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無所事事的村裡小夥子就把山上的破廟修了修，然後就把那蓮花天尊請進去了。

　　白騰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項會都不敢大聲說話了，輕聲問他：“大師，哪裡不對？”

　　“何來的蓮花天尊？”白騰問：“仙籍中並未有此仙人。”

　　項會這才放心笑著說：“哈哈哈，哪裡會有蓮花天尊，就是個邪教，自己取個名字就開了道觀。”

　　白騰了然，點頭說：“繼續。”

　　項會便繼續說：“這蓮花教開起來後，一開始沒什麽人，畢竟是一個沒名氣的道觀。巧在村裡一個老人的孫子生病了，去醫院看了沒用，無奈之下他奶奶就給他送山上的蓮花教拜神。別說，第二天就好了。”

　　幾位真人一聽驚道：“真的？”

　　醫生都看不好的病，人家給看好了，這可不是小本事了。

　　項會點點頭說：“也不知道那邪教怎麽做到的，總之那老人回村裡以後就大勢宣揚，蓮花教便在這一帶十分火爆。”

　　蓮花教這事之後，很是吸了一大批粉絲，香火也就旺盛起來了。

　　白騰皺眉說：“香火旺了，假神也成真了。”很多神靠的是人類的信仰，信仰沒了，就會有神隕落。同樣的，一個東西被拜的久了，信的人多了，那麽可以因為信仰隕落的神自然也可以生成神。

　　項會當然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成神，他隻說：“這事要是沒人舉報本來也不知道，只是這個蠢邪教走著走著就走上了傳銷的道路。”

　　白騰又一愣問：“何謂傳銷。”

　　於是，項會又把傳銷解釋了一遍，然後說：“通天教打出名聲之後，入會就要開始收入會費了。費用還不低，一個人1988元。入會之後，拉人進來，可抽成300元。如果拉進來的人也介紹人進來，可再抽50元。逐漸往下，後面就是30元10元慢慢減少，只要拉了人，收入就源源不斷。”

　　白騰聽完後，在心裡默算了一遍，然後說：“如此，前頭進來的人倒真能賺一筆。”

　　項會笑著拍拍白騰的肩膀說：“那是，打頭陣的不賺誰給你賣命啊？虧都虧在後面進來的人，大家交錢，肯定都想把錢賺回來，拉的人就會越來越多。但這一處就這麽大，後面實在拉不動，這錢就當送給蓮花天尊做香火了。”

　　白騰視線慢慢移到被拍的肩膀，然後又沉默看向項會。

　　項會尬笑著將手移開，看著白騰說：“白大師，那帶頭人可不簡單，這一代40歲起往上不限，就沒有不被它們坑的。一開始，蓮花教道長去村裡傳道沒人聽。那教主叫胡越，他一點不急，讓手下去收購雞蛋，那種死便宜的雞蛋你知道麽？一袋成本不到3元，村裡一家一戶通知，來一人送一袋，這樣宣傳下，別說每天都能拉上幾百人聽道。”

　　白騰皺眉問：“為何以前沒有這種政策？”

　　項會搖搖頭說：“不是政策，就是傳銷手段。大部分的村裡傳銷都喜歡用這種手段，村裡的老人樸實，人也節省。這種免費雞蛋最得他們的心，收了雞蛋他們大都也會捧場。”

　　白騰不知道想到什麽，腦回路清奇地誇道：“這手段不錯，免費送雞蛋，不錯。”

　　項會：“……”真看不出來，白大師居然是那種絕對會被坑的人。就算這一帶蓮花教這樣昌盛，被坑的年輕人也是那些人中比例最少的。

　　白業笑著說：“擔待擔待，家父畢竟年齡大。”

　　項會點點頭說：“那也是，呃……嗯？”

　　臨源道長轉頭看向窗外：“……”唉，每天都看見自己曾經知道真相時的神情，也是滿刺激。

　　“家父？”項會在白業和白騰之間來回又看了看再重複：“……家父？”

　　白業都習慣了說：“家父，我爸。意思就是我是他兒子，他養大的兒、子。”

　　項會一臉微笑，隻這微笑僵硬的完全沒有人情味。

　　他僵著問：“b a ba的爸？”

　　白業點點頭，項會哦地張圓嘴巴，一臉鎮定地說：“您父親這是……得道成仙了？”

　　白業：“……不是，他顯年輕。”

　　項會心裡默算了一下，然後問白騰：“貴庚？”

　　白騰不喜歡每個人都要問一下他的年齡，但他還是禮貌性回道：“48。”

　　項會捂臉，差點就跪下去了。鎮定沒了，微笑了沒了，流下只有震驚的淚水，他哭泣泣地說：“幸會幸會，前輩啊！比我大20歲啊！”這看著比我還年輕。

　　白騰蹙眉看他說：“你才28？”

　　項會：“……”大師這口氣說的，項會不爭氣地流淚點頭說：“嗯，我28了，工作量打，所以有點禿。”

　　白騰便說：“28做到這般位置，是大造化。”

　　項會見白騰誇他，又高興了說：“多謝大師。”

　　得了誇獎喜滋滋的項會轉頭看向邱果果，他愣了一秒，突然一臉空白地說：“夫人？”

　　邱果果點點頭，乖巧看他。

　　項會：“？？？”

　　現場沉默了近10秒，項會突然雙手一擊說：“我明白了，夫人也是得道高人。”

　　邱果果搖搖頭，然後伸手指著自己說：“我年輕你8歲。”

　　項會：“？？？”

　　現場又沉默了近10秒，項會抬頭哈哈哈大笑地說：“白大師也是性情中人啊！”

　　白騰：“？？？”

　　白業咳了一聲說：“繼續說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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