熙從程雨手中奪過錄音筆打開,錄音筆中程雨和明欣瑤的對話很快響起,明父明母一聽完之後簡直大驚失色,明父已被錄音的內容深深震驚到,他一臉不敢置信望著明欣瑤問道:“你……你真的那樣做了?”
明欣瑤將手上的東西一扔,直接衝程雨和文熙道:“既然不再是朋友,你們也不要來我家了。”
也不知道是被錄音筆中的內容氣到還是被明欣瑤此刻的態度氣到,明父有些激動,從電視機旁操起雞毛撣子就向明欣瑤打去,一邊打一邊罵道:“我怎麽教出你這樣的女兒!”
明母在一旁看著,簡直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隻無奈哭起來。明欣瑤也不反抗,就任由他打,直到被打了幾下實在是被打痛了之後她才一把奪過明父手中的雞毛撣子丟在一邊,她雙眼發紅,滿面怒容衝他道:“我之所以這麽做還不都是因為你們!”
明父簡直氣得半死,怒道:“你還敢強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麽委屈事,明欣瑤的眼淚撲簌簌從眼中滾下來,“你們一直教育我要與人為善,對人要忍讓,什麽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是你們又怎麽知道,什麽與人為善根本是屁話,越是善良越是被欺負,越是退讓,別人越是欺負得更狠。我小時候在學校被人欺辱,回來之後告訴你們,你們不幫我討回公道就算了,還一味勸我忍讓,我忍讓什麽?!我一次次忍讓換來的只是一次比一次更可怕的欺凌。我不甘心就這樣被欺負,我反抗一下又怎麽了?你憑什麽打我?!”
明父大概從未想過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兒竟然如此跟他說話,他望著她竟有些失神,一時間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