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溪樂不可支:“哈哈哈。”
陸喚:“……你不信?”
宿溪:“哈哈哈,沒有不信。”
陸喚看著她臉上一副“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敷衍模樣,一時之間無話可說,甚至蠢蠢欲動地想立刻把這些人叫來,這樣宿溪就知道他即便是侏儒形態,也比其他侏儒要好看了。
嘗過美食,看過美景,陸喚以為宿溪差不多應該已經忘了要去平康坊看美人的事情了。
他不動聲色地對宿溪道:“太陽落山了,回去看電視吧,你昨夜追的那部劇似乎要大結局了。”
“哦,好。”宿溪被他牽著往澹台下方走。
就在陸喚忍不住悄悄揚起嘴角時,宿溪忽然想起來,她猛然頓住腳步,把陸喚往身邊一拽。陸喚以為她要說什麽,俯身去聽,卻被她捏住了臉,她用力在他俊臉上捏了捏:“等等,不是說晚上去看美人跳舞的嗎?!當皇帝的金口玉言,陸喚你怎麽能這樣?!”
陸喚:……
默默跟在身後的侍衛有一個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陸喚臉都黑了。
是夜,想方設法讓宿溪忘掉去看別人的陸喚仍然沒能得逞,無奈之下,還是帶著宿溪去了一趟那種場所。乍一進去,眉眼溫和盈盈帶著笑的宿溪顯然比他更受歡迎,一堆女子圍了上來,將他擠到了一邊去。
陸喚的一張臉精彩紛呈。
宿溪終於能體會到一次詩句裡所說的“從此君王不早朝”了,她樂不思蜀,但還沒等她挨個鑽研哪個舞娘更好看這件事,她就被黑著臉的陸喚灌醉了。
陸喚心說,他就不該答應她來這種地方,明明約好不能多看別人,結果她的視線完全黏在別人身上扯不下來。
他背著宿溪回到皇宮,嗅著脖頸旁宿溪身上混著酒味的脂粉香氣,見到她臉頰上甚至還多了一個舞娘的嘴唇紅印,臉色難看得不行。
宿溪做夢做得非常愉快,軟綿綿地抱住陸喚的脖子:“再來一杯!小姐姐好香!”
陸喚:……
陸喚快氣死了,將宿溪丟在床上的衝動都有了,但黑了半天臉,還是輕手輕腳地將她放下來,並蹲下來給她脫去鞋襪。
脫到一半,歪倒在床上的宿溪忽然又直挺挺坐起來,朝他懷裡一撲,仿佛還在夢中:“不過,小姐姐不要惦記我,我只要陸喚!”
她抱著陸喚的脖子,“piaji”朝著陸喚臉上親了一口。
陸喚心頭鬱悶頃刻全散。
他“咳”了兩聲,眉梢染上得意之色:“是麽?若只要我,便再親一下。”
宿溪閉著眼睛,摸索著朝他嘴唇親了過來,但因為醉了,親得不得章法,在他嘴角胡亂地啄,反而像是燎起了一把火。
陸喚耳根微紅,眸色逐漸不甚清明,他終於忍不住,將簾子放了下來,將人按進了懷裡。
……
燕國地域廣闊,此後很多年,宿溪和陸喚經常去一些地方遊玩。
而燕國逐漸開始傳起了一些謠言,此代帝王隻鍾情於一人,在皇宮裡金屋藏嬌,封後當日,皇后金釵流珠重重,將臉遮掩得無人瞧見,甚至連丞相等重臣都沒瞧見過。
於是,燕國此代帝王在後世的傳說中,又多了一項十分難以開口的傳聞。
史書上沒有記載,但野史卻層出不窮,稱衍清是史上最善妒的君王。
從坊間讀到了這些野史的宿溪正在和霍涇川、顧沁吃火鍋,差點沒笑死,截圖發給陸喚看。
很快收到了陸喚的回復。
陸喚十分坦然地承認:我的確很善妒,所以吃完火鍋逛街時,不要讓霍涇川像學生時代那樣勾你的肩膀,不然十分鍾後我就來了。
“看什麽短信?!快吃!”霍涇川不滿地看向宿溪。
說著就要湊到宿溪身邊,勾搭住宿溪的肩膀看她在給誰發短信,笑得一臉春意盎然。
宿溪急忙躲開他的手:“坐回去!”
霍涇川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感覺誰在咒我。”
宿溪似有所覺,朝著窗戶外的火鍋店樓下看去,只見底下懶懶散散站著一人,似乎是剛從停車場停完車,過來等她了,頎長身影在熱鬧的火鍋店前鶴立雞群。
陸喚下意識抬起頭,朝著樓上窗戶邊的宿溪看來,眉目鮮明,一如初見。
無論過了多少年,還是令人怦然心動。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