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葉蘇答應了。
紀恆手伸了半天,手心仍是空空的。
“筆呢?”他不悅地抬頭,發現葉蘇就站在他身前不遠,手裡拿著筆,卻不給他。
“怎麽回事?”他問。
葉蘇很為難的樣子,“那個,少爺,你說的讓我跟你距離三尺以外的,我不能越界。”
怎麽這麽蠢,紀恆無語,伸了伸手,“拿過來,一尺以內。”
葉蘇得了他的話才走過來,雙手把朱筆恭恭敬敬地呈給他。
她遞完筆,“少爺,然後距離怎麽算呢,是還跟你保持三尺以外嗎?還是像現在一尺以內。”
紀恆畫完帳本上那處錯誤,轉過頭看她。
燭光搖曳,她像隻稚嫩的小動物,不諳世事,卻該死地勾人。
怎麽永遠都是這副不諳世事的樣子?明明已經跟他諳過世事了。
紀恆突然口乾舌燥起來。
“一尺吧。”他悠悠地答。
“哦。”葉蘇點點頭,認真測量她跟紀恆的距離是不是一尺,但是還沒測量完,人便被突然撲住。
……
“少爺少爺,距離一尺,嗚嗚,一尺。”
她不困了,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哪能困得起來。
“怎麽不是一尺?”紀恆問,握住一隻還在發育的小饅頭。
“唔?”葉蘇反應不過來。
紀恆笑了一下,“說話算話,就是距離一尺。”
負距離。
作者有話要說: 這些梗我本來打算番外寫的,但是有些憋不住了orz
大家要是喜歡的話以後可能會在正文中穿插著更。
第36章 第三十六道光
夢醒了。葉蘇睜開眼,望著頭頂的天花板。
燈座上能清晰地倒影出大半張床,葉蘇抓著被子,有些悵然,跟燈座上自己的影子對視。
驀地,燈座上她蓋著被子的倒影不見了,幻化成那夜的場景。
凌亂的大床,肢體纏繞。床上赤.裸的醉酒的女人也是這樣怔愣地看著頭頂自己的倒影,精壯的男人伏在她身上,頂弄得歡快。
該死,葉蘇把猛搖了搖頭才把這段羞人的記憶從腦海裡晃出去,耳朵燙得通紅。
她看了一眼那盞現代化的頂燈,繃直嘴唇。
下次一定要把這破燈給換掉!
順便把紀恆也換掉。
剛才夢裡紀恆道個歉也要在口頭上佔她便宜,什麽領證什麽給錢,葉蘇牙癢癢,從床上坐起,翻箱倒櫃地找到那個被她隨手扔在角落的文件袋。
有一張銀.行卡,密碼他說是她生日?
葉蘇比著卡號在銀行官網上查了一下,卡片持有人果然寫著“紀恆”二字,說明這人可能真的已經不是黑戶了,那些證件是真的,至於余額……
一,二,三,四,五……
葉蘇一個一個一本正經地數完了那串數字有幾個零,立馬倒抽一口涼氣,嚇得把手裡的手機像燙手山芋一樣扔了出去。
瘋,瘋,瘋,瘋了吧!
葉蘇捂了捂自己受到驚嚇狂跳的小心臟,咽了一口口水,緩了一會兒,重新躡手躡腳地撿起手機,又查了一遍余額。
還是剛才那個長得可愛的數字。可愛到她想尖叫的數字。
“那晚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下個月回來咱們就領證吧,卡裡的錢當作給你的聘禮。”紀恆在夢裡這樣跟她說過。
她的,聘禮?十個她都值不了那麽多錢吧,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葉蘇此刻深切體會到了紀恆說的那句話:沒有錢辦不了的事,你之所以會認為辦不了,只是因為你砸的錢還不夠多而已。
就比如現在,她已經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那麽乾脆利落地拒絕了紀恆的領證提議。
怎麽這麽沒骨氣!不能後悔!錢而已,誰沒有似的。葉蘇狠狠鄙視了自己一把,顫抖著手把那堆證件卡片都收好,鄭重其事地放到了一個加了鎖的抽屜裡。
葉蘇收好東西後開始有些鬱悶。
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呀,她以為的紀恆在這個世界裡就是個沒什麽能力的巨嬰,一切只能靠她養活,卻沒想到某個巨嬰像是投胎的時候被財神爺親過一口一樣,一輩子財運好到令人發指。
古代的時候富可敵國也就算了,還能解釋為靠得是紀府原有的資本,到了現代,一個倒買倒賣紅彤彤的鈔票就下暴風雨似的從天而降,白手起家都能對她這個勉勉強強的富二代造成金錢碾壓。
葉蘇突然想起了點兒什麽,又把紀恆的手機找出來,衝上電,打開他的支付寶,發現裡面的數字也很感人,絕對不是她曾經轉給他的那麽點兒。
“明明自己有錢了幹嘛還賴在我家不走,要我養。”葉蘇嘟囔了兩句,“還跟我裝窮,蹭吃蹭喝生怕我把你趕出去流落街頭。”
“這是要流落街頭睡大街的人該有的余額?”葉蘇氣得把紀恆的手機使勁按滅。
分明是睡五星級酒店的余額,而且還是總統套房。
**
葉蘇感歎完財神爺的不公,緊鑼密鼓地進了《引火》劇組開始拍戲賺錢。
宋明默那個角色跟她的對手戲最多,好幾次葉蘇主動去找他對台詞都被他打發了去。
誰慣你這捉摸不定的臭脾氣,葉蘇碰了兩次釘子也就不去自找無趣,自己讓肖雨扮宋明默的角色跟她對詞,只不過總是覺得背後冷颼颼的,像是有人在盯著,一轉頭,卻什麽也沒有。