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你想讓我叫你夫君我就要叫,我叫了你那麽多次夫君的時候你可曾回應過我一句?
我不求跟你平等交換呀,我不要那些名貴的脂粉,我也不要你送給我的什麽我認都不認識的古玩珍寶,我隻想在我喚你“夫君”的時候跟你交換一聲“娘子”。
生日那一次我哭著吃了你做的長壽面叫你夫君的時候特別特別想。明明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你姐姐,沒有其他的妾,也沒有下人,你輕輕,輕輕叫一聲就好,除了我誰也聽不到。
十四歲時的癡心妄想。
十九歲時早已不再妄想當紀恆的娘子了,給自己找了個願望想當紀府的紀夫人。
“要你管。”葉蘇被今天喜怒無常的紀恆折騰得沒好氣,“把電視給我打開,還有,你剛才頭上是怎麽了?”
紀恆後槽牙磨了一下,一手捏住她下頜,封上去。
徹查。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嗯哼的雷!
第27章 第二十七道光
葉蘇眼睛瞪得老大。
眼前是紀恆的臉,是他放大的眉眼。他發上還滴答著水,流到她挺直的鼻梁上,癢癢地滑過。
“閉眼睛。”
他吻了一記後離開她唇,低低說道,拇指在她耳側的發際摩挲,指腹劃過她粉嫩柔軟的耳垂。
“唔?”
葉蘇腦子懵了一下,一聽到他的話就像條件反射般閉了眼。
以前養成的乖順習慣沒那麽容易改,他說什麽她不由自主地就會去聽。
屋外B市絢爛的霓虹倒映在飄窗玻璃上,光怪陸離。
葉蘇閉了眼,她在他之前也洗過澡卸了妝,纖長的睫羽還是濕漉漉的,櫻唇紅潤,瑩白的肌膚在溫柔的光影下細膩如脂,此時從肌底裡暈出了一層淡淡的紅。
紀恆看著她閉著眼睛下頜微抬的樣子勾唇笑了一下,再封上去。
被吻著的葉蘇腦子暈暈乎乎,生理卻已經開始了嫻熟的回應,她手臂圈著他的脖子,重量放在他身上,原本只是微彎腰的男人被她拉得伏在床上,大掌托著她不盈一握的後腰,一手撐著床面。
葉蘇是被她甩在床上的電視遙控器硌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對的。
怎,怎麽回事?
剛剛明明還是要吵架之前的劍拔弩張,為什麽,現在就親上了呢?
紀恆灼熱的鼻息打在她臉上,她的牙關被他啟開,兩人正重複著剛才電影裡的情節,相濡以沫。
只不過好像比電影裡吻得深多了,濕濕軟軟黏黏。
葉蘇倏地睜眼,紀恆閉目,眉梢眼角線條柔和。
“你放開!”她突然一下子反應過來,伸手用力把他推開,她眼裡藏著驚慌,呼吸很急,雙唇被吮過之後紅得格外嬌豔。
她打掉他摟著她腰順著睡衣下擺鑽進去的手。
什麽叫怕她一個住會遇上壞人,呸,她是有多蠢,自己就給自己養了一頭狼在家裡。
紀恆被她推開後沒有再上前,也不惱,臉上的肌肉像是動了一下,突然把頭埋到她的胸前。
“紀恆你這個死……”
“心跳這麽快。”
紀恆抬頭,神色有些得逞,轉頭看了看飄窗窗戶倒影中的自己。
很好,對他心動時就沒有綠光。
葉蘇罵人的話說了一半就被堵了回去,耳朵發燙,雙手護在胸口,捂住自己跳得快要躍出來的小心臟,發現它跳的頻率比剛才看電影時還要快得多得多。
靠。
就像是偷吃糖果的小孩子被發現了一樣,手背在背後躲藏,但卻還是被嘴角的糖漬出賣。
“今天就不跟你追究,記住,不要做對不起我事情。” 紀恆自認為做了很大的讓步,下午那光的時間也不長,亮度也不強,應該不會出什麽大問題,他可以原諒一次。
當然……是選擇原諒她。
靠!心裡其實還是不爽炸了。
葉蘇坐在床上一臉懵逼。
蛤?
親了人就跑,還讓她不要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是不是有那個環節不對啊。
明明是他一晚上陰晴不定擺臭臉,明明是他一出浴室就來擋她電視,明明是他在玩強吻,為什麽……他的一言一語都讓人覺得是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
葉蘇越想越莫名其妙,生氣地來了一句Shift。
當年被你嫌棄認字慢寫字醜的小妾現在會罵洋文了,你紀大老爺會嗎?
“你說什麽?”紀恆沒怎麽聽懂她剛才嘴裡念的話。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葉蘇想明白了點兒,抬頭瞪向某個生無可戀臉的男人,“什麽,叫不跟我追究?什麽,叫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越說越氣。她下午回來地鐵晚高峰差點沒被擠死,一句你好棒棒都沒有,就收獲了了一句“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
“我哪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啦?!你把證據給我拿出來!好哇,我供你吃供你穿就差沒給你暖床了我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把你養在我家裡養了一頭狼才是真的對不起我自己。
“呃……”紀恆有些語塞,不想說其實是因為我頭上的綠光告訴我了。
“你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就別想再住在我家裡,麻溜的,黑戶!”
葉蘇氣得小腮鼓鼓,胸口上下起伏著不停喘氣。
手機突然在睡衣兜裡震動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