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伸臂抱住陸承精瘦的腰,把臉緊緊湊在他胸膛。
“皇帝哥哥,今夜就讓臣妾來好好伺候您吧。”
聲音酥得能讓人軟了骨頭。
鏡頭在往葉蘇面前搖,葉蘇眼神裡漾出三分期待與七分喜悅,眼眸彎彎,嘴角揚起一個俏皮的弧度,活脫脫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跟在女主角長歌面前那個狠辣跋扈的反派判若兩人。
葉蘇依照劇本情景的要求,把陸承抱得格外地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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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豆正對著小花壇在噓噓,紀恆在一旁等著他。
“舅舅一起跟我來澆花花吧。”毛豆晃著小肚皮一邊全方位地‘澆著花’,一邊轉頭熱情地邀請紀恆。
紀恆看到他的小象鼻子笑了一聲,“舅舅不澆,你快點把花澆完咱們去見你娘親。”
毛豆的大象鼻子嘩啦啦地吐著水,而他在轉頭看到紀恆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張著小嘴。
舅舅的頭上,怎麽又出現那個綠綠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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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片場,鏡頭搖到陸承面前,他先是看了看窗外,是在期待小太監來報長歌在吃醋,更期待長歌能親自來阻止。
他又低頭看了看正貼在他懷裡的女人,眉眼中透露出濃濃的不耐。
葉蘇小手順著陸承腰線一路向上遊走,攀住他的脖子。
她一邊踮起腳尖,一邊一點一點地把陸承僵硬的脖子往下拉。
“皇帝哥哥,你好久都沒有親過珍兒了,若不是你今天來,珍兒還以為您都不要我了呢。”
葉蘇眼中籠上一層薄淚,秀眉微蹙,撒嬌一般嘟著紅唇,帶著哭腔的言語聽得格外令人心動。
周導說過,葉蘇也把劇本研究過,珍妃是愛皇帝的,愛得沒了理智。所以葉蘇覺得她現在這個表情很合情景。
陸承被葉蘇拉著脖子一點一點往下。
葉蘇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眼角恰到好處地滑過一滴清淚——周伯川當即決定一定要讓後期把這一幕剪到宣傳片裡去。
陸承的表情此時十分地耐人尋味,帶著幾分驚疑。劇本上明白寫著,周導也講過他現在的表情應該是嫌惡的,但是陸承覺得,以葉蘇現在演出的這個樣子,他作為劇中的皇帝即使再不喜歡這個女人,也不應該會做出把她推倒在地舉動。
怪隻怪她太過生動。
葉蘇感到那滴淚滑過自己臉龐了,臉上那副我見猶憐地表情巋然不動,心裡卻罵了一句娘。
這個陸承,怎麽還不推開她,他不推開她她只能硬著頭皮越湊越近,她現在都能感到他的呼吸了。
周導呢?嚴苛求實又妖嬈的周導呢?陸承不按本子演,他怎麽不喊卡?
旁觀的肖雨看到她家蘇蘇和陸男神近到只剩一個呼吸的距離,一邊瞪著眼張著嘴,一邊悄悄掏出手機按下了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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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葉蘇跟陸承越湊越近,另一邊的便毛豆看到他舅舅頭上的那個光越來越亮。
“舅舅,你頭上真的有好亮的綠光!”
毛豆這回不願意讓紀恆再說他在撒謊,褲子還沒來得及提起來便轉過身指著紀恆頭頂。
紀恆立刻感受到自己的鞋上被淋上了一陣濕熱的液體,從鞋面兒浸透襪子一直到潤到足底。
小象鼻子澆了花,還順帶著給自己舅舅澆了鞋。
“毛豆!”紀恆咬牙,壓下心中的火,這孩子是不是存心想整他來著?
毛豆一手提起自己的褲子一手指著紀恆頭頂,跳著腳急道:“舅舅真的,真的,真的有好亮的光!豆豆不騙你!”
紀恆黑著臉,一手抱起毛豆就往小花壇旁邊的水池子走。
每走一步鞋裡的液體便被他踩出些來,然而抬腳的時候又立刻被質量太好的鞋襪吸了回去。
紀恆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不能打小孩子,他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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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蘇臉上那副紀恆最喜歡的我見猶憐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了。
陸承難不成放假回來變得跟楊以澄似的開始不看劇本兒啦?陸男神你怎麽還不動?你明明是要非常乾脆利落地拒絕你這個兩面三刀虛偽做作的珍妃啊摔!
我這個不敢主動叫卡的帶資進組的十八線求您了成不成?求求您老人家快推開我吧,千萬用不著憐香惜玉,把我推得越遠越好。
葉蘇不知怎麽的想到了紀恆,她以前也像這樣跟紀恆索吻過,紀恆先是躲著頭不讓她親,在她失落地噘起嘴轉身離開時卻又突然抓著她的手腕把她扯回來,按著她的後腦跟她吻了好久。
上至六十下至十六的萬千女性同胞們心心念念叫著老公的陸叔叔,葉蘇卻實在不想跟他真的親上。
她來這裡適應得再好也還是個古人,親吻是很親密的事情,以前她是紀恆的妾,所以才可以跟他親。
就在葉蘇實在繃不住準備裝個暈的時刻,又突然感到自己的臉上多了一隻手。
葉蘇睜眼。
陸承好看的眉頭皺起,看著她的眼神複雜。
他手托著她的臉,先用拇指擦乾葉蘇眼角的淚痕,再輕輕摘下她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歎一聲,踏了出去。
葉蘇靜靜看著陸承離去的背影,作為求寵的珍妃卻沒有去阻攔。
葉蘇松了一口氣,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場親密戲應該過了吧。
“卡!”
周伯川很合時宜地叫了停,內心驚喜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