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餅氣質倒是高冷高貴,但長相醜萌,沒法當個公主,勉強能算個礦小姐。
常梨抱著貓包回酒店,為了補償今天把它丟在寵物店還給它開了個罐頭。
第二天常梨是被一個夢嚇醒的。
剛一動,胸口位置就一聲憤怒尖銳的“喵!”,一坨肥貓壓在她胸前,喘不過來氣,難怪會做那樣奇怪的夢。
又想起剛才的夢,常梨臉上熱烘烘的燒起來,抬手擋住臉,濃密纖長的睫毛簌簌在手背上顫動。
夢裡,她在陽光充足的畫室裡見到了男人,男人懶散站在她面前,屈指彈了下煙灰,目光戲謔又玩味。
常梨怔怔的看著他,便見男人朝她走來,抬手捏住她下頜骨,他漫不經心的哼笑一聲,俯身吻了下來。
居然……
做了這樣子的夢……
你!為什麽!!要做這樣子的夢啊!!!
你!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什麽黃色廢料!!!
常梨縮在杯子裡,羞惱的悶悶哼唧一聲,抓著被角滾了一圈。
餅餅從她身上滑下來,剛打算給鏟屎官一記流星拳,就被少女捉過去,常梨捏著它的兩個肉爪貼在臉上,低低的跟著它喵喵叫喚兩聲。
這才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
少女長發凌亂,耳根泛紅,隨著急促的呼吸胸前隱約的弧度也跟著起伏,沒睡好,眼底微微發紅。
看上去像個小瘋子。
她就這麽坐著發了兩分鍾的呆,才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下床直接灌了半瓶礦泉水。
過兩天就是開學,暑假作業還沒碰過,昨天約了孟清掬和樊卉一起來她這趕作業,這會兒時間還早。
常梨洗漱完,開電腦,從網上找了一篇暑期社會實踐報告,隨便瞄了幾眼,一邊聽歌一邊抄下來。
抄完沒多久,孟清掬和樊卉就來了,三個女生堆得滿桌子試卷。
“卉卉,有數學答案嗎?”常梨叼著一袋豆奶問。
樊卉從試卷堆裡抽出一疊丟過去:“有,昨天才找老班要的。”
“歷史你們誰有答案啊?”孟清掬問。
樊卉搖頭:“問了課代表,還沒回我呢,再等等吧。”
常梨從自己試卷底下抽出一張,咬著豆奶含糊不清說:“我剛才做了一張,你可以先抄。”
孟清掬:“自己做的?神速啊我的梨!”
常梨聳聳肩,丟過去一個“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的眼神。
孟清掬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隨便一翻就抽了手,重新拍回常梨面前。
少女抬起頭,眨眼:“唔?”
孟清掬語氣認真:“你是真的不怕被揍嗎!?”
【結合材料,夏商周實行宗法制憑借血緣關系對族人進行統轄管理,你認為怎麽樣?】
少女雋秀的字跡,在底下大塊空白上寫下大大的四個字:不怎麽樣。
孟清掬服了。
高三暑假作業實在多,中飯晚飯都是叫的酒店配餐,五星級餐飲五星級,珍饈美味。
結果孟清掬和樊卉剛走不久,酒店就出事了——據說是電梯房卡感應系統失靈,讓一個非住客上來了,強/奸未遂,這會兒酒店下面亮著一排警車燈。
常梨趴在窗邊看了會兒,手機便響了,奶奶打來的。
“梨梨啊,州遇酒店是不是出事情了啊?”小老太太那還有另一個聲音,老爺子也在那說些什麽。
“嗯,來警車了。”常梨看著底下,“還好是未遂。”
“奶奶早就說要你別住酒店了,多危險啊,要是真遇到什麽尾隨的家裡連個人都沒有,我們梨梨這麽漂亮,更得小心著點兒。”
常家是從常老爺子手裡發家的,也就是常梨的爺爺,後來公司重心轉移到上海,常梨學籍和朋友都在北京,她不願意跟著去,便一個人留在了這。
也鮮少回別墅,州遇連鎖酒店有常老爺子股份,常梨就經常一個人住酒店。
常梨笑了笑:“沒事啊,州遇的安保系統挺好的,這次估計電梯壞了故障吧。”
“那也不行,萬一下次又有呢。”老太太態度堅決,最後撂下一句,“必須搬!”
常梨沒放心上,反正她如今也算是天高皇帝遠,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
老太太行動力max,第二天一醒,常梨手機裡就躺著三條信息。
-梨梨,奶奶給你聯系好了,你先到你小叔叔家裡去住一段時間,就在市中心,離你學校也近,寧青比你大幾歲,應該不算太有代溝。
-[地址定位]
-[圖片]
常梨掃下去,點開,頓住。
一瞬間以為天下有情人皆兄妹的戲碼竟然要落到自己身上。
她看著圖片上那張男人的臉,雖然只是側臉,但單憑這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心跳就能知道是誰了。
……這人居然還是她小叔叔嗎?
常梨飛快的回憶了一下自己那幾號平時過年才會見到的親戚,確定沒有這一號人物,要有這樣一個帥哥,她不可能沒印象。
她給奶奶打過去一個電話才知道,男人叫做許寧青,不是常家的親戚,只不過老太太和男人的母親是幾十年的好姐妹,這才認識的。
“……”
常梨不知道老太太是什麽腦回路,擔心她一個人酒店不安全,讓他去一個單身成年男人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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