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覺得自己嘲諷力全開的時候無人圍觀太過寂寞,他還把舒揚給拉了回來。
江徹:【岑森,凌晨四點看電影發什麽騷,有本事就帶你老婆回家滾床單別在外頭丟人現眼。】
江徹:【明早九點容躍那邊還要簽約,看你這逼樣也不用去了,和你這種老婆腦合作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舒揚適時插上一句。
舒揚:【這麽晚還在外面晃,估計是因為老婆帶不回家。】
江徹:【也是,我估摸著今年都別想帶回家了。】
兩人一唱一和,倒有幾分前嫌盡釋的意思。
“你在看什麽?”
下電梯時,季明舒見岑森盯著手機,隨口問了句。
岑森淡聲道:“沒什麽,看到你剛剛發了朋友圈。”
季明舒想起自己發的圖片,有點小心虛,沒好意思再多追問。
岑森垂下眼瞼,往群裡轉發了條他和江徹合作的精誠資本與容躍科技達成第三階段戰略性合作的財經新聞。
新聞上寫得清清楚楚,簽約儀式於12月23號上午9點在澳大利亞堪培拉舉行,都已經是四十三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了。
岑森:【不知道是誰倒了八輩子霉。】
岑森:【你說的最後一句,反彈給你自己。】
江徹:【……】
江徹:【三歲吧你,還反彈。】
岑森沒有再回,因為電梯已經到達一樓。
夜深風冷,車還停在西門,岑森脫下外套披在季明舒身上,兩人一路並肩往西門回走。
凌晨四點的帝都,夜色墨黑深濃,寧靜路燈下仍有飄雪偶爾滑落,地上積了厚厚一層新雪,鞋踩上去,咯吱咯吱作響。
岑森:“困麽。”
“有點。”不問還好,這一問,季明舒不自覺地打了個呵欠。
上車後,岑森看了眼時間,平淡建議道:“回明水吧,上午我還有個會要開,睡不了多久。”
季明舒摩挲著安全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她目光直視前方雪地,好像在認真思考什麽。
等車啟動,她才矜持地點了點頭,勉為其難道:“既然你早上還要開會,那就先去明水住一晚吧。”
“嗯。”
岑森打著方向盤轉彎,腦袋也略微偏向駕駛座那側車窗。
在季明舒看不到的角度,他的唇角往上,輕輕牽了下。
季明舒應承後總覺得渾身不自在,她放下椅背往後躺,“我有點困,先眯一下。”
岑森又“嗯”了聲,還提醒,“座椅後面有毛毯。”
季明舒伸手揪出一條,整整齊齊蓋在身上,雙手也在小腹上規矩交疊。
明明是有睡意的,可看著車頂,她怎麽也睡不著,一面覺得和岑森一起看初雪過聖誕的感覺好滿足,一面回想起離家出走前夜岑森那些傷人的話,又覺得連個道歉都沒得到就被拐回去,自己也太沒骨氣了。
兩種念頭在腦海中交織,她左邊翻翻,右邊翻翻,怎麽也睡不著,乾脆又將座椅立了起來。
“怎麽了。”
季明舒盤腿坐在椅子上,抱了個4s店品味獨特的福字枕頭,腦回路不知繞了多少個彎,忽然甕甕地應了聲,“沒怎麽,就是,就是我覺得我得和你解釋一聲,我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岑森瞥她一眼。
“我和岑楊就是單純地吃了頓飯,而且我之前也沒注意他約的日子是平安夜,他抱我那也就是,朋友之間的抱,你知道吧?”
“嗯,我知道。”
岑森不以為意地應了聲。
“……”
季明舒眼巴巴地看著他。
沒了?就這樣?
他好像完全不吃醋呢……好吧這不是重點,不吃醋就算了,那作為等價交換條件,他不是應該主動交代下和李文音的事情然後再和她道個歉嗎?這男人怎麽這樣。
正當季明舒琢磨著要不要再問得明顯一點的時候,岑森終於體會到了她煞費苦心九拐十八彎的深層含義。
車從明水公館通往湖心的橋上通過,他降低車速,說:“我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來了,終於來了。
還不算無藥可救!
季明舒坐直了些,打算洗耳恭聽。
可五秒過去,十秒過去,三十秒過去,岑森都一方向盤漂亮地甩進了車庫,她也沒能聽著下文。
下車時她還是懵逼的,手裡揪著那醜抱枕不肯放,一路帶到了臥室。
這一天出去吃了兩頓飯,深更半夜還看了場電影,季明舒簡單衝洗完本來還想好好問問岑森,可思想的糾結最終沒能敵過身體的疲累,她一沾枕頭,就睡得不省人事。
年底事多,岑森忙於工作,也多日未曾好好休息,好不容易騰出半天時間,還要哄季明舒。
好在把人給哄回來了,他感覺頭腦輕松了些許,洗漱完從另一側上床,將季明舒攬入懷中,沉沉入睡。
季明舒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岑森早就出門上班。
她坐在床上揉了揉腦袋,對這多日不曾踏足的臥室有種陌生而又熟悉的親切感。
今天才是正兒八經的聖誕,手機裡自然少不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祝福消息。
季明舒略略看了幾眼,忽地瞄見《設計家》節目組製片發來的祝福和通知,說是《設計家》的後期製作已經完成,節目也已定檔,一月中旬便會登陸星城衛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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