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是高原,即便是深夜晚上也沒有燈依然能隱約看清外面的美麗景致,常梨是學畫畫的,對這樣的景色最抵擋不住,一進屋便專心致志趴在落地窗前眯著眼往外看。
許寧青打開火爐,而後朝常梨走過去,從後面擁住她,他呼吸有點急,拉開她羽絨服拉鏈。
常梨轉了個身,他緊接著就順著毛衣下擺往上,兩根手指一撚,胸前的那層束縛就沒了,又忍不住去掐弄她。
她跟個小動物似的唔一聲,身後是冰涼的玻璃,羞惱的瞪著許寧青抓住他手腕:“許寧青,你是不是餓死鬼投胎啊,我們才進屋幾分鍾?”
“沒事,這兒沒人,不會被別人看到。”許寧青捏著她手腕拽過頭頂,繼續去親她。
“去床上。”常梨憑著最後那點理智說。
跟著倒在床上,木製床板,倒下去時沒注意常梨後背蝴蝶骨正好磕在上面,而許寧青手肘和膝蓋也磕了下,兩人同時倒抽氣嘶了聲。
常梨撲哧一聲笑起來,她倒沒多痛,許寧青那一下直接砰一聲,聽著都疼,她抬手給他揉了揉手肘,笑著:“疼嗎?”
許寧青腰緩緩下沉,小幅度頂了下胯:“這兒疼。”
常梨嘖了聲:“許同志,能不能有點出息。”
“不能。”許寧青很快說,“想牡丹花下死。”
常梨抬腿抵在他小腹上:“你有帶那個嗎?”
“嗯?”許寧青低笑了聲,看著很不正經,“打算什麽時候給哥哥生孩子?”
“……”
這個人到底為什麽能心平氣和面不改色的自稱哥哥還說這種話啊!!
“誰給你生,我自己還是孩子呢。”常梨輕聲說,“而且我連大學都還沒讀完呢。”
許寧青本也就是玩笑,沒想這麽早要孩子。
他是個不怎麽耐心的人,從小到大那些親戚家的小屁孩他也都不喜歡,至於擁有一個和常梨的孩子,的確期待且憧憬,但不舍得常梨去遭這個罪,所以其實未來有沒有一個孩子他倒都無所謂。
許寧青在她唇角咬了下,起身下床,打開行李箱從夾層裡翻出一盒套子丟到床上。
緊接著被丟過來的是一件黑色的絲綢布料的東西。
常梨視線一頓,伸手去摸,剛一碰到便回憶起來——當初樊卉在她生日寄來的所謂“新婚情/趣”、“性感睡衣”。
現在還真是新婚情趣了。
都不知道許寧青是怎麽還把它也帶過來的。
許寧青重新上床,一隻手摟著她腰,手指蹭過她唇瓣,蠱惑道:“穿給我看看?”
-
常梨對許寧青最大的縱容和羞恥心讓她最終還是拿著那件睡衣去浴室換。
這兒的門是很老式的鐵質插銷,門是木製的,插銷頂上去發出一些些微的金屬碰撞的細碎聲音,常梨睫毛顫了顫,心臟砰砰跳。
偏偏許寧青那個臭不要臉的還靠在木門外油腔滑調道:“寶貝兒,這都領證多久了,哪還有換個衣服還躲著老公的。”
“……”
常梨不想理他,心說她願意換衣服就已經是難得。
這人壓根就是得寸進尺!
常梨把原本的衣服脫下來,拎起樊卉那件睡衣。
絲綢質地,冰冰涼涼,好在屋內空調打的高,倒也不覺得冷。
可惜那衣服實在不是人穿的,常梨搗鼓了半天都找不到要領穿上。
門外許寧青催她。
常梨惱羞成怒,臊眉耷耳的:“閉嘴,許寧青,你再催我我就不出來了。”
許寧青依舊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啞聲笑:“晚上要在廁所睡覺麽。”
常梨索性不再理他,背對著門,一邊費勁的把腰側鏤空的細帶一點點系好。
終於快好了。
她輕輕喘了口氣。
忽然,猝不及防的,門從外面撬開,許寧青推門進來。
常梨:“……你怎麽進來的?”
看到現在常梨的模樣,許寧青方才散漫的樣子倏的全部散盡,下顎緊緊咬住,突出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下。
常梨看到他手裡的那張銀行卡。
絕了,這人居然拿銀行卡撬開了插銷門。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隱藏的職業沒告訴我呢。”常梨震驚道。
許寧青絲毫沒有半點尷尬,大步過去摟住常梨的腰把人拖起來抱到洗手台上。
……
-
常梨發誓。
如果時光能倒流的話,她絕對絕對不會一時受蠱惑就答應了穿那件睡衣。
這大概是許寧青最失控的一次,掀天揭地的駭浪匯聚在他琥珀色的瞳孔中,帶著灼人的溫度。
被譽為天空之境的一望無際的鹽灘之上,寂寥無聲,只有屋內昏黃燈光下的細碎聲音氤氳出人間煙火味道,而許寧青的十丈軟紅塵就這麽躺在身下。
天地之間,許寧青的注意力只能匯聚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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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簾被晨風卷起一個角,帶動門板上掛著的小風鈴,發出一陣悅耳聲音。
床上有兩個人。
常梨背對著許寧青側躺著,而許寧青則從她背後摟著她,半張臉都埋在枕頭裡,陽光打在他臉上將輪廓映照的溫暖柔和。
常梨翻了個身,便覺得大腿酸痛的不行,唔了聲,被那種難受的感覺又重新定在原地。
許寧青自覺昨天晚上的確做狠了,見她已經醒了便討好又親昵的湊上去貼著她脖頸,拖著聲像是撒嬌:“還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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