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蓮房知道的,如果沒有聶靖,信陽候不可能這麽快就動手。他哪裡來的把握起事?所以說,聶靖一人,足足抵得上百萬大軍!
因為信陽候府的囂張,連帶著二皇子走路都開始帶風!
燕涼的形勢愈發嚴峻起來,信陽候暗地裡早命人圍住了燕涼城,並且截斷了燕涼與邊疆的聯系。青王那邊傳來的信,除了最初的幾封外,剩下的全被信陽候截下,並且以皇上、賀蓮房等人的口吻暗地回復,想要騙得青王等人回燕涼,好將他們一舉殲滅!可如今大頌朝邊境情況危急,與大元朝的戰事愈發告急,青王根本就回不來!
回不來就回不來吧,未免夜長夢多,他們還是要早些商議好,速速舉事,等到扶持二皇子做了皇帝,再慢慢收拾青王與靖國公也不遲。最重要的是先逼宮,將傳國玉璽拿到手,這才是信陽候最看重的。
沒有什麽東西比玉璽更重要了!
至於他是不是真心扶持二皇子……那就只有天知道了。聶靖這陣子非常的忙,他想要親眼看見賀蓮房絕望、崩潰,這是他的願望,也是他一直以來事事親力親為,為聶家的大事勞心勞力的緣故。青王想要保住這大頌江山,那他便非要毀掉,他倒是要看看,是青王更勝一籌,還是他棋高一著。到那個時候,他要親自走到賀蓮房面前,問她,可否後悔。
然而聶靖知道,賀蓮房的回答只能是“不”。如果她說後悔了,他只會惋惜自己曾經的眼光,他看中的賀蓮房,決不可能說出“後悔”這兩個字;倘若她說不後悔,便是他的意料之中,可那樣,他便不能留她。
讓心儀的女子死在自己手上,只是想想,聶靖便感到無比興奮。
他與賀蓮房,注定要鬥到不死不休呀。
對於信陽候府的愈發得寸進尺,賀蓮房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距離自己重活至今,還不到五載,這一世的政變,比上一世足足提前了兩年,難道都是因為自己重活一次的緣故嗎?是她的出現,改變了原本發展的軌跡?也罷,早來晚來,都是一樣的,只要這一次扛過去,日後她就再也不必擔心家族的覆滅,親人的離去了。
她也非常清楚,在這個時候,她是決計不能慌亂的,一旦她慌亂了,便會帶動整個局勢,青王臨走前將燕涼交給她,叮囑她要小心,要照料母后,那麽,即便付出性命,她也必定達成。
他在邊疆苦戰,她在燕涼支撐,夫妻兩人,即便遠隔天涯海角,賀蓮房也不覺得遙遠。
聶靖愈發的明目張膽了,這從他在大白天,連拜帖都不送便直闖平原公主府就能看出來。很明顯,他已經將賀蓮房當做了囊中物,既然到最後她終究會成為他的,那麽在這之前,他討些甜頭,總不為過吧?
賀蓮房坐在主位之上,看著下首端著茶盞優雅品茗,不請自來的聶靖,問道:“今兒個是刮了什麽風,竟把六公子給吹來了?六公子要到公主府來坐坐,為何不先下個拜帖,也好讓本宮準備準備呢?”
聶靖微微一笑:“蓮兒與我何須客氣,你我二人親如一人,我到這裡來,難道還需要勞什子的拜帖麽?”
他一口一個蓮兒叫的親熱,完全不顧賀蓮房願不願意這麽被他叫。在他看來,賀蓮房當真已經是上了岸的魚兒,再也不能掙扎了。聶靖的確看得起賀蓮房,也知道她有那個能力與自己抗衡,可是情況如此嚴峻,她那樣柔弱,燕涼的軍隊又少,和聶家比起來,她又能怎麽反抗呢?
“六公子還請慎言。”
“蓮兒,我有一事相商,不知你可否應允?”對於賀蓮房的拒絕,聶靖權當做聽不懂。他笑吟吟地望著賀蓮房,烏黑的眸子暖若朝陽。只看著他,當真是覺得如同神仙下凡,渾身佛光普照。
賀蓮房看著他,嘴角的笑容始終如一:“你且說來聽聽。”
“如今燕涼形勢如何,想必蓮兒你是清楚得很。”聶靖毫不懷疑那支神秘的玄衣衛隊就在賀蓮房手裡,所以,燕涼的風吹草動,應該都逃不過她的耳朵。“你瞧,事已至此,與其負隅頑抗,倒不如識時務,那樣的話,既能保住性命,又能留住面子,你說呢?”
賀蓮房笑了:“你會這麽好心?我若是答應了你,怕到時候第一個遭殃的,便是我賀藍兩家!”這無異於是與虎謀皮,她何必做這樣損己利人的事?聶靖竟這樣認真地與她商量,難道真的認為她是個好騙的大家閨秀不成?上一世她跟在家人身邊,看到的懂得的,遠遠超出了一個閨閣女子應知的。這一世她重活,更是刻苦認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松懈,聶靖憑什麽將她當做什麽都不懂的大小姐?“信陽候對靖國公府仇視已久,若是你告訴我,他會放過我外祖一家,我可不信。”
聞言,聶靖歎了一聲,方道:“難道蓮兒不信我麽?”
他的表情是那樣真誠和單純,好像他真的是一心為她著想。賀蓮房笑了:“我可不適合做那被折斷翅膀的蝴蝶,關在籠子裡養起來的生活,我可不喜歡。”
聶靖哪裡是喜歡她呀,他那是想折磨她,摧殘她,讓她失去自我,做他俯首稱臣的奴仆。他字字句句,皆是陷阱,為的就是讓她上當,與他交易,然後親眼看著自己所在意的一切人事物被他摧毀,從而變成他掌心最聽話的奴。
“你若不喜歡,那便不做斷翅的蝴蝶,做我身邊,能與我並肩的厲鬼,如何?”聶靖繼續柔聲引誘,配著他俊美的要命的面孔,當真有種叫人連命都願意搭進去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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